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哥哥是个傲娇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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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他恪守男德》
“你这是作甚…”
任母满面的不悦,她挤开人群,奔向任容楹,瞥见那面颊上鲜红的掌印,她回过头去,语气愕然。
“容楹她是你的女儿啊!!”
任父似也觉出不妥,但人被架在正中,身处漩涡的中心。
家奴们看在眼里,一旁的姨娘们也在煽风点火。
没有台阶可下。
尽管他知道做的不对,但仍旧沉着一张脸,不言不语。
“大娘子,可别怪老爷下手狠重,我们姐妹几个都看见了,是容楹不尊在先,老爷没有办法,才多加管教的。”
“对啊,容楹年少,细皮嫩肉的,挨一次打长了记性,也不会伤到根。”
她们冷嘲热讽的笑作一团,任容楹一个个凝视过去,这当中唯有那日她伸出援手的梁夫人没有讥讽。
梁夫人和自己的情形类似,也是在光天化日下被任父批评,彼时她在院落里被训斥的落泪,是任容楹替她留住了最后的体面。
现在梁夫人隐在那些姨娘身后,欲言又止。
终于,她走了出来。
在众目的讶异中,她同任母站在一起替任容楹求情。
“老爷,容楹这孩子打小就在我们眼皮下看着长大,她尚有不对,打也打过了,就别再罚去住南侧偏房了。”
梁夫人垂下头去,任母的眸底闻言掠过一丝震颤。
她与梁夫人的关系谈不上多差,但也没到替孩子求情的份上。
前方的姨娘们的眼神犀利,让任容楹一阵发笑,这些昔日呼唤姐妹的人,看梁夫人的眼神好像在看仇敌。
任父思忖了一下,沉默良久,方欲动了恻隐之心,又看任容楹倔强的神情,气不打一出来,心里也似破罐子破摔般道:
“你们谁来求情都没用!今儿她就给我禁闭,没我的传召不能把她放出来。撤所有奴婢,就留你一人服侍。”
任父手指向绘光,到底他也心里有这一个女儿,罚是罚,但也没把绘光给她撤走。
任父心里的盘算门清,他想关几天任容楹,待磨平她的气性再与她谈条件。
要么老实入宫,要么另寻良人,程眙也好,杨傅烃也好,得是个日后能保任家的人。
任母见大势所想,也知无力挽回,只能摁着头让任容楹道歉。
姨娘们见这出闹戏有了结尾,也都幽幽地散场,很快院落里只剩下了任容楹等人。
感伤话说了几句,任容楹宽慰着任母,不等交代完,任父派来的人便带着她去了南侧偏房。
推开扇门,铺天盖地的粉尘,呛的人睁不开眼。处处皆是杂物,发旧发沉。
床榻上爬满了小虫,梁上结着蜘蛛网,惹人恶寒。
虽过冬至,但这偏房不知是地形所致,竟比外边还要冷上几分。
送任容楹来的是个年纪颇长的嬷嬷,她不住的摇头,话里话外都透着不祥:
“这屋子先前是老太爷三房夫人住的地方,三房夫人和当时的大夫人吵架,气的自缢梁上,自此这屋子就算荒废了。”
任容楹穿越来哪见过这样恶劣的环境,听完上一辈子的恩怨情仇,顿时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绘光胆子小,抓着她的衣角,怯怯地说:“小姐,不如我们跟老爷服个软,去求求他换个地方吧。”
任容楹拧眉,径直走向那偏房里面,头也不回道:“不可能。”
她一旦做出的抉择,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与其求他,不如随我一起收拾,你怕虫子,那我就去收拾床铺。”
绘光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跟了上去,随小姐一起开始打扫屋子。
派几个下人搬出了些杂物,房间顿时空荡了起来。
任容楹将床榻前的纱幔扯下,经多年沙尘侵染,已脏的看不清最初的颜色。
她随手丢到地上,便找了张方帕开始擦拭。绘光忙上前搭把手,让小姐坐着歇息。
脸颊上的灼痛感还未消去,任容楹看着抢先干活的绘光,就觉一阵辛酸。
明明是自己与任父对峙,竟也牵连着她陪自己受罪。
内心陡升出一丝愧疚,但紧接着,她想到一切的罪魁祸首任父,愧疚瞬间转化为了无奈。
她总以为自己是这个时代特殊的人,以为这个父亲懂自己,但当外部的因素如潮水般袭来,她才发觉,原来自己只是沧海一粟,命运过客。
讽刺,真是讽刺。
…
日薄西山,药房扇门大敞。
过客人来人往,佳节到来之际,也是时疫频发阶段。
斜晖洒在程眙的身上,告别任容楹后,程涟取药出来,抬头就发觉自家哥哥面上漾着笑意。
早先从酒楼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