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似梦非梦(下) 第(2/6)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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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骂过她了。”

    每次别人劝说不要太惯着江留月的时候,权志龙总是理直气壮的说:“干嘛总是盯着别人家的孩子生气啊。”

    诸如此类的还有骂完了人之后又悄悄在背后为她的工作和学习操心,为她找人去打听中国人的大学政策,在她第一次独立出去上

    通告的时候发送长长的备忘短信,在她的初舞台底下亲自动手调整灯光和舞美,为工作人员和伴舞送咖啡送便当,认真的手写便

    利贴:‘请多多的照顾我们家孩子。’

    这时候,他又像个教孩子说话鞋子走第一步路说第一句话的母亲了,给她买想吃很久的蛋糕,绕路很久为她买爱吃的水果,因为

    她无心的话语托人买来韩国几乎见不到的新鲜荔枝,送到她工作的地方,在她吃的时候露出笑容静静的陪伴着。

    更多的时候,权志龙看向她的目光,总是带着些许忧愁,似乎对她有着永远没有尽头的担心,总担心她有没有吃饱,衣服够不够

    暖和,有没有好好睡觉,生病的话有没有偷偷丢掉苦涩的药片……他事无巨细的关心像是细密的雨,朦胧而潮湿的浸透她的生

    活。

    “哥,你这样做,是因为很早之前就爱上我了吗?”

    很久之后,江留月这样问道。

    权志龙愣了一下。

    他很认真的回顾了一下自己的心,然后笑了,说:“是啊,哥真的很爱你。”

    他没忍住,用手摸了摸江留月的头顶。

    从很久之前开始,可能权志龙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爱她了。

    一开始是怜悯心,然后变成了责任感,最后成为了呼吸一样的本能。

    ——并非是男女之爱,也无关心动、欲望与贪婪。

    像是爱孩子、爱妹妹、爱雨天捡到的小猫,爱被风吹拂的樱花,爱夏日沉静的湖水,爱秋日金色的落叶,爱照耀着冬雪的月亮。

    没有理由,也没有契机,只是感受到了存在就油然而生的爱意,有时候甚至会让权志龙感受到恐惧和逃避。

    曾经有着这样一种说法,说猫咪不认为尾巴是身体的一部分,所以总是会追逐自己的尾巴,并在发现尾巴的时候被吓一跳,以至

    于有些敏感的猫咪会啃咬自己的尾巴,想要试图摆脱这个不应该有的存在,因而弄得自己遍体鳞伤。

    权志龙也经历过这样的阶段。

    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和平日里没有区别的,录音室的夜晚。

    权志龙看到了自己的“尾巴”。

    也许是录音的过程太漫长,也许是哥哥们小声的交谈像催眠,江留月不知不觉趴在长桌上睡着了。

    权志龙瞥了她一眼,顺手捞过了椅背上自己的外套搭在她的身上,在搭上之前,他还动手取下了衣服上沉重而华丽的金属装饰品。

    这是他们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夜晚,,录音室里有些闷热的空气和仪器发出的嗡嗡声让人的心里莫名的有些焦躁,权志龙想要抽根

    烟,手去拖烟灰缸的时候,碰到江留月因为趴着而散落在桌子上的头发。

    “这孩子,头发什么时候那么长了。”

    权志龙轻声道,然后将她的头发拨到肩膀上,随着他撩动头发的动作,江留月小巧洁白的耳朵露了出来。

    他觉得很有趣又很可爱,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耳朵。

    江留月像是撒娇的小猫一样,怕痒的用头去蹭权志龙的手。

    权志龙夹着香烟忽然顿在了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那么忽然定在了那。

    江留月蹭了一下,头就这样放在他的掌心,重心的倾斜让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长长的睫毛扫过权志龙的手掌,她用含混的

    声音嘟囔道:“hyong,还没结束吗?”

    她没有起来的意思,而是转过头将脸直接埋在他的手心里,抱怨道:

    “我饿了……快点结束吧……”

    趴着睡的姿势并不舒服,江留月又在权志龙手上蹭蹭,艰难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皱着脸哼哼了两声,勉强睁开了眼睛,然后转

    过头,看向权志龙:“几点了……嗯?怎么了哥?”

    见权志龙不动弹,江留月猛然凑近了。

    太近了。

    近的彼此的呼吸都听得到,早就超过了任何一种关系的亲密限度。

    她说话的时候,嘴唇微微撅起:“怎么了哥,你怎么走神了。”

    权志龙猛然往后撤了一下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啊我也饿了,感觉不能集中。”

    他自言自语的说道,心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乱窜,他下意识的想要抓住一支笔来记录这一切,指间却只有一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

    自己揉碎的香烟。

    权志龙焦躁的在座位上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