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搬家和大理寺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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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本该归大理寺管,我猜多半就是那里了。不过为何将计春大哥单独收在府衙,是不是他们兄弟也不许相见的意思?又说不许家人探望计春大哥,那要探望晨大哥恐怕更难了吧。”
柳图皱着眉:“按常理肯定是在大理寺,只是一点消息没透出来,我才犯嘀咕。如此说来,该当是你说的意思,不许计晨和家人见面,所以才不告诉人。既不许见,关在哪儿倒也区别不大。”
“知道在哪儿才好想办法,就是见不着,多探些消息也好。”柳乐说着摇了摇头,“不行,必须尽快见到晨大哥,他父亲已经生了病,他母亲也担心得厉害,万一都病倒……还有爹爹,肯定也瞒不过几天了。无论如何我先去一趟大理寺。哥哥,你能找得到什么门路?”
柳图与妹妹的目光接上,急忙低下头,来回踱起步,“我想一想,此事非得求到大理寺卿或少卿大人头上才行,以下的人恐怕使不上力,可咱们和他们没有深交情,不然那时……”
柳乐懂得哥哥没说出的话:若打点得上,当日也不至于禹冲被判了流刑。 /p>
那时候柳图和计晨都为禹冲奔走过,可最多只能使他在牢狱中不缺了吃穿,并影响不了审案、改不了判决。她想去见禹冲,但因没有定亲,算不得他的亲人,不便前往,尤其是柳图不肯要她去。她并非想要威胁家人,可她整日整夜不吃不睡,柳图实在看不过了,才带她去了一回。
如今她是计晨的妻子,她当然要去。
她对柳图说:“没关系,哥哥不必烦心,也不是非得求他们。我先去大理寺看看,我想我一个妇人家,想要看望丈夫,并不算大不得的事情,说不定便允我去了。只是几位大人都是谁,哥哥能不能先说与我听。”
“大理寺卿是郑则愈大人,前不久他的老母亲过世,报了丁忧,回家去了。不过他本也不审案子。两位少卿,李元大人如今暂代郑大人,另一位是方见微,若在大理寺,案件八成会经他之手。”柳图看看柳乐,斟酌着慢慢说,“两年前也是这位方大人主管审案,那时他刚到任上,可惜我们互不识得,我也没直接找过他——同你去的一次只有当时的狱丞知道,谁知这人后来染病死了,不然我倒可以再向他打问。反正如今大理寺不会有人知道你,估摸也没人记得我。”
柳乐垂目想了一回,“我去碰一碰,被人认出也没什么,一事归一事。”
“你若去,不要拣早上,他们上午审案,不相干的人不准进,中午下午再去。还有,方大人有个不好通融的名声,可千万别在他身上使银钱,搞不好落个行贿的把柄。”
“我记着了。目前还不需去求他,只看他如何审案,若不公道……”柳乐咬了咬嘴唇,黯然地说,“我公公年迈患病,不得走动,大伯暂且又叫关押着,有些事我打听不到,只好劳烦哥哥多帮我。”
“这是什么话,”柳图忙笑道,“妹妹放宽心,别说是妹夫,就我和计晨的交情,见他遇事,还能不理?我肯定想办法,你也不要怕,有拿不定的事只管找我,咱们商量,往衙门或者往家里送信都成。”
柳乐喉咙一哽,半晌说:“我先回去了,哥哥也回吧。”
“等等,还有几句话。”柳图一面说,一面在日常所携装公文等物的皮袋中去掏,“你们搬家的事,我已告诉母亲了,我怕她万一跑去不见人,还不得着急,反倒叫父亲听见。”
“娘没太担心吧。”柳乐不安道。
“没有,娘看得开,只说要你别急坏了。——这些拿上。”柳图掏出一只布袋塞到柳乐手里。
柳乐隔着袋子一摸,摸出是一大包碎银子,约莫重二三十两,慌忙要还给柳图:“用不着,晨大哥那时留了些钱,平日没有用处,还剩着不少呢。”
“收着收着。”柳图连连皱眉,“你日常花用。我知道你们搬家肯定匆忙,东西未必带得齐全,有些急用的尽管买,不够了我还有。”他硬是把银子留给柳乐。
柳乐回到新的居处,正逢高娴也从衙门回来。一问,还是没给见人,只把饭送了进去。柳乐瞧时候不早,赶紧收拾几样东西,往大理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