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马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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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揍你,揍到你能夹紧为止——我早就告诉过你们了,这类贱人都没有什么胆子,人家抬手挠一下头发他就觉得别人要大嘴巴抽他,扑通一声就给你跪下了...
老马答应了站台送给他们几铲子煤,就瞅着老金出去村里过夜不在,半夜十二点让铲车过去屯在站台上的煤堆里掏,我也不知道他们掏了几铲子,反正的确是偷了老金一些煤——你记不记得我和李超过年留在站台上值班是怎么对付过来偷煤的村民的?就是拿螺纹钢照死里打,你敢动老金的东西,你看他跟不跟你扳命就完了——老金什么人?以前是哈尔滨的黑社会啊,他会吃你这种亏?你开什么玩笑!当然,如果当时偷偷把煤送回烧锅炉那个库房没被人发现,过后给他来个死不认账,这事别人也拿你没办法,站台上多的时候屯几万吨煤,你掏几铲子确实也发现不了——但是,你以为东北人都是吃素的,不知道你们山西人特别下贱老容易搞点小动作吗?那天也该老马倒霉,王殿阁那天正好出差回来,这个人是有点细心的,回来站台都块凌晨一点了他还要开车去站台上溜达一圈,看看有没有附近的村民犯贱跑来偷煤,结果就看到刚刚被铲车掏过得那种印子——一直屯在站台上的煤表皮上难免风吹日晒的有一层灰土,你掏的时候也不知道上去搅和搅和把那层土搅到下面让人不至于一眼就看出来这地方被人掏过,所以我说这帮人做贼都是最笨的那种,这辈子能起了山(土话,类似能有了出息)才有了鬼了——王殿阁看到这地方的煤被人掏过,就开着车一路跟着铲车的轮胎印子(铲车在煤台上面走当然有车辙印子)一边拍照一边找,结果就找到了站台上的锅炉房,他当地就闹起来要报警,大半夜的老金从小姐那里回来闹得站台灯火通明吵了一夜——这要是报了警说抓到了偷煤的贼那可就丢人了,老马和站台站长没办法只好认下来是他们锅炉房着急用煤就过去掏了几铲子——你认下来就行,老金真在乎那几铲煤吗?他只是要拿这个事挤兑老马罢了,老马其实是老侯信不过老金在他这里打的一个钉子,可惜呀,老侯自己是个下流胚子,打的这个钉子也难免下流,最后被老金挤兑得在站台上混不下去回阳泉去了...
所以你大概也就知道当时老侯为什么不论如何要把我捞出来,因为我是他能在站台上信得过的最后一个人——那时候老金的生意慢慢开始越做越大,他又通过不管是别人介绍还是比如李凡那种从老家借调搞过来一大帮人,这帮人里称重过泵的那些都是九零后小年轻,真正能跑业务的也就李凡一个,站台上虽然人越来越多但没有一个人和老侯是齐心的——你还记得老路和那个司机吗?这俩人是老马的老乡,和老马一个村的,如果是我,老马把我带过来站台,他被人赶走那我肯定也不干了,我一定跟着老马走——所以我说老马这个人不行,他走了,老路接替他干了站长,原地就把他背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