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鬼嫁娘02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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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已派人去寻,应当快回到杏花村了。”

    秦昭宁微微讶异:“那县里到此处并不算远,为何唐川不经常回家?”

    “村里人说唐川在城里的同福酒楼做管事,夜里放工晚,平常休息也少,因此约摸一月才回来一次,一次只回来一两天。”冯翰良在一旁补充道。

    “哪个酒楼如此欺压人,一个月才给休息一两天。”秦昭宁却有些不信,“这陈芳竟也愿意两地分离吗,又不做活,为何不同唐川一同住城里?”

    徐知砚却不接她的话,只又吩咐了冯翰良仔细记录村中各人昨夜的行迹,随后便带她走进屋中。

    秦昭宁迈过房门,刚抬起头,便有些瞠目结舌了。

    这满屋子亮亮堂堂的奇珍异石和院子中那破破烂烂的旱厕一对比,可真不像会在同一座房子出现的!

    “怪道不与人相交呢,外头破破烂烂,内里金光灿灿,瞧瞧这床幔上坠着的金珠子,瞧瞧这被褥、这枕头、这丝帕上的石榴,竟是用金线绣的。这床榻还是乌木的。啧啧,若是被人知晓,可不得了。”秦昭宁叹道,“要是我有这座金屋,我也守在这儿哪都不肯去。”

    “我竟不知现下酒楼管事行情这么好了,一个管事娘子也如此富裕?”

    “这便是问题所在了。莫说酒楼管事,就连酒楼主家也不一定有如此财富。所以唐家的巨富究竟从何而来?”徐知砚接话。

    “若是寻常人,发了财便往城里去了,买大院子或者买铺子经商。可往村里藏的,我也是第一次见。”秦昭宁眉头轻蹙,指尖轻轻倚在下巴上,“大人你说,他们这钱是不是来路不正?”

    “这得等唐川回来才能问了。”

    “也不知这会不会同陈芳的死有关?”

    “你的考虑不无道理。凶                                                手杀人动机逃不过情杀、财杀、仇杀,或是冲动意外杀人。”徐知砚道,“首先排除意外杀人,看现场这般景象,更像是蓄谋已久。但若说是奔着钱财来的也不像,房中财物皆没有丢失,银票、银子皆好好的。”

    “那为何还带走孩子呢?”

    “大人——”一个捕快装扮、满头大汗的男子跑进屋内,“搜遍了方圆五里的山头,也未有发现孩子的踪迹。”

    “可有什么脚印之类的?”秦昭宁问道。

    李原见了个陌生面容,愣了愣,看向自己上峰,见他点头,便回道:“没有脚印,山里长满了野草,路都没有开,不像有人上过山的样子。”

    “那还有两种可能性了。”秦昭宁望向徐知砚,“一是从村道走的,二是孩子还在村里。大人,各家各户都搜过了吗?”

    李原擦了擦汗,“都搜了,搜了个遍,在村里没找着。”

    “继续搜,重复搜。”徐知砚下令。

    “大人,唐川带回来了。”冯翰良声音传来,“从酒楼里带回来的。”

    秦昭宁和徐知砚齐齐回头,忽闻门外传来一道尖锐的悲腔。

    “我的芳娘诶,那鬼嫁娘怎的如此残忍,呜呜呜——”

    一个身短个小的瘦削男子被衙役拦在了院外,呼天抢地,一副好不悲怆模样,然眼中却不似有哀恸之色。

    “芳娘诶!那鬼嫁娘怎会选上你!”

    秦昭宁和徐知砚对视一眼,朝门外走去。

    “唐川,昨日七月十四,全城休沐,你人在何处,为何不回家中?”

    冯翰良一声厉呵,唐川不得不止了虚情假意的哭腔,“大人,虽然酒楼昨日未营业,但小的一直在店里盘账。啊,大人,你不会怀疑小的吧?天老爷啊!这可是我的发妻,我怎会杀了她!”

    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冯翰良却没理会他,只是接着问:“你在店里盘了一整夜的账?谁能给你作证?”

    “这……只有小的一人,盘完账便回屋休息,一直睡到今晨,小的刚到酒楼,官老爷们就把小的带回家来了。”

    日头已至天穹中央,唐川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又慌忙将帕子塞进袖间。

    秦昭宁扯了扯徐知砚的袖子,徐知砚上下打量了唐川后便撂下一句:“无不在场证明,先将人带回衙门,待细细盘问。”

    “这……”唐川还想争辩两句,但对上徐知砚那似有千斤重的压迫感,不禁两股战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本官秉公执法,从未冤枉于谁。若是无罪,自会放你归家。”徐知砚的这一句却是朝人群说的,他又交代冯翰良,“将昨夜子时前后至丑时前后无不在场证明的人,都带到衙门一一盘问,其余人问清后记录好口供。现场封锁起来,将陈芳的尸体运回衙门。”

    衙役们自然一一听从指令。

    徐知砚知道秦昭宁有话要同他说,便独自带着她走向马车,“可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