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灵籁山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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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破败成今天这样,当年齐光剑尊独身迎战蠃鱼,智诱入四阳秘境意气风发的那一幕,我承认,我一直没忘,后来也不自觉地去打听她的事,更多的是因为羡慕,或者说是嫉妒,嫉妒同样是没落宗门扶光门可以出一个剑尊,而灵籁山只能沉寂于此……”

    逢春真人神色莫名有些哀痛,“行止……”

    楚鸩却像没听见敬爱的师父唤自己一样继续道:“从我入门开始您就有意让我多在外游历,生怕我过早接触后山……所以这些年来我只能看着同门师兄们……我常常会想,为什么灵籁山必须沉寂下去?为什么灵籁山不能像扶光门那样发展壮大,可这些年来我想明白了,因为师父你也累了,你不想再让无辜的弟子们去牺牲,宁愿自己背负断了门派香火的罪名也要让灵籁山沉寂下去。”

    话到此处,楚鸩声音了竟有些许微不可查的哽咽,“老爷子,我才想明白灵籁山不是没有剑尊,而是不需要剑尊,会不会太晚?”

    逢春真人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运城的中秋是为了庆祝丰收与团圆,庙会是民间自发举办的,舞狮队伍从街头游到街尾,街道两旁的商铺缀以五彩斑斓的花灯写上灯谜,年轻男女可以通过猜灯谜获得花灯,还有绚丽多姿的打铁花,整座城池人声鼎沸,沸反盈天。

    季疏坐在阁楼上饮下一杯中秋特供的玉露酒,轻声呢喃道:“比不夜城还像不夜城。”

    坐在对面的楚鸩赞同道:“我去过不夜城,说实话,那名字单纯就是为了跟扶光门的‘扶光’凑个对起的,天还没黑全乎就要宵禁了,街上冷冷清清的,跟不夜一点也不沾边。”

    季疏有些诧异,“你也去过不夜城?”

    “……我去过不夜城                                                是什么很奇怪的事吗?”楚鸩被季疏的态度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季疏摇头,十分真诚的道:“我看你每天除了修炼就是洗衣做饭,并不像会外出的样子。”

    楚鸩笑了,也不知道是被季疏的误解气笑的,还是那句“洗衣做饭”气的,他给自己和季疏的酒杯满上酒,没好气道:“那是因为长安和朝颜给我整了个蔓蔓,老爷子不能离开山门,长安和朝颜还能自己照顾蔓蔓之前我经常外出游历,用老爷子的话说就是趁着年轻多见些世面。”

    季疏很敏锐地找到了楚鸩话中的重点,“逢春前辈为什么不能离开山门?”

    楚鸩闷头喝了一杯酒又倒了一杯,含糊不清道:“山门规矩罢了。”

    见楚鸩这个态度,季疏也不再追问,垂眸也随了一杯酒,余光却忽然瞥见楼下人群中站着一个格格不入的“人”,伸手正欲将前面的一人推下拱桥,手中的酒杯顺势掷出。

    “咔嚓”一声,杯盏碎裂的声音并没有惊动热闹的人群,反而是那满脸怨气藏在人群中的厉鬼瞠目欲裂,视线顺着向上看了一眼,立刻惊慌失措地遁入人群中离开。

    季疏与楚鸩追着那只厉鬼一路始终保持着能让他害怕又能逃离的距离,直到人烟稀少的巷子里才不疾不徐地一前一后将那厉鬼堵起来。

    楚鸩看了眼天上如玉盘的满月,十分惋惜道:“这么好的月亮却用来追这样的小鬼,真是浪费。”

    季疏少微剑微微出鞘半寸,强大的威压让厉鬼跪伏在地上动弹不得,嘴里只能结结巴巴地求饶。

    “你想害那人干什么?”楚鸩问。

    厉鬼耷拉着一张脸,“我、我、我被他和那不守妇道的贱妇害死了,我想报仇怎么了!”

    说完周身的怨气比之前还要加重了一些,竟让他能在季疏的威压下挣扎出一丝缝隙,只可惜这只厉鬼眼睛不好使,竟然想要趁机上楚鸩的身。

    眼见厉鬼想一头撞向楚鸩,季疏的长剑欲出鞘,却见楚鸩反手将少微剑按回剑鞘之中,不顾季疏的惊诧一脚将厉鬼踹翻了在地上滚了几圈,裹在身上的怨气也随之散去。

    “驱鬼这事我熟,让我来!”

    楚鸩非常利索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葫芦将这只厉鬼收了进去,顺手贴上一张符,一气呵成,完事对着季疏晃了晃葫芦,有些纳闷道:“我看上去很弱吗?”

    季疏不由地将楚鸩从头到尾重新打量了一遍,郑重地摇了摇头,“你很强。”

    强到可以轻松将她的剑按回去,能做到这一举动的人修为不会低于化神期。

    季疏这才发觉自己好像从头到尾没有想过要去了解楚鸩这个人,除了知道他的名字之外,其他一无所知。

    年岁几何?

    不知道。

    修为多高?

    不知道。

    明明同在一屋檐下,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

    因为习惯了。

    习惯了身为高不可攀的齐光剑尊,所有人敬而远之,除了偶尔能一起过上几招的其他剑尊以及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