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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理完离婚手续,最终还得重新去民政局领结婚证,何必多此一举。

    她微微后仰脑袋,得以注视祈川:“我没说要办理离婚手续,是好奇地随便问问。”

    祈川压不下悬起的心,直白问:“我骗你领结婚证,你生气吗?”

    人往往有双重标准,对待自己喜欢的人,是无限宽容的标准,对待自己不喜欢的人,是苛刻的标准。

    无意间被告知,祈川喜欢她几年,明知她和季青临一度谈婚论嫁,也未曾放下她,等着她分手,他和她领结婚证,是做好和她过一辈子的准备。

    这份情意,对她而言,算惊喜,简知夏不自觉地采用宽容标准。

    如果不喜欢祈川,她敢保证,自己铁定生气,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必须把离婚证拿到手,和他撇得干干净净,能离他多远就多远。

    利益在她心里,占据非常重要的地位。

    但是,和不喜欢的人,捆绑过一辈子,比损失利益更可怕。

    可怕之处,不是在于物质的贫穷,是在于精神和身体的摧残。

    人生长则百年,短则几十年,按照国人当下的平均寿命来算,假设她活到八十岁左右,她二十五岁就和不喜欢的人结婚生子,往后五十多年的日子,和坐牢受罚有什么区别。

    这种状态下,别说和不喜欢的人做亲密的事情,连看一眼都嫌恶心。

    不仅如此,她还要和不喜欢的人生育孩子,可能会连带孩子一起厌恶和憎恨,自己的人生过不好,也祸害孩子。

    祈川问她生不生气,她下意识地想回一句“还好吧”。

    他骗她领结婚证,看在他喜欢她多年的份上,她不追究。

    其它事情,让她好好想想,她没发现自己喜欢上他,他也没说喜欢她,期间他做过什么。

    想来想去,她印象最深刻的是,端午节当晚,两人不得已地同床共枕,第二天早上,他说她占他便宜,称得上她人生中最社死的场面之一。

    还有……

    他似乎没哪件事,是做得过分的。

    硬要找过分的事,起码是她生气的。

    她和他在一起,她好像就没生气过。

    维持拥抱的姿势会累,简知夏推开祈川,倚靠沙发:“你出去。”

    忽然被叫出去,祈川眸中多了几分不解,问:“我出去做什么?”

    “回你的房间。”

    “我的房间……”

    简知夏打断:“作为你欺骗我的惩罚,今晚你不准睡我房间,回你的房间去。”

    不生气归不生气,姿态还是要摆出来的。

    一个晚上不睡主卧,祈川接受程度良好:“那你生气吗?”

    “要是我骗你去领结婚证,你生不生气?”

    “求之不得。”

    “……”简知夏嘴角微抽,“我不想跟你说话,出去。”

    依照过往的经验,她和祈川说太多,肯定被他绕进去。

    他道理一套一套的,理直气壮的那种,让人较难反驳,她说不过他,不想被绕进去,最简单直接的方式是不说话。

    起身前,祈川问最后一句:“我明天可以回来主卧睡吗?”

    简知夏冷酷无情地拒绝:“不行,得看我心情,而且我明天心情好不了。”

    祈川再次道歉:“对不起!”

    简知夏不语,瞥一眼门口的方向。

    本以为祈川会很快出去,怎料他一步一回头,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生不生气。

    被这么观察,她想笑,又不能当场笑出来,只得憋着。

    见他即将走到门口,想到他以前说过,他有喜欢的人,暂时不能告诉告诉她,那个人是谁,她开口:“祈川,你等等。”

    祈川大步流星地原路返回:“怎么了?”

    简知夏直截了当地问:“我是你第几个喜欢的人?”

    她没有别的意思,单纯好奇男朋友喜欢她前,在十几岁的青葱年纪,喜欢谁。

    祈川坐到沙发上:“第一个。”

    简知夏正想惊讶,自己是祈川第一个喜欢的人,转念一想,他那么早喜欢自己,就不足为奇了。

    随即,她眼神示意祈川出去。

    被女孩叫住的一刹那,祈川心底升起不用分房睡的希望。

    然而,一分钟不到,希望破裂。

    他坐着不动,试图挽救:“我认床的习惯,我今晚睡次卧会……”

    “我和你同床共枕三个月,你有没有认床的习惯,你以为我不清楚?”简知夏指了指门口的方向,“不要跟我讨价还价,多说一个字,你就多睡一天次卧。”

    霎时,祈川抿唇不语。

    该问祈川的,问得差不多,没有什么要问的,简知夏去衣帽间拿睡衣,准备洗漱,行动前,不忘催促祈川快点走。

    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