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出差(九)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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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我只是一只鹿》 

    那双幽绿的眼睛逐渐暗淡,直至恢复正常人的颜色。

    白青溪这回是被吓得一动不动,忘了呼吸的频率。见床上的男人动了动,慢慢坐起身来,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

    转身之后,右手被冰凉的触感禁锢,白青溪跌落在床边,无边的恐惧将理智吞噬。

    ——“不知道今年的店庆有什么惊喜。”

    ——“你没看到吗,少主带那个女人来了。”

    “白青溪。”

    “白青溪,请你留下。”

    “不要离开我。”

    江岭的声音格外温柔,带着虚弱的尾音。

    落在白青溪耳里却像一道道索命的呢喃,格外诡异,寒冰刺骨般。

    她越挣扎,手上的禁锢越紧,想要喊,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猝然,她发现,自己的左肩做了一道禁锢,一股力量将她拉回床边。

    一股比她的体温还冷的温度将她整个后背包围,腰下被禁锢住,有什么东西揉着她的头发,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地抚摸,像是在安抚。

    在绝望达到顶峰的时候,她放弃了挣扎,任那股力量将自己裹紧,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养鹿仙人教的密语出现在脑孩子。

    一阵若有若无的叹息声伴随着一股热气在耳边擦过。

    白青溪一阵清醒,在昏暗的房里偏头看身后,发现江岭就在自己的身后。

    准确的说,江岭跟她一起坐床边的地下,江岭跪在地上从身后抱住她。那股禁锢自己的力量就是江岭的手,一只手从身后环抱自己,一只手在头上有节奏地抚摸。

    她叹了一口气,悬着的心落下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会对江岭安心。

    如果没有那双幽绿的眼睛。

    “江岭?江岭?江总?”

    抬手摸搭在肩上的脑袋,从柔顺的卷发到紧闭的眼皮。

    “睡着了?”

    睡着了还能腾出手拍脑袋?

    从眼皮摸到笔挺的鼻子,往下探了探鼻息。

    温热的气息绵长规律。

    这才收回手,又抬起来擦了擦自己脑门的冷汗。

    邪梦妖族的体质偏寒吗?身后的江岭几乎将自己包裹在怀里,体感却像尸体一样冰凉冰凉的。

    “江岭,醒醒!”她晃了晃肩膀,那个头却一动不动,“冷死我了,放开我。”

    拍脑袋的手停下动作,在白青溪以为自己能解放的时候,那只手放下来,圈在自己的腰上,连同原本禁锢在腰上的手一起,抱得更紧了。

    “喂,你是不是故意的。”她低头试图解开这两只手,结果她的脸都用尽全力了,那两只手愣是一动也不动。

    唉,算了。

    第二天,白青溪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套间的房里。

    掀开被子,噔噔噔地跑到门外,敲开江岭的房门。

    “?”江岭似乎早就起床了,打开门,一手握着门把一手抵在门框上,穿回了原本那一身“黑皮”。

    白青溪猫下腰从缝隙钻进去,环顾四周没什么异常,又闯进他的卧室。

    床上整齐叠放着白色的被子。

    江岭跟在她身后,淡淡笑着:“小白不但名字变了,性格也变了,怎么一大早连鞋子都不穿就跑到异性房里。”

    白青溪回头看她,眯着眼睛。

    这家伙气定神闲地倚在门框边上,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顺着他的视线,白青溪低头看到自己的脚丫,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洗手间里的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跟鸡窝一样,眼角还有眼屎。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

    “昨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江岭一脸疑惑:“昨晚怎么了?”

    “昨晚...”白青溪盯着他的眼睛,“你什么时候回房间?”

    “哦,昨晚店庆派对,我不舒服先回房了,江经理是知道的。”江岭一脸坦然,“是不是后来发生什么事了?”

    江经理也就是江小天。

    好好好,你的地盘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没发生什么,昨晚做了个梦而已。”白青溪摆摆手,从他身边走过。“打扰了,江总。”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江岭嘴角的笑意收起,解开袖口,挽起一节,苍白的小手臂上有不规则的淤青,若有所思。

    白青溪的脑子里被昨晚的事情塞满。

    绝对不是梦。

    她是怎么回到房里的?

    江岭为什么要隐瞒?

    幽绿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

    晃了晃脑袋,把嘴里的牙膏沫吐出来,又漱了几遍,双手随意捧了清水往脸上一抹。

    挂了满脸的水珠在屋子里找手机,最后在床缝把手机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