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入京州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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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甩着鞭子的大汉一一从三人面前走过,浓烈的血腥味飘荡在空气中,惹得人十分不适。m.sanguwu.cc

    最终,凶面大汉停留在詹冬儿面前,用沾着血的鞭子挑起詹冬儿清瘦的下巴,声音粗犷“你,昨晚睡着了?”

    詹冬儿手指扣紧泥土里,身子颤抖的厉害,口齿不清的点头“是,是。”

    大汉看向苏栀,目光贪婪的停留在苏栀那张娇艳的脸上,“你呢?”

    苏栀咬着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起来连话都说不清楚,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只能点点头。

    大汉看向蜷缩着的晓晓,没说话,转身走了几步,昨日还各各俊俏的少女们,此刻已然变成血淋淋的尸体。

    他挥一挥手,几个手下得令,连着踹了几脚,尸体坠下万丈深渊,久久听不到落地的响声。

    夜半三更,紫衣少年靠在椅背上,单手托腮,摩挲着手中的玉佩。

    窗外传来细细碎碎的响声,谢衍知懒懒抬眼,昏黄的烛火隐隐照出窗外的人形。

    “嗖”的一声,一把飞刀穿过窗棂,直直朝谢衍知飞来。

    谢衍知身子立刻直起,抬手间两指夹住飞刀,笑的漫不经心,声音凉薄,“何必呢,韵华帝姬又不是我杀的。”

    窗外静默几秒,诗情动作不轻不重的推开窗子,跃身进入房间,画意紧随其后,关上了窗子。

    谢衍知猜到了二人前来的目的,悬崖峭壁上渗入泥土的血迹自己能看到,她们也能看到。

    “帝姬去哪了?”画意开篇点题。

    “我说了,我不知道。”谢衍知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施舍一般,“不过,我已经在派人寻她了。”

    画意认出谢衍知手中的玉佩,冷声开口“帝姬的玉佩怎么会在这儿?”

    谢衍知朝空中抛了抛,勾唇轻笑,“这个啊,”谢衍知故意拖长音,“是你们家帝姬,赠我的,定、情、信、物。”

    长途跋涉几个月,苏栀素日里娇生惯养的身子,被车马晃悠碰撞的青一块紫一块。

    京州城出现在眼前的一刻,苏栀暗暗攥紧了衣袖。

    那个让她家破人亡的人,此刻就住在这座看似坚不可摧的安全堡垒中。

    一路行至京州,路上陆陆续续又多了几个少女,马车停留在一处院子里,前面的街道热闹非凡,喧闹声不绝于耳。

    一连几个人被粗暴的带进一间散着玫瑰花香的房间,房内,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扭着腰肢和身边的男人说话。

    男人喝着茶,手放在女人的腰肢上抚摸,“雍王殿下不日返京,这场仗打的这般酣畅淋漓,庆功宴陛下定是要大办的,如今时间不多了,谁知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有不长眼睛的贱婢投河自尽,这不是诚心给本官找不痛快吗?”

    女人声音婉转动人,给男人捏肩,“大人不必气氛,一个舞姬而已,死就死了,不值得一提。您看,这不都是西域的丫头吗,会跳胡舞的一定有不少呢,您可仔细挑挑,我可是让底下人马不停蹄的就赶过来,那些个官老爷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呢。”

    “还是你有觉悟啊。”男人大笑几声,点了点女人的鼻尖,随后看向换了一身轻薄纱裙,身子微颤跪在地上的几人。

    美人在骨不在皮,哪怕苏栀低着头,仍然能从挺直的纤细腰肢中看出几抹不同众人的妖艳。

    男人踱步到苏栀前,笑的有些油腻,细皮嫩肉的模样,苏栀一眼就能看出,保准是宫里拿着不少油水的总管太监。

    “汝名为何?”

    苏栀定了定神,声音微微带着颤抖,答道“小女苏惊蛰。”

    男人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一通苏栀的身段,看苏栀一副金尊玉贵的样子,八九不离十是个贵女,有些不放心,问了句,“我大宁战士铁骑踏过你西辽国土,你作何感想?”

    寻常人为了活命都会奉承巴结,苏栀将脑子里那些谄媚的话摘干净,不知不觉的便想起那日乌蒙山上,少年云淡风轻的一番话。

    电光火石间,苏栀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回大人,西辽皇室自甘堕落,鱼肉百姓,皇帝昏庸无道,贪图享乐,百姓日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又蓄意在两国边境引起战火。宁皇陛下下旨出征,一路走来未曾屠戮西辽一城无辜百姓,此乃正道,真正国破家亡的。”苏栀声音有些沉,咬牙说出,“只有皇室…而已。”

    男人静默两秒,忽的笑了,“倒是个能说会道的。”

    苏栀松了一口气,原以为接近宁皇会是一条很难走的路,没成想,天都在帮她。

    距离京州几公里外的小城里,谢衍知抬了抬眼皮,看着这深夜不歇息来找自己问东问西的二人,叹了口气,“我派了人留在绥阳,有消息定会传回来的。”

    诗情坐立难安,“你为何如此笃定,帝姬一定去了京州?”

    “国破家亡,”谢衍知修长的手指端着茶杯,看着淡青色的茶水因摇晃而泛起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