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相见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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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病的人现在生龙活虎,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也难怪一家几口人都对这个未来钦定的新妇如此欢喜。
门当户对不说,容貌也尚佳,年龄相仿的同时早早也定下了娃娃亲,除了脾气古怪一点,简直完美。
这下那些贵客也都不说话了,现在他们都觉得二人十分般配,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那…”程眙抬起眼脸,“所谓的男德又是何故?”
“这…”程母少见的面上流露出难色,她瞄了一眼程父,程父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故意别开,贵客们也都面面相看,神情复杂。
任容楹的理念还是过于超前了,一时间,竟不能加以概述。
还是程涟懂适宜,站出来挺身而出:“男德那便是男人之基,没有男德的男人不会有女人要…”
“诶诶打住打住…”
程母忙阻拦了程涟说下去,虽然席间坐的皆为交情甚好的友人和亲族,但难免怕有人会在此大做文章。
“具体的,等日后再让涟涟细给你讲。”
听到母亲这番辞让,程眙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程涟话说一半,让人有点心痒难耐。
毕竟那些话都是第一次听,在程眙这儿耳目一新,但细细想来却又是徒增笑耳。
北疆戍边三年,他见过身边太多的将领打了胜仗,掠了女俘就将其圈养在身。胜仗回京,养在府邸里当个通房丫头,有情有义点的再纳为侧室,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里,这是常态。
男德为何,程眙从未听闻。
他只觉听的新鲜,却不想改变。
倏地,远远跑来了一家奴,正厅的大门半开,席间的客人听见那匆忙的脚步声,纷纷抬头望去。
只见家奴身旁不远,还有一个模糊的青色身影跟在后面,看样子是个女子,着一身翠纹织弹花斗篷,手里抱着一 镂雕莲瓣袖炉。走起路来大步流星,一点没规矩束着。
程眙闻见动静,抬眸看向要过来的两人。客人也瞥见这番,一个平日最逗趣的长者侃言:“真是说谁谁就来啊!”
半门被推开,外边儿的风裹着雪似要吹进来。家奴停驻身,瞧见屋里的老爷夫人,他顿了下,望了眼程眙,恭敬地低头道:“任小姐来了。”
语毕,那抱着袖炉的姑娘就走了进来。杏眼醉人,秀眉轻挑,粉白黛面楚楚动人。
她扫视一圈屋内,带着些许的疏离感。
目光落到程眙身上,程眙能感到她一瞬而过的厌恶。
是错觉吗?
“任姐姐来了,任姐姐安好。”程涟展出笑颜,目不转睛地盯着走到面前的姑娘。
任容楹缓缓点头,那便是应了。她端正了一下,向着程父程母行礼,连带着席上的贵客她都一一照应到,也颇显几分大家闺秀的气度。
程眙在她行礼这空档,好好端详了一番,现在她这幅静若处子的模样,可一点不同没进屋前的乖张。
他是看到了她方才步子跨大的失仪形象的。
联系到程涟说起她作男德的手笔,程眙饶有兴趣地朝她看去,总觉得这任姑娘在隐藏些什么,现在这幅规规矩矩的状态,违背她真实一面。
“程伯父,方伯母,我是来寻上次不小心在府邸落下的名芹叶的。”
任容楹表明来意,程涟忙接了话匣,道:“任姐姐,随我来,我知道在哪!上次你留下来还没来急给你送过去。”
前些时日,任容楹给他开了几幅调养身子的方子。特地拿来一药囊,派人去膳房煎制,一来二去,走的着急竟忘将药囊拿回。
她本以为家中还有留存,但没想到外出诊治偏偏缺了那一味药,便想着回程府去取。当中也还有一个缘故,任容楹想到这里,抬眸看向席间的尊位。
尊位上的男人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毫发无伤端正的坐在那,无不触动着她的神经。
程眙。
这个她穿越三年来一直诅咒的未婚夫。现在居然真的出现在了眼前,原来古代的扎小人秘术都是假的,枉费她日夜里偷着遮掩,摸黑行动。
任容楹倒吸一口凉气,竭力克制住不自如的表情。
她来程府就是为了一睹这男人的真容,还好,不丑,比她想象的要帅的多。
“容楹啊,这位就是跟你总提的程眙,你瞧瞧,怎么样啊?”程母见缝插针,瞅见两人眼波流转,忙捋红线。
她说着,也使了个眼色给了程眙。
“你们见面甚少,从前任府搬到了西城,两家难为走动。这好不容易回来了,眙儿又去了北疆,现在总算是尘埃落定了,你们也时常多相联系啊。”
程眙起身站立,闻言礼貌道了句:“任姑娘好。”
任容楹也忙给程母面子,她并不反感程家,只是不喜欢封建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