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夸下海口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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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位,声音低沉,“无妨,别耽误她的过桥。”

    “阿砚哥哥对堂姐这份心,当真令人艳羡。”越慕纭怅然,“可堂姐若是泉下有知,也会心疼你的。”

    钟离砚一愣,蓦地笑了。

    她的确不会同意他这样做,但绝不是因为心疼。

    只是想欣赏他落汤鸡的模样。

    婚约三年,他们只见过三面。

    三年前他年轻气盛,不满家族草草给他定下婚事,把他当联姻工具。在家中反抗无果,他便直接去找了他这个所谓的未来妻子。

    他一路闯进越家,钟离氏和越氏两拨人都没拦得住他,可却不见其人。在他以剑抵喉威胁之后才从侍女口中得知,她在溏心湖泛舟。

    那日午时阳光正好,他一剑荡开满湖荷叶,在藕花深处,寻到了一叶扁舟。

    他一跃而上,信誓旦旦。

    “越慕时,本公子是不……不、不……”

    他怔住,字眼卡在喉咙里。

    褐色小舟上,美人半倚船栏,墨发垂落,清而不妖。深松绿的衣衫随风轻扬,她支着一条胳膊,宽大的袖袍下坠,露出一截莹白皓腕。

    她用掌心托着脸,懒洋洋地望过来,拿着桃的手指尖一挑,裙衫扬起遮了赤足。

    “噗通!”

    他跪倒在了船头。

    为她斟酒的侍女起身挡在她面前,怒而质问:“哪里来的歹人!”

    他后知后觉,她用水凝冰针,扎进了他的七经八脉,让他动弹不得。

    “漱心,不用紧张。”

    她饶有兴致地直起了腰,凑近他,“呼”一下,顽劣地将桃核吐在他脸上。

    “报上名来。”

    “我……在下钟离砚,钟离氏行七。”

    她若有所思,“钟、离、砚。”

    “那你岂不是我的未来……”她眼含戏谑,与他四目相对,清新的银铃草香扑面而来,“夫君!”

    那一刻他的心砰砰直跳,不可控制地红了耳。

    而她笑着……食指戳在他肩上,将他推入了湖里。

    侍女惊恐,“那可是钟离家的公子,淹死了怎么办?”

    “那我就当寡妇咯!”

    她欢快的声音在他脑海里至今清晰。

    越慕纭见他笑容苦涩,忙安慰道:“阿砚哥哥,来日方长。”

    来日是长,可再也不会有那样的……惊鸿一瞥了,钟离砚黯然抬首。

    一抹殊色从余光里掠过,黛紫色身影,撑着杏色的油纸伞,从容路过。

    裙摆拂过潮湿的地面,但皎英缎做的裙子,不沾风雨,不染尘埃。

    空气中弥漫过淡淡的银铃草香。

    钟离砚茫然回首。

    慕时倾下油纸伞,遮住面容,脚步平稳,路过自己的棺椁,和他。

    她一直不明白,为了激励钟离砚更加努力地悔婚,她刻意在初次见面戏弄了他。

    可他不仅没闹了,后两年还特意来祝她生辰,送她厚礼。

    两次都红了脸。

    “送你回苍岚宗后,为师马上还要再出一趟远门。”道玉再次出声拉回她的思绪。

    已经走远,慕时不再压低自己的声音,“师父可是有着急的事?可有我帮得到的地方?”

    “急是急,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道玉眉目深沉,“为师的前前道侣在东海遇到了他的前未婚妻和他的挚友私奔,但被他前未婚妻的现未婚夫逮到。与此同时,他挚友的白月光带着苦衷同他前未婚妻的现未婚夫出现了。他们现在在东海大战,为师若是再耽搁,这热闹就赶不上了。”

    慕时:“……”

    落地苍岚宗已经入夜,慕时的脑袋搭在师父的肩上,呼吸平缓,已然入睡。

    “为什么其他山门的旗帜都是新的,只有我们的是旧的,还破了!”

    “这是为剑修大比准备的,只有前三甲的弟子所在山门旗帜会展出,其他都是走个形式。你们年年连前三十都进不去,还好意思来跟我们计较这些?有空来找茬,不如回去好好练剑,到时候还能少丢点人!”

    “你们这是瞧不起人!”

    “瞧不起你们怎么了?你们几个歪瓜裂枣什么实力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

    慕时被吵闹声惊醒,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师父,到了吗?”

    “瞧那边。”

    她顺着道玉指的方向看去,差不多装束的四个弟子围着几面旗子争吵不休。她仔细听了一会儿,明白了个大概,被敷衍对待的无稷山弟子上门要公道,明明占理,还被人压了一头。

    “无稷山,是我们吗?”

    “对,那俩可怜巴巴吵不过人家的,就是你大师兄和三师姐。”

    慕时再望去,大师兄身宽体胖,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