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两人再次重逢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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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眙浅浅扯出笑来,预要诘问,就被任容楹抢先开口:“真是好巧,程将军今日也来参与窦伯的寿宴?”

    程眙颔首,他与窦伯交情匪浅。幼时跟着统兵都督习武,窦伯长伴左右,一来二去,程眙便和窦伯相识,忘年之交,情深意重。

    此次窦伯寿宴,他必然出席,但宴会中难免会有不少谭丕的党羽。他一向不喜与这群人交涉,谭丕这人与他一文一武,谈不上对立,但程眙就是对他说不上来的反感。

    因此,他也不愿在那群人面前露面。表面功夫他都不想奉承,幸而程家一圈人都来了。

    程眙与便和他们兵分两路,一派人马前去会客,他自己则在水榭亭台发呆。

    这是他小时候最爱来的庭院,池中的水常年恒温,永不结冰。

    他兀自回想起童年时光,一扫而空长大的无奈,没尽兴时,就被一阵曼妙的小曲儿吸引了过来。

    循声看去,任姑娘低着头,丝毫没注意坐在亭台的他。

    二人就这么再次相遇了。

    有时候程眙也觉得过于巧合,但没办法,这不是话本小说,两人就是有冥冥中的缘分。

    听完了程眙讲述的故事,任容楹沉吟了片刻,没想到他与窦伯还有这般渊源。

    若是让任父听见,他肯定更加捉急,迫不得今日二人就步入洞房。

    摇摇头,任容楹还是觉得不说为佳。

    程眙捕捉到她面上的神情,沉吟半晌,道:“我听家父说令尊近日身体抱恙,许久没来上朝,现在可有好些?”

    任容楹愣了一会,反应过来:“呃…嗯…好多了…有劳程伯伯关心了…”

    古代的口癖,任容楹适应了三年才适应过来。

    程眙点头示意,很快二人就俨然一片,寂静无声。

    任容楹依靠在围栏处,手半支着腮。面上一片祥和,心里却波涛汹涌。

    她想逃,溜达到水榭                                                本是为了放松,现在却和程眙强行尬聊着。

    她不是个善于交际的女人,性格虽然睚眦必报了些,但也着实内敛。

    回到人堆里,听那帮男人的逆天发言,她还不如跟程眙在这被凝固的氛围里聊天。

    横竖都是让她不痛快,还是陪着程眙吧。

    水面上成双成对的锦鲤划过,它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鱼生轻快活泼,只供人欣赏就有人投喂。

    没有那么多身不由己的事,真好。

    任容楹的眸底划过一丝忧郁,被程眙看在眼里。

    从那次汀牙山上的相见,这个女子的行为举止都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想的多了,好奇的多了,不知不觉在心间就种下了锚。

    程眙不知道,也不想承认。

    他只把母亲那句钦定的儿媳记在了心里,只知道两人般配,结合起来利益最大化,门当户对。

    正巧他也不反感,那不如就先接触接触。

    这姑娘心善,程眙看出来了。

    “对了,上次采药为了许爷爷,他的病情现在如何?”

    任容楹眸光一闪,她没想到程眙居然记在了心里,略带激动的应答道:“好多了,已经能落地行走了,不再卧床。”

    她扬起笑意,日光恰到好处的洒在了任容楹的脸上。

    暖阳初升,她粲然夺目。

    “你师承谓谁?学了多久?”

    任容楹沉吟半晌,蹙起眉来:“师承…我没有师傅,就是那次落水以后忽然就会的,或许是什么精怪上身吧,一点就通了。”

    她眨着眼睛,企图萌混过关。

    总不能与他说是穿越过来,集各家之长学会的,那肯定会被抓起来当作脑子坏掉。

    程眙觉得这说法古怪,充斥着怪力乱神,但无奈,周围人都是这般说辞,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这时,一阵步履匆忙的声音传来。

    任父不知何时上了亭台,与二人相顾看了一眼,一男一女,共渡水榭亭台,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女的是他最爱的嫡长女,男的是他钦定的将军女婿,若不是宴席即刻开始,他还真不想打断两人的好时光。

    任容楹瞧见任父那副又惊又喜的眼神,就知道这老头肯定又想歪了。

    她顿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任父的来意。想必是人来齐了,过来叫自己的。

    任容楹起身,还没来及走向任父,任父就一个箭步越到了程眙面前,一改往日严肃的面容,语气陡然都缓和了下来:

    “眙儿,同容楹聊的如何?吾家小女脾气确乎是怪了些,奈何家中独宠惯了,骄纵了些,但心肠不坏。倘若有意,与人说个…”

    媒字还没出口,任父就被任容楹拉到了一边。

    两个男人都不约而同转向了她,任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