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男朋友，人家问她男朋友叫什么，她为什么不说？”

    “也是啊，你男朋友到底叫什么名字？”

    “……”

    聂安若扬声：“她根本没有男朋友，我和她都是考古系的。这半年多来，她每个星期都要相亲。却屡屡失败，有钱的，要么嫌人家年纪大，长得不好看，要么就嫌人家说话妈宝，不好拿捏。长得帅的，又嫌弃人家没钱没车没存款。后来她看上一个帅哥，为了相亲成功，求了我好几次，让我扮丑衬托她。我陪她去了，她嫌人家没钱，嘲讽人家是三无产品。结果人家帅哥家境殷实，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在校庆上我和学长再次遇上，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她便说我抢她男朋友，我真是从来没见过像她这么不要脸的人。”

    话落，在场的同学们都懂了。

    “原来是个拜金女。”

    “看走眼了又后悔，这桥段，莫名狗血。”

    “求人家扮丑，就聂安若这长相，扮丑能丑到哪去？反倒是她，让聂安若衬托她，她没事吧？”

    “就这脑子，怎么考上博士的？”

    “能读书不代表脑子活泛。”

    “你说得有道理。”

    “……”

    同学的议论声，像是凌迟的刀。

    一刀一刀，都割在黎疏雪身上。

    蚀骨的痛。

    她瞪着聂安若，大吼道：“她胡说，她分明早就认得封先生。假好心地说陪我去我相亲，扮丑衬托我。结果她跟封先生搞上了，封先生原本是和我相亲的。如果不是她，封先生早就是我男朋友了。分明就是她耍心机，你们都被她骗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聂安若拿出手，翻开相册，找到一张照片，给了其中一个围观的同学：“大家可以看看，这张照片是我当时扮丑衬托她，陪她去相亲的照片。衣服是她找的，妆容是她化的。我从没那样打扮过，她说很有趣，拍了照片发给我。大概她自己都快忘了吧，我是不是真心扮丑帮她，大家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