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无妄之灾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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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喜,“我把他塞进洞里的时候,衣服勾住了,我怕动静太大,引起别人的注意,将他的衣服都脱了。”

    “后来我爬出井口的时候,衣服掉了下去,准备打捞的时候,小乞丐来了,我就先回屋了。”

    “我怕小乞丐还来打水,特意等了一个时辰才去拿,结果又碰到了阮玉薇。”

    陆让,“最后衣服怎么不拿了。”

    石天喜,“我看到阮玉薇那副避我如蛇蝎的模样,我就改变主意了,得不到她,我就栽赃给她。”

    阮玉薇这下忍不住了,冲上去对着他就是几脚,“你有病啊!我和你无冤无仇地你陷害我!”

    焦阳看着她踢了好几脚后,才上前将她拉开,“好了好了,阮娘子,这事儿律例自有裁定。”

    陆让从桌案上抽了一块儿令牌,沉声道。

    “石天喜杀害鲁明生,证据确凿,押入大牢。”

    案子审完了,堂里的人也都走了个干净。

    石婶儿哭喊着追着被押解的儿子的出去了,鲁婶儿彻底昏死了过去,被人抬去了医馆。小福怕爷爷担心,把银票塞给阮姐姐后就跑了,朱哥朱嫂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也走了。

    这一起案子,从头到尾和阮玉薇没有半分钱关系,但是她就像吃了一只苍蝇一般恶心。

    她自从食肆开张,她从早到晚都在围着食肆转,莫说在书院读书,好几日才归家一次的石天喜和鲁明生,就是日日在家的石婶儿和鲁婶儿,她都不多见。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得亏现在是晚上,没有围观的人群,不然这一盆盆污水倒下来,她就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阮玉薇身心疲惫地慢慢往外走,在长廊的拐角处差点儿与陆让迎面相撞。

    她已经连续三天和陆大人打过照面了,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他穿官服。

    绯色的官服越发衬得陆大人面冠如玉。

    阮玉薇发现,这会儿离陆大人近了,她才发现陆大人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不似花香与果香,倒像是一种树木的清香味。

    她不论是在钦州还是京城都是开食肆的厨娘,所见的食客千千万,身上带香味的男人还是头一个。

    阮玉薇欠身施礼,“陆大人。”

    陆让这才看清她头上的那根银簪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簪子很旧了,像是几十年的旧物。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错身而过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一下,“姑娘还是另寻住所的为好。”

    “嗯?”什么意思?

    阮玉薇再转身看向陆让的时候,陆大人已经走到了大理寺的大门边。

    门口停着一辆宽敞的马车,马车上的小厮立刻迎了上来。

    她走出大理寺的时候,马车已经走远了,空旷的街道上只剩下马蹄清脆的蹦跑声。

    另寻住所?她为什么要另寻住所?

    在这件事儿中,她才是无妄之灾。

    石天喜为人软弱无担当,他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难道不能自己去争取吗。

    她是外来人,所以可以肆意给她泼脏水吗。

    两句话就把罪责定在她的头上,她又是何其的无辜。

    马车已经看不到踪影了,就连马蹄声也听不见了,阮玉薇回头看了一眼大理寺,愤愤不平地跺了跺脚,然后才哼了一声朝自家的食肆走去。

    又耽误到了这个时辰,早知道她就不看这样的热闹了,等会儿那么晚回去,别又让她碰上什么给她泼脏水的事儿吧!

    阮玉薇忙忙碌碌地把卤肉弄好的时候,她捶着腰慢慢站了起来,这两日她一定要叫工匠把这后墙和小院打通!

    巷子已经归于平静,只有鲁家还断断续续地传来哭泣的声音。

    鲁家只有鲁明生这一个儿子,听说鲁明生是鲁婶儿抱着长大的,所以从小就很皮,和对面的石天喜就是一个对照组。

    石婶儿对石天喜有多严苛,鲁婶儿就对鲁明生有多宠爱。

    现在鲁明生被石天喜给杀了,同一条巷子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两家还是对门,日后邻里还怎么相处。

    阮玉薇路过水井的时候快速走了过去,以后,这口井她是不敢再取水了。

    要取水只能去隔壁东市口那边再找水井。

    回到屋里,因为和鲁家只有一墙之隔,站在院子里,鲁家的哭声就更清晰了。

    不知道京城是什么习俗,若是按照钦州,明日丧葬仪式就要摆起来了,她是厨子,又是邻里,理应要帮忙。

    当初鲁叔帮她修厨房的时候,还重新帮她整了一下小院儿门口的踏步。

    是个小忙,但这个恩情她要记得。

    阮玉薇简单地熟悉过后,便扯着长长的哈欠入睡了。

    *

    早上阮玉薇是被哐哐哐的砸门声叫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