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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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延宜看着自己捡回来的人,头发乱糟糟的,好像刚睡醒,但眼睛又过分的明亮,配上一双下垂无辜的漂亮眼睛,让他莫名想到家里那只狗。

    屋子里开了空调,刚进来穆延宜就觉得闷热,他脱下外套,撇见小孩身后沙发上的毛毯和他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毛绒睡衣

    他问:“怎么穿这么多?”

    夏遂安跑过去接过穆延宜的衣服,表情乖巧:“冷。”

    被刻意放轻的声音软绵柔顺,有点恶心,夏遂安在心里呕了一声,差点把刚吃进去的黄瓜吐出来。

    穆延宜看了眼他光着的脚:“冷还不穿拖鞋吗?”

    “冷的是我这个人,我的脚又不冷。”夏遂安缩了缩脚趾。

    这是他们从国外领证回来的第一次见面,穆延宜平时经常处理工作到很晚,为了方便干脆住在了公司的休息室,家的概念已经被他模糊到了边缘,如果不是那条消息,他已经把这个从北方捡回来的小孩给忘了。

    外面已经是过完年后的回暖期,按理说不开空调也不会冷,但是夏遂安把空调开得太高,穆延宜回来后感觉全身都是黏腻的潮热。

    他去洗了个澡,头发擦干后从浴室走出来,客厅里没人,把空调调低了两度,然后发现不止是客厅,餐厅,厨房,次卧,都没有夏遂安的身影。

    穆延宜叫了两声夏遂安的名字,没人应。

    买房子的时候他特意买了离公司不远的高档小区,一百多平的平层,随便走几步就能走完整间屋子,他走了一圈,还是没看见夏遂安。

    最后拿出手机,一众或是风景或是人物头像中的可爱猫猫头格外醒目,点进去,发了消息:在哪?

    对面很快回:房间里。

    次卧的房间没人,穆延宜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看见窝进被子里成一团的夏遂安,这个房间到处都是被居住过的痕迹,他这才发觉自己的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鸠占鹊巢了。

    夏遂安听见声音从被子里探出了头:“找我?”

    他坐起来,被子自然的滑落下去,露出了肩膀,两条锁骨向下延伸,晃了穆延宜的眼睛。

    穆延宜站在门口:“不穿衣服?”

    夏遂安听见他这样说反而“啊”了一声,反问:“我们已经半个月没见面了,都说小别胜新婚,不做吗?”

    要真说起来连带今天这也才是第三次见面,但是夏遂安有被包养的自觉,觉得钱不能白拿。

    他眨了下眼睛说:“我已经洗干净了。”

    半大的男孩坐在床上,说话时一截微微透着粉润的雪白脚踝露出来,上面还不偏不倚生了颗小小的红痣。

    穆延宜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两人又领了结婚证,在协议没到期之前确实是实打实的夫夫关系。

    他眉梢不被察觉的挑了下,关上门,脱掉了十分钟前刚穿上的浴袍。

    夏遂安身上很冰,手也凉,他五指插入夏遂安的指缝,十指相扣:“不是说北方人都很耐冷?怎么身上这么冰。”

    夏遂安被摸的晕晕乎乎,还抽时间翻了个白眼想这是什么脑瘫问题:“谁说的,我是北方人,又不是北极人。”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太陌生了,从他的视线中能看见眩晕的天花板,和穆延宜深邃的眼睛。

    有些地方开始很热,吻来的突然,他被迫仰头去迎接这个吻,生涩的几次都磕碰到了牙齿,也有几次咬到了穆延宜的嘴唇。

    结束这个湿漉漉的吻后他看着穆延宜破了的嘴唇,不太好意思:“没什么经验,下次就好了。”

    这一下咬得有些疼,穆延宜摁着他后颈,舌头再次撬开他的齿关,耐心教他怎么去接吻。

    穆延宜问:“第一次接吻?”

    何止,还是第一次被撅屁股。

    怕老板嫌弃自己,他主动搂住穆延宜的脖子:“你教我,我可以学,保证比之前所有的人都要让你舒服。”

    穆延宜吻上他的眼皮,手随意的撩拨了下,在身下人快要哼哼的表情加重了力道:“哪来的以前的人?”

    “嗯?”夏遂安扬了扬脖颈,声音开始断断续续:“我是第一个?”

    只在会所上了几天的班,但他也听过男人第一次都莽撞,在下面的那个就要吃苦,有的第二天还要买很多的药膏,还有的要捂着屁股灰溜溜去医院,夏遂安有点怂了,屁股缩了下,后悔说出刚才的话。

    但他转念一想,那可是一百五十万,屁股坏了大不了去医院,一百五十万不要可就真没了。

    心一横,夏遂安认命的闭上了眼睛,视死如归:“那你轻点,来吧。”

    不知道他在短短几秒里想到了什么,穆延宜看着夏遂安千变万化最后一副认命的表情,他挑起夏遂安下巴,在他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夏遂安是真的怕疼,郭星总说他是豌豆公主,随便碰一下都要在皮肤上留一条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