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温烛云刚应答完，姜艾脸上就露出了嘲讽、厌恶的神情。

    “呵，他也好意思，”女人毫不客气出声，“不见，绝对不见。”

    通灵师静默，这显然在意料之中。

    姜艾似乎没有力气，站直身体没一会又重新软下身形，一只腿弯曲着省力。

    不同程度的灵魂残缺体现在逝者身上所产生的反应也是不一样的，比如林悠然是“梦魇”一样困在轮回，许文丽是无法交流加之怨气丛生，姜艾从目前的反应来看，大概率是乏力，再严重点估计还会陷入昏厥。

    想都不用想，温烛云联想到了天师协会。

    在姜艾拒绝打算消失之前，她及时开口阻止：“姜小姐，您灵魂缺失，长久以往下去，无法去往来生的。”

    姜艾嫣然一笑，玫瑰花一般娇美的容颜透露着淡淡死意，很无所谓地回答：“我知道啊，那不去就好了。”

    温烛云还欲进行劝阻，姜艾却挥挥手打断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不用劝我，白费口舌。”

    眼见着姜艾就要消失在原地，果冻带着林悠然飘了出来。

    “姐姐，请你相信温姐姐。”

    林悠然小心扶上了姜艾的手臂，一副生怕被打开的样子。

    因为两人均是灵魂状态，所以姜艾即使眼盲，对同类的感知却不会错。

    姜艾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一个灵魂在店里，心下对温烛云有了新的看法。

    她迟疑道：“你是...？”

    “我叫林悠然，也是灵魂缺失，后来得到温姐姐的帮助，如今待在店里。”

    温烛云静静听着小孩劝说姜艾，被夸的时候还有些不自在摸摸鼻子。

    姜艾的态度渐渐软化，只是她答应了温烛云处理灵魂残缺的事，对胡尧的态度仍然恶劣鄙夷。

    温烛云理解颔首，还能怎么办？只能另作他法。

    “那不然，明天他来的时候，我帮你                                                们传话，如何？他看不见你，但是你看得见他。”

    姜艾指尖微动，神色中表露出她对这个提议的赞同。

    “行吧。看在这小孩的面子上，我给你一次机会。”

    女人挥挥手，消失在原地。

    温烛云和林悠然面面相觑。

    “干得好。”温烛云笑眯眯朝她比了个大拇指。

    林悠然红了脸，害羞地躲进果冻里。

    果冻用圆手摸摸肚子，一双洞洞眼注视着站在原地的通灵师。

    “还有什么打算？”

    温烛云脑海中闪过刚才刷到的关于姜艾一系列曝光的绯闻黑料，意味不明地哼笑出声。

    “等咯，看明天胡尧的说法。”

    消息引起振动，女孩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没有回复苏明绪消息。

    内心小小谴责了自己的行为一番后，温烛云有些心虚地点进两人冒着红点的头像框。

    【石墨烯：人呢？还在睡觉？】

    【石墨烯：起床——】

    【石墨烯：那个长老让我心里发毛（恐惧）】

    温烛云神色莫名，难道被看出什么来了？

    【温自由：你认识长老吗？】

    长久得不到回复让苏明绪有了点小情绪，埋怨意味从字里行间就可以看出。

    【石墨烯：1】

    温烛云无语凝噎，双击他头像拍了拍对方，以表示安慰。

    身处在天师协会的苏明绪哼笑，决定先单方面跟温烛云生气几分钟。

    初级天师办公区域此时众人都在各司其职，除了键盘、鼠标发出的声响之外，十分安静。

    因此，电梯提示在此楼层开的声音就更加明显。

    摸鱼惯犯苏明绪第一时间内就收起手机，埋头装出一副沉浸在工作中的样子。

    电梯门开，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眼前。

    所有低级天师瞬间起身，各有各的讶异，但仍然整齐划一地朝着来者问好。

    苏明绪不明所以，慢一步站起，问好也没出声，就懒散地对上大家的口型。

    “长老好。”

    会议从早上开到现在，持续时间挺长的。

    眼下看这样的架势，似乎是已经选出要提拔哪两位幸运的初级天师升职了。

    往年也不是没有这样当众宣布过，只是，长老亲自公布人选还是第一次。

    周崇先站出来说了一些场面话，然后很是恭敬地弯腰伸手，请老人上前。

    如苏明绪早晨看到的一样，仍然有两位身形高大、面容严肃的高级天师在其身侧搀扶保护。

    多亏周崇最后一句话，苏明绪知道了老人姓宋。

    只见宋长老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