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发现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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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怀桑话说到这,细细观察了下任容楹的表情。寻常女子,和任容楹这个年纪相仿的,听到大多会怒不可遏,再不济也会挤出几滴眼泪。
任容楹却一直绷着面,像在听无关紧要的小事,睁着一双好奇的杏眼,不住地打量着他。
“然后呢?”
“你怎么不生气?你不吃醋吗?”
杜怀桑皱起眉,歪头看着她。
这大大超乎了他的想象,他去找那些酒楼里的女子,换个新的都会被常点的娇嗔,说他不爱她了,怎么程眙和她夫妻之名,她竟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生什么气,他要找就找,与我什么关系。”
任容楹站在府门口,面无表情。
这一句话就把杜怀桑给噎住了,他这般过来就是想给任容楹打预防针,程眙回来了,收收脾气。
在他的男人想象里,女人都是以夫为天。
任容楹应该在府里闹的鸡犬不宁,一哭二闹三上吊,现在却冷冷静静,仿佛无事发生。
这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还有事吗?没有的话,就送客吧。”
任容楹瞧了眼小厮,小厮识趣,便欲打发走杜怀桑。
杜怀桑第一次入府没有进去,这是何等的耻辱。可他本就对任容楹有愧,上次线香纯粹是他多事。
眼见越来越多看戏的人涌上,他也知此地不宜久留。冷哼一声,他拂袖而去。
“深井冰。”任容楹骂了一句。
她转身回去,却不忘杜怀桑带来的消息——程眙要回来了?
她分明记得那家书写的是还要等上几日。
“我记错日子了吗?”
任容楹问。
“小姐你没记错,这个侯爷讲的话…不一定可靠。”绘光小声嘟囔了一句。
“也是。”
可现实却往往出乎意料,入夜的时候,程眙披星戴月的回来了。
任容楹先是躺在床上,听到外边熟悉的落马声,有小厮躁动的声音,接着点起了灯,一片光亮,然后人群围着,接尔灯又灭了。
不知过了多久,卧房的扇门被推开了。
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那么熟悉,那么醉人。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里面,脚步却轻的很。卧房没有点灯,只能看到一个黑影。任容楹半眯着眼,能听到男人的鼻息。
他靠的越紧,那酒意就越沉。
他似乎喝了很多的酒。
任容楹装睡,她不愿起来迎接男人。
程眙对她来说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搭伙过日子,温情不必。
身体的行动很诚实,任容楹往里靠了靠,她怕程眙睡过来的时候贴着自己。
“为什么…”
男人沙哑着嗓音,吐出的三个字声音却很小。
似怕潜意识里惊扰她睡觉,但却因酒意趋势还是控制不住。
他好像有很多话要说。
任容楹转过脸来,轻抬了下眼皮,然后迅速合上。
看到了,古代不点灯的夜晚月亮很亮,能照的他的脸轮廓清晰。
他沧桑了不少,多了份男人味道。
胡子长了些,长睫下的双眸透着失意。
他回京述职回来,才明白民间传了多少离谱的流言。下午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家,匆匆见过程府的父母,就与杜怀桑痛饮不少。
罗汉局。没有一个陪酒的女子。
因为那些流言成了刺向他的伤疤,他要避嫌。明明没有干过的事,怎就说的跟真的一样 。
他喝了很多的烈酒,生怕任容楹会不喜欢他。
明明好不容易,关系近了些。
那个旖旎的吻,西北的夜晚又冷又长,仅靠着他回忆唇瓣的温度才能睡着。
那颗心,早就在凤冠霞披的夜里,他挑起红盖头,就归属了她。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不讲道理,一个瞬间的事罢了。
“外边这样疯传,也不知她听进去没有…”程眙咽了口滚烫的烈酒,辣的嗓子难受。
“肯定听见了,”杜怀桑也喝了很多,“我今天告诉她你要回来,人家什么反应也没有,淡定的很,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好像根本没把你当丈夫一样…”
程眙只捕捉到一个“肯定听见”,心就死了一半。
酒意渐浓,他灌了自己很多。
任容楹最讨厌那些不守男德的男人,传言里的他不就是这样的男人?
她肯定要生自己气了…完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她没把你当回事,因为不喜欢,所以压根不在意。”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