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膝下有黄金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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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情复杂。

    她与任容楹的关系难以言说,两人先前一直不对付,唯一有了起色还是那次———当日她在正厅说错了话,被任父罚跪在外。

    那些个姐姐妹妹,无人愿意承担怒气替她求情。

    偌大任府,全都在看她的笑话。

    唯有任容楹伸出了援手,也是在那时起她便不再出言讥讽。有善缘就有善报,任容楹被任父掌掴罚去偏房住,她则也挺身而出,还了那份人情。

    后面任容楹出嫁,她就很少再见到那明媚的少女了。

    再听到她的消息——就是程眙莺莺燕燕,京城满是风雨的时候了。

    她嫁的很好,但是过的并不幸福。

    最初听到她出嫁的消息,梁夫人还心揪了一下,她那般的脾性,与这大部分的女子不同,愿意挣扎一下命运,怎的就这样妥协了?

    一丝惋惜涌上心头,而后就被家长里短的平淡冲散了念头。

    梁夫人垂下眼脸:“她那夫君不是冷落轻薄她?怎的送来了这么多…”

    丫鬟低着头:“奴婢也不知道。”

    “还得是她母亲狐媚手段多,生的也是个狐媚妖子,男人都宿在别个妓上躺了,还硬是能拉回来!估计没少…”

    “诶,好了,一会让老爷听见了你就完了——”

    有共同利益的地方就有纷争。

    任府大后院里任父找了四房,平时没少找些幺蛾子,任母清冷且体弱,不善管理后院,再加上早年卧床养病,威严没立起来,平日没少被她们暗地奚落。

    梁夫人以前也爱同她们与任母争风吃醋,但自从出了那桩事后,她就与这些巧言令色,表里不一的人逐渐划清了界限。

    她觉得她们没看懂,才会争来争去。

    男人的宠爱,其实一文不值。

    她敬仰起了任容楹的一身医术,有自己的价值。

    “夫人,我们回去吧。今儿个的主角是任容楹,没咱们什么事…”

    丫鬟苦苦笑了一声,外边冷,站着也累,还不如去屋里烤烤火。她觉得梁夫人肯定也不满任容楹,正室的女儿风生水起,她们的苦日子就越多。

    “走。”梁夫人道。

    丫鬟转身欲回屋,却看见主子走出了一米多。

    梁夫人歪头诧异,声音悠扬明亮:“我们去正厅,给容楹贺喜。”

    *

    任府正厅

    任容楹扣着手,那身素色袍子衬的她的脸很生白净。

    春寒料峭,大开着正厅的门也不觉冷。

    门前那梧桐树落叶凋零。地上结着霜,一切和上次来任府时没什么区别,她懵懂抬着头,不经意也能瞥到任父脸上的纹路。

    比上次见,好像更深了。

    任母和蔼的坐在太师椅上,腿上放了一层羊毛垫子,手里的汤婆子紧紧攥着。脸上的气色并不好,唇线紧紧抿着。

    听到姑爷回来,夫妇二人都正襟危坐。

    程眙和出嫁那日一样板正,眉眼深邃,气质威严。但他今日有些小心,看着夫妇二人的双眸也不敢待久。

    他这般模样,任父更是愠怒,心虚什么?

    要想人前不发指,除非自个不做!

    好不容易才把任容楹交到他的手里,怎就按耐不住!得要寻欢作乐!成婚才多久?就捅下这么大的篓子!                                                /p>

    四人称得上是面面相觑,被任父饮茶呛咳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您慢点喝…”

    任容楹抬眸。

    下人贴心的上前拍背,又斟上一杯新茶。

    任父沉吟,晦暗地瞧了眼程眙,思索着说话的语气。

    “程眙…”

    他拖了下长音。

    “在!”

    那男人仿佛一个学生,险些就要从座上站起,面色紧张,目光郑重。

    嗯,态度还不错。

    “我把容楹交给你,你就这般对待?”

    案上不知何时多了件惊堂木,任容楹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任父拍着那惊堂木,声音铿锵有力。敲着桌面,传的也远。

    程眙皱了下眉,侧看任容楹,任容楹也一副不解的表情。

    “你如实同他说就好,他应是早有准备了。”

    任容楹压低嗓音,低着头,又望了眼惊堂木。

    惊堂木乃是县官所用,审案时用来敲击桌面,起到警戒作用,程眙又不是犯人,他这是闹哪样?

    古代也习惯玩抽象吗?

    “回岳丈大人。”程眙扑通一声跪下,表情异常认真。让任父都有些不好意思,悄咪咪的将那惊堂木收了回去。

    “我并非轻怠容楹,今日一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