道。

    “我想起来了，韩肃的确提过一嘴，我说，我说。”

    “当时我还是杂毛狗的时候，并无多少灵智，撕咬韩肃血肉的时候，误打误撞将暴血丹一同吞入肚里。”

    暴血丹，这就是那神秘丹药的名字，杨裕默默记下。

    “暴血丹入腹中的瞬间，我的灵智莫名激涨，也听懂了韩肃那时候嘴里叫嚷着的话。”

    杨裕问道：“韩肃当时说了什么？”

    狗妖脸上流露回忆之色，道：“韩肃当时不停叫道，‘还给我，这是我花重金买的暴血丹’，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买的？”杨裕眉头微蹙，“他跟谁买的？”

    狗妖回答道：“在他临死前，我也曾逼问过他，他说是从涿州的一处地下黑市里买的。”

    “涿州？”杨裕不禁一怔。

    根据前身的记忆来看，他所处的金华府兰溪县隶属扬州管辖。

    而狗妖口中的涿州则是远距扬州数万里之地，中间还要再横跨两个州。

    虽说韩肃生前是外出经商的贾人，但这跑的也未免太远了些，难不成韩肃的生意都做到了那么远的地方？

    “我当时还想问韩肃更多消息，但他那时候被我咬的已经不成人样，嘴里只会含糊一个‘丹’字，后来那老疯子和吊死鬼就出现了。”狗妖继续说道，“这些那个老疯子应该和道友提过。”

    杨裕点点头，狗妖后续说的倒是能和董老疯的话语对得上。

    “后来呢？”杨裕示意狗妖继续。

    狗妖道：“我冒充韩肃骗过了缉妖人后，回了韩肃家中，在韩肃家中一通搜寻，却找不到其余的宝贝，或者是与暴雪血丹有关的东西。”

    “道友，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还望道友明鉴呐。”

    杨裕问道：“你是如何骗过缉妖人的？”

    按理说缉妖人都要察知妖气的手段，那时候狗妖初化人形，根本不会收敛妖气的手段才对。

    狗妖纳闷道：“道友，老疯子没跟你提过，那日是鬼门开的日子？”

    杨裕先是一怔，而后反应过来。

    鬼门大开，阴阳交汇，生死无界。

    怕是当时到处是阴森鬼气，这狗妖初化人形，妖气微弱，竟被森森鬼气掩盖了过去。

    “你倒是好运气。”杨裕哂笑一句。

    狗妖嘿嘿赔笑两句：“道友，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不知……”

    “不急。”杨裕双眼灼灼望着狗妖，问道，“你和县令勾结之事，我也颇有兴趣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