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第 71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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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那笑又明媚起来,炫耀道:“都是我特好的朋友。”

    吃得太撑,本想散会步,但北京大中午的太阳,像瀑布一样,没有感情地倾泻而下,江韫北驳回徐澄月的要求,赶羊似的把他们赶回家。

    江妈租的是一房一,江韫北来了后她想换个大点的,他没让,除了陪护,直接睡客厅沙发,睡得腰酸,干脆买了张凉席铺在地方睡个自在。现在方之敛和俞麒还能一块凑合,但他姐和徐澄月肯定不能和他们一样,他换掉卧室的床单被套,把空调打开。

    哪知两人洗完澡,非要挤在外面和他们一起。

    徐澄月有理有据:“以前在老家,不都这么干吗?”

    “那不一样!”江韫北挠挠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委婉地解释现在男女有别,求助地看向其余两人。

    俞麒摸摸鼻子不作声,方之敛静默半晌,妥协,“那就一块吧。”

    他们睡凉席,两个女孩睡从床上拿下来的软垫。空调开得低,没一会吹得身上凉飕飕,江韫北把两张薄被丢给女孩,叮嘱盖好。

    似乎都很享受这久违一刻,他们知道彼此都睁着眼,说不说话无所谓。

    半晌,江韫北想起来,问他们来北京的具体过程,得知是徐澄月的主意,用膝盖轻轻碰她的,“行啊,以后出去说第一桶金是你带着挣的,多有面子”,又感动他们折腾一个多月,就为来北京一趟,“怎么不找个地方玩玩?”

    没得到回应,他左右看一眼,都听睡着了,他笑了笑,没什么睡意,上学的时候没午睡的习惯,来北京后更没有,一面要和她妈轮转照顾他爸,一面跟着他们公司之前的员工处理仓库堆积的货。

    货物折损、仓储费、管理养护费,晚一天处理都在耗钱,和那位员工转了大半个月也推不出去,前些天他们一位朋友从国外回来,帮忙处理了,今天才帮着搬离仓库。

    短短一个多月,他从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吊儿郎当学生,变得可以在北京这座大城市穿梭自如,对医院各种繁杂手续了如指掌,可以独自处理与那家人的纠纷,见识                                                了社会险恶,利益往来,也看过一遍人心冷暖。

    这就是长大吗?

    那长大的滋味,可真难受。

    他双手垫在脖子下,兴致寥寥地盯着白墙看。

    “少了你,没什么意思。”

    突然,他听到耳边传来这么一声,轻轻的,低低的,擦着他耳廓一过。他扭头,旁边的人平躺着,被子盖住全身,右手伸出半截胳膊,身上架着他姐的腿,脑袋歪向他,几根头发贴着微干的嘴唇。

    那话像梦话,却清晰得不像梦话。

    若是以前听到,他肯定会嘚瑟半天,然后在她面前不断重复,惹得人烦了骂他一顿才肯罢休,但现在,他希望不是。

    也不知道之前哪来的自信,觉得能和她,和一群伙伴们一直在一块,大抵是年少猖狂又无知,总以为一群人的力量足够抵挡一切。

    长大了,却发现变渺小了。在自然与社会中,在意外面前,在生死面前,他们渺小得像麦芒。不起眼,聚成一捧,也少得可怜。

    前些天,他爸醒过一次,没有找谁,也不在意自己什么状况,睁眼就问那家人怎么样。知道那人没救回来,他情绪失控,吐血、进手术室、再次昏迷。

    医生说危险期已经过了,只剩一些外伤,一直醒不过来,可能是当时受的冲击太大,需要等他清醒,尝试心理治疗。

    他们那位国外友人正好来探望,听到消息,提议等人醒过来,换个环境休养。他在波士顿的生意还算稳定,可以帮他们还完剩余债款,也可以帮他们一家三口在那边安顿生活。

    他不解,他以为他们家现在这样,除了一些相识于微的朋友,其他人虽不至于落井下石,但肯定能避就避,作壁上观。

    或许为解答他的疑惑,那人将往事全盘托出,江爸当初如何收留落魄的他,如何鼓励甚至出钱帮他做生意,在他失败后又给了他机会。他说得详实,并不在意重现当时潦倒的自己。

    他这才知道,他是那几年过年,开奔驰穿意大利西装,去他们家送西施佳雅红酒的人。他说他记得当时那份情,现在也不吝于帮他们。

    他妈犹豫着,没下决断,大概是因为他爸没醒。

    问他?他没回答。但他知道,他心里有答案。

    他起身去浴室打桶水,放在空调出风口。又找出了江妈的润唇膏,拿棉签轻轻抹在她唇上。

    再度躺下,他扯过自己被子一角,盖在她露出的胳膊上。他的手压着被子,印出她手指的轮廓。他盯着看一会,闭上眼,手却不受控制,慢慢往下移,屈起尾指,轻轻的,隔着被子,勾住她的。

    徐澄月,以后要是我不在,也要有意思才行啊。

    徐澄月几人在北京待了一周,准备走时,江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