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你是想用你的血铺路？”

    万欢不说话，又近了两步，这一次不待对方出手，她就自己支撑不住摔了下去，她趴在地上，好半天都没起身。

    “可怜，都成血人了。”

    “不会死了吧？”

    “晕倒了？”

    万欢撑起身，又重重跌下去，彻底不动了，只静静看着眼前的守卫，眼中满是伤心和委屈。

    守卫新来不久，不知人心险恶，此刻被小姑娘这么看着，一时不忍，向前两步弯腰去扶：“算了，回去吧，你这样出去了也——”

    “谢谢你。”万欢开口的同时手掌一翻，一把匕首浮现，迅速朝守卫的手腕割去。

    守卫吓了一跳，下意识缩手，匕首贴着手掌划过。

    成了！万欢大喜。

    然而下一秒，守卫五指一抓，匕首被握成了碎片。

    万欢抓起碎片还要扑过去，被受了欺骗的守卫一脚踢出好远。

    噗！

    万欢吐出一大口血，这一次，是真的再没力气起身了。

    五长老走到跟前，毫无诚意鼓了鼓掌：“不错，要不是你修为太低，刚才就真被你偷袭成功了。”

    万欢闭上眼，再睁开，软软喊了一声：“长老。”

    五长老冷着脸。

    万欢想哭：“师父。”

    五长老怒喝：“闭嘴，带回去锁起来！”

    万欢知道是真的没戏了，眼睛一闭，再也撑不住晕死过去。

    ————

    一年后，血月岭，似云峰。

    一道墨绿身影正躺在似云峰的山间枝头，几乎和绿意浓荫融在一起。

    “万欢！！！”

    忽然，树下一道声音震耳欲聋，一时间，群鸟齐飞，枝叶颤动，睡梦中的万欢被吓醒，身体一动。

    哎呦！

    万欢从树上直接摔下，掀起尘土乱舞，趴在地上还来不及爬起来又被踢了一脚。

    “还躲着睡觉呢，快去准备灵泉水。”

    从噩梦里身首异处化为血水的惊恐中回过神，万欢呸呸吐出嘴里的灰尘，抬起头。

    阳光温暖，微风和煦，树绿花香，眼前的五长老还是那么凶悍。

    真好，都还活着。

    五长老：“还愣着做什么，耽误了领主沐浴，我饶不了你！”

    万欢眼睛一亮：“领主终于出关了？”

    五长老抬脚就踢：“别废话，快去！”

    万欢往旁边一滚躲开，立即起身赔笑：“五长老，消消气，我这就去。”

    晃悠悠上了飞剑，万欢在山腰用宝瓶取了灵泉水，赶回大殿的时候五长老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磨磨蹭蹭，手脚快点。”

    “是。”万欢陪着笑，进浴房，将灵泉水倒进浴池，熟练准备沐浴的东西。

    摆上鲜花。

    切好鲜果。

    焚香调琴。

    ……

    最后，退到帷幕后随时听吩咐。

    一切妥当，奏乐。

    很快，四位侍女抬着轿撵走向浴池。

    鲜花飘落间，白衣坠地的领主被人伺候着踏入水中。

    以往这种时候，万欢都是背身站在轻纱后，不多想不多看，老老实实等领主离开后打扫浴房。

    今天，万欢不仅看了，想了，满脑子还都是怎么引起领主的注意。

    领主沐浴，向来能近身的只有两位惯常伺候的侍女，万欢区区一个打杂的，实在没有机会接近。

    但今天，她要赌把大的。

    咕咕——

    随着一                                                声咕咕叫，一只毛发雪白，唯有双耳毛发赤红的松鼠跑进了浴房。

    来了！

    眼见红耳松鼠往身上扑来，早有准备的万欢身体一侧，扑了个空的松鼠好巧不巧冲进里面。

    “什么东西？”捏肩捶背的侍女吓了一跳。

    松鼠扑向浴池旁的果盘，抓起一个果子就想咬，结果下一秒，就被一只手掐住了脖子。

    万欢赶紧从轻纱后跑出来，往地上一跪就开始磕头求饶：“求领主手下留情，饶红耳一命！”

    松鼠蹬着腿，却始终无法挣脱，胡乱挣扎中，锋利的爪子反而划破了那只手。

    侍女呵斥：“大胆，该死的畜生，竟然划伤领主！”

    “红耳？！”万欢一惊抬头，却见松鼠爪子一用力，又抓了一爪，一滴冰凉的血落在她的眉心。

    万欢顾不得溅到的血，又惊又怕，用力磕头求饶：“领主饶命，红耳冲撞了您，是属下没教好，属下任您处置，只求您留小家伙一命。”

    啪。松鼠落地，在地上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