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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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清那一行人,是所有队伍里待遇最好的。
刘之衍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又补了一句:“从我的库里挑,把我的酒给她。”
吴内祥只能叹气:“是,小的这就去办。”
刘之衍随意用了几口温过的糖蒸酥酪,他朝一个角度,微抬下巴:“影枭,跟了我一路,什么事?”
“是关于应女史的。”从阴影极深之处,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影枭来到刘之衍面前,单膝跪下,垂首道:“太子殿下曾告知属下,有关应女史的消息,应当第一时间上报。”
刘之衍点头,拿起丝绸巾帕,慢慢拭干净手指:“说。”
“安景王的幕僚姜泽语,穷尽心思,找到了应女史。”影枭银制面具下的脸,平静无波,“下午的时候,姜泽语派了一名小太监,接触应女史,应女史收了那边的信物。”
刘之衍问:“就是那枚鸟哨?”
影枭低下头:“是。”
刘之衍挥了下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殿下?”影枭抬起眼,里面的眸光闪烁寒意,“我们仍要装作不知,不作一些防备吗?”
烛火跳跃,刘之衍冷玉般的脸,影影绰绰。
许久,刘之衍说:“不必。”
影枭膝行一步,上前恳求道:“殿下,您向来以智谋著称。这么多年,属下见您殚精竭虑,如履薄冰,走得每一步,皆慎之又慎,唯恐稍有差池。为何在应女史的事情上,粗心大意如此!”
“你可知,我不必向你解释。”刘之衍嗓音微沉,淡淡看着对方,“但念在你多年忠心,不妨告诉你。子清于我有恩,于太后有恩,仅这两项功劳,哪怕她闯下天大的祸事,我自会护她一生无虞。”
影 枭被刘之衍的威仪逼视,不自觉低下声音:“殿下……”
“太子之位,向来是众矢之的,受人攻讦乃是常事。当上太子容易,想要坐稳太子之位,很难。”刘之衍眼眸黑沉,眼底仿佛积着万年霜雪,冷透了,“我还年幼,为了庇护寒门出身的母后,让她在后宫不至于难过,我不惜自毁名誉,故意行事异样,遮掩自己的真面目,淆乱敌人。”
说起辛酸的过往,刘之衍语气仍是不疾不徐,不见情绪波动。
刘之衍的母妃李贵人,来自寒门李氏,远不如四大家族,又或是大族兴旺之家。
所以,李贵人诞下唯一的皇子,又颇得庆帝宠爱,也只得贵人的封号。
庆帝膝下子女不多,眼看天子年高,立储之事刻不容缓。庆帝与朝中的大臣商议,将皇长子刘之衍立为太子。
宫里群小环伺,暗箭难防。李贵人养育皇子已是不易,这个皇子又立为太子,她从此心惊胆战,生怕稍有不慎,便陷万劫不复。绕是如此,刘之衍小时候也是多病多灾,竟是生病卧床的时间,超过健康蹦跳的时间。
李贵人亦是难过,在一众豪门出身的宫嫔后妃之中,她唯有颔首低眉,处处忍让。偏偏身体孱弱,每每宫闱宴会、请安等诸般场合,李贵人不得不咬牙强撑,勉力为之。多亏了傅太后明里暗里的照顾,才保得李贵人与刘之衍母子俩平安。
“身处宫闱内外,如处荆棘之中,我的敌人多,知己好友少,我不希望额外生事。”刘之衍连眼神也不再给,“退下,别让我烦心。”
触怒殿下,影枭羞愧至极:“是,属下多嘴,属下自去领罚。”
影枭从营帐中退下,刘之衍垂下眼,盯着粉彩八宝瓷碗里的酥酪。
奶白细腻的牛乳,撒上点点金桂,散发一股温柔的甜香味。
不知看了多久,刘之衍手背的青筋,绷得高高的。
他在努力抑制心中的暴戾。
若是在以往,听见应子清收下安景王信物的消息,他早就把这碗躺蒸酥酪打个粉碎。
可是,他想起那日,应子清温暖的手握住他,告诉他,她会在这里陪着他。
——
送走刘之衍,应子清跑去找两个小宫女。
自从太后在东宫动了怒,打发仗毙一批宫女太监,后来东宫填进不少新人。那时之后,东宫上上下下战战兢兢,对太子殿下不敢有一丝轻慢敷衍。
语兰和香巧在东宫呆的时日不短,可是见太子的机会不多。
这一夜,乍然撞见太子殿下,骇破了她们的胆,哪里敢再进帐篷。
应子清拽着两人的手进来,两人畏手畏脚,特意绕开太子坐过的椅子,仿佛那里留有余威似的,不敢造次。
第二天一早撤帐篷,语兰和香巧再见应子清,态度毕恭毕敬。又是帮忙拿行李,又是辛勤收尾,不肯让应子清多动一点手。
“应女史是女官,尊卑有别。”语兰仰着小巧的脸,眼里闪着崇拜的光,“是应女史之前不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