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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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漾仔细回想了下,其余的也没有什么特殊的,除了一个叫闻夏的太学生。后来他出于好奇令人去查了一下,太学中确有其人,年十九,贫寒子弟出身,勤学刻苦,次次考核的成绩皆为甲上,只需再经最后的结业考便可以从太学结业然后授官了。
“此人倒不失为一个可造之材,操作好了说不定可为我们所用。”百里澄颔首道。她看着毫无所觉的幼弟,颇为无奈,“除此之外,没有别人了么?”
“还有谁?”百里漾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关键的人物。
看着幼弟这眼窍不开、心窍也不开的样子,百里澄不禁开始反省是不是对幼弟的教导过于严防死守了,别的诸侯王在他这个年纪孩子至少都有一个了,像是老四百里涌,他十五岁时侍妾的肚子都老大了。再看她这个幼弟,一直以来都规规矩矩的,身边一个侍妾也无,更无半点花花肠子。同他一起的崔栋都知道去花楼里包行首了。
“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有一个未婚妻了?”百里澄也不兜圈子了,她怕自己再兜圈子只会把百里漾绕进去再也出不来。
未婚妻?
百里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了,“阿姐你是说颜姑娘当时 也在么?”
“你就没有看见定国公府的马车么,百里涌差点撞上的那辆便是,当时颜家三娘子就在里面。”百里澄想扶额,她也确实扶了。
当时距离如此之近,百里漾却愣是没看到。
百里漾更懵了。他当时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当时只顾着拦下长夏王的恶行,至于其他的,他没有来得及关注太多。原来那位颜姑娘竟是在的,说不得过程从头到尾都看个遍了。
瞧着幼弟这副呆样,百里澄直摇头,“你可真是一只呆头鹅,一点没有做人家未婚夫的觉悟。”这等同于人家姑娘在他前面摔倒了,他的行径比看见了不扶还要可恶,因为他压根就没有看见。
“我之后便去定国公府赔礼。”百里漾赧然又羞愧了,这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其实从那次越国长公主的游园会之后,他也没有再见过那位颜家的姑娘了。
这样好像是不太行,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们该是相互携手一生的人,而且这是联姻,对两家的意义都重大。他作为两位当事人之一,似乎表现的过于冷淡了。日子久了,难免会叫人传言他对这门亲事不满意或是对定国公府报以轻视的态度。
看着幼弟并不算完全的榆木脑袋一只,百里澄颇感欣慰。其实幼弟无非就是不开窍,这样也好,她觉得这样就比老二老四他们要强的多了。这样的女婿,定国公府也应该会满意了。
长夏王被削减封地之事在湛京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尤其是在诸侯王之间。
定安王收到消息的时候,惊得都愣住了,接着就是狠狠砸了手上的酒爵,气愤又极不甘道:“阿爹为了太子,竟对我等如此狠心。明明我们也是阿爹的儿子啊。”
他当然不是为长夏王抱屈,而是看到了这件事背后皇帝的态度。
王国相也惊了,皇帝能做到这个份上,维护皇后与东宫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太子永远是太子,谁都不要存有任何妄想。皇帝这是在警告下面那些不安分的儿子。
定安王内心的不甘和愤懑都要化作利剑,狠狠刺穿太子的身躯了。
但形势比人强,如今之势并不利他们。王国相只能劝定安王道:“陛下态度如此之强硬……东宫此刻还是难以撼动的。大王仍须缓缓图之。”
“缓缓图之?”定安王冷笑且不耐,“难道要等着百里渝登上帝位么?他若成了皇帝,那时我算什么?”
“大王勿急。太子非常寿之人,子嗣亦艰难,至今无子,即便是侥天之幸登上了帝位也不会长久。若真到了那一步,大王应早做打算才是。”
“你的意思是?”定安王有些被说服了。
王国相拱手道:“大王应做两手准备才是。”
所谓的两手准备,其一是若太子活不到登基,该如何;其二则是若太子活着登基,又该如何。他们谋划的是帝位,不管何种情况,都应该有所应对策略才是。
定安王听进去了,他沉思了片刻,道:“卿所言正中我心。古之成大事者,皆善隐忍而多思谋,忍一时再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