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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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史那天如何救治太后。我是亲眼目睹,她站在那里,好像定海神针一样。没有这样沉稳的心态,怎么作女官?”
“是我们太叽叽喳喳了。”香巧不好意思道。
应子清愣住,没想到自己给别人留下这样的印象。
她也不是不好奇,这一路上奔波,只是赶路而已,没什么可看的。再加上爽约安景王的事,压在她心头,无暇关注其他。
小宫女的话让应子清回过神。
长途漫漫,路上无聊,她干脆丢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和她们一言一语聊着旁的事。
快到傍晚时分,去骊宫的行程,才走了一半。
一行人准备安营扎寨。
应子清和两个宫女分到一张小帐篷。
营帐外烧着熊熊柴火,驱除夜间泛上来的寒露,能让人保持暖和干燥。小帐篷的舒适度不敢奢求,不生风寒已经很好了。
应子清在周围稍作打扫,把清理出来的碎石,扫进簸箕。
附近有片枯树林,应子清把积了一堆石头的簸箕,带过去倒掉。
“灵清子。”
林中,一道极小极尖细的声音,如幽魂般唤道。
应子清吓得寒毛直竖,差点拔腿就跑。
这片树林全掉光了叶子,黑色枝干扭曲嶙峋,密密丛丛伸向黯淡的天空。
光线昏沉,未散尽的雾气,在林间盘绕,快赶上恐怖片里阴沉的特效了!
可是,这一称呼,偏偏叫她动弹不得。
她只向一个人,自称过灵清子。
安景王!?
来人显然不是安景王本人,而是一位面容普通的小太监。
小太监的姿态十分谦卑,腰背弓着,带着一点怯懦,他看也不敢看应子清,连连道歉道:“小的有罪,吓着贵人了。”
应子清没有说话。
此人来路不明,又知道她那隐秘的别称,在不知道是敌是友的情况下,她不能莽撞。
幸而,小太监是个没什么心机的,陪笑道:“贵人息怒,小的是替安景王王府的姜先生传话。”
原来是安景王的得力谋士,姜泽语安排的。
应子清依然一声不吭。
小太监以为自己冲撞了贵人,笑脸不由僵了僵,赶紧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姜先生让小的一字不漏地转达:‘自从见了贵人留下的话,王爷彻夜难眠。然而那日贵人离去,一如云间黄鹤,叫我们费了不少功夫才找到。得知贵人在东宫高就,王爷心下大悦,寻人的郁色尽散。贵人先行一步,为王爷探那前行之路,可谓用心良苦,王爷盼望早早与贵人会面’。”
说罢,小太监谦卑地双手捧上一枚竹削的鸟哨:“姜先生说,王爷知道贵人事忙,待贵人闲时,可以吹响这枚特制的鸟哨,姜先生自会派人前来接应,让贵人与王爷相见。”
应子清接过鸟哨,像接过十斤重的钢筋。
她再也没想到,那日那么伪装,还是被安景王的势力查到了。
还查出她在东宫身边。
她所有的踪迹,暴露得一干二净。
也许她现在的一举一动,皆在安景王的监视之下。
小太监传完话,送完东西,将灰披风一掩,转眼消失在树林间的迷雾里。
回去后,应子清给鸟哨,找了条结实的绳子,别在腰间。
香巧和语兰说说笑笑回来了。
吃过晚饭,三个人都很勤快,把临时的小帐篷收拾得温馨舒适。
外间,踢踏的马蹄声,奔逸绝尘。
“你们听见了吗?”透过帐篷的缝儿,语兰望着外面说,“不知道是谁,这么晚了,怎么还在纵马,左右卫尉不管的吗?”
“想 是哪位大人有急事。”香巧接话道,“不然,天子御前,谁敢放肆?”
三个人围着一炉炭火取暖,帐篷内温着惬人的暖意。
语兰拾起两块槐木,往炉子里送送,让火烧得旺些。
火光映着应子清的侧脸,她又一次发起呆。这一次想事入想狠了,语兰和香巧惊呼着站起身,吓得退至角落,应子清都没察觉。
男人宽大的手,在她眼前晃晃,她还是没什么反应。
忽然,脸颊触到一块冰似的凉,应子清吓了一跳。
刘之衍披着鹤氅,身上的风尘微尽,他伸出手,点了下她的脸,温润地笑着:“子清,想什么想那么认真?”
应子清一看见他,脸一下涨红了。
那日,刘之衍醉酒,将她压在身下,扣着她的手腕,说了好些胡话。
他说美姬喂他酒,他看见应子清生气了。
应子清跟一个醉鬼没有话讲,她没理他,用力推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