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 64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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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秦始皇早能长生不老了,还有我们什么事嘛。”

    徐澄月有些惊讶,一向没个正经的江韫北,今晚居然侃侃而谈,有感而发这么多。

    江韫北赏她一爆栗,“别把我当初废物。”

    徐澄月捂着额头,暂时把心里江韫北的形象拔高点,“如果是你呢,遇到这样的选择,你会怎么办?”

    “我?不知道,等真遇到了再说吧,现在啊,咱就是享受。”

    徐澄月踢他一脚。

    江韫北拦住她的脚,用外套裹住,“你呢?”

    “我?”徐澄月眨眨眼,“你猜?”

    江韫北故作高深莫测,“我猜啊,徐同学今天听了江老师的课,肯定深有体悟,将来遇上这样的事,肯定会来找我取经,到时我就会告诉她,徐同学,清醒点,看清脚下路啊。”

    徐澄月笑骂:“去你的,认真点。”

    江韫北收起玩笑,正色道:“我会和她说,徐澄月,大胆点,照你喜欢的往前走,我在后头帮你兜着!放心!”

    徐澄月一怔,但也不意外他会这样说。一直以来,无                                                论什么事,他好像一直是站在她这边。她都记得。

    “感动了?”江韫北挨过去,一副求夸奖的雀跃,“怎么样,够义气吧?”

    “够!”徐澄月哥俩好似的搂他一下,“碰一个!不行,我得把你这话录下来,免得你以后反悔。”

    “我是那么没信誉的人吗?”

    “以防万一。”

    用他的相机,徐澄月现在熟练得不行,不用他教,自己调好摄像模式,对准他的脸。

    江韫北配合地重说一遍,后面加上誓约:“如果没做到,永远唯徐澄月的命是从,钱任她花,任打任骂,随叫随到。够重吧这誓言?”

    徐澄月满意地点头,按下暂停键,返回去查看,确保无误后,让他回去传给她。想起他说拍了许多手艺人的照片,再倒回去看。

    有的坐在板凳上,双手抱小腿,笑着和他们说话,有的专注手里的活,有的在给他们介绍作品,确实都是笑着的。江韫北的技术进步许多,以前他多在意构图、光影、角度之类的技法,但这次他把每张照片传达的情感,都拍下来了。

    她继续往前翻,手指突然一顿。

    这是她,很多张。

    她坐在爷爷的工作台前,低头,手握刻刀,下巴埋在围巾里,头发掉下来一缕,遮在脸侧,应该是在练习新学的技巧;她捧着阿婆的作品,站在屋下,阳光穿过檐角,落一束在她身上;她和村民的狗玩,被扑倒在地,四脚朝天;还有她走路的,和许琳他们说话的,吃饭的,打瞌睡的……

    她数不清自己按了多少下,好似一直往前翻,就会一直有。

    徐澄月并不讨厌拍照,周围给她拍照的人也不少,但很奇怪,她总觉得江韫北镜头下的自己比别人拍的要生动许多。并非是姿势、光线、角度等问题,而是一种微妙的感知,在别人的镜头下,她的快乐是被记录,被旁观,而江韫北拍的,是在陪她一起感受快乐,镜头外的他与镜头里的她,是连接在一块的。

    就像一篇文章,有的字句华丽,引经据典,却空洞,难以打动人心,有的字字平实,粗俗直白,点墨笔间,却牵动思绪,潸然泪下。

    她不清楚这样的形容对不对,只是此刻,她隐约感受到,那些照片里,充满了……

    “徐澄月!干嘛呢,看愣了?”

    徐澄月回过神,忙说没有,相机拿远一些,再去看,才发现她的手指停在,她举着朵小黄花,看向镜头,笑意盈盈的照片上。

    这张是在下午拍的,阳光恰好,风暖猫叫。他们走在村间小路,路窄,两边是老屋,里面一处空地往上搭个木棚,木棚上种着一片丝瓜,瓜被摘完了,只剩藤间错落黄色的丝瓜花。他喊了她一声,她回头,他递过来两朵新鲜饱满的花,一朵给她,一朵戴在她发间,笑着喊,这漂亮,徐澄月,给你拍一张。

    镜头后,是同样戴着小黄花的他。

    想着那会,徐澄月笑了笑,抬头,撞入他眸中。他也在笑,像下午那个好天气,开在木棚上向阳的小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