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在入赘霍华德家之前，杰弗里·霍华德在老家有一任未婚妻，叫玛丽·温特斯。”

    

    这个名字一出，塞妮娅心中咯噔一下。

    

    温特斯……这不就是……

    

    “1994年，”杰克自顾自地说下去，“也就是杰弗里·霍华德结婚后的第14年，玛丽·温特斯带着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了霍华德家的大门口。”

    

    “当时杰弗里·霍华德正在欧洲，只有伊丽莎白·霍华德夫人在家……”

    

    “那天伊丽莎白·霍华德夫人让所有佣人都退下了。这是我从一名老管家的私人日记里找到的记载。”

    

    他调出一页泛黄的纸张，上面的字迹已有些模糊：

    

    “夫人让我们所有人都离开会客厅。但当时我正在整理隔壁的书房，透过半开的门缝，我看到了那一幕……”

    

    “一个衣着朴素的女人，身边站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那姑娘有着一头漂亮的金发，安静地站在母亲身旁。夫人只说了句‘请坐’，就盯着那个少女看了很久很久……”

    

    “老管家的原话这么写的，”杰克说，“夫人看那孩子的眼神，就像在打量一件……商品。”

    

    塞妮娅突然感到一阵恶寒。

    

    “夫人确实给了一大笔钱，”杰克继续说道，“足够母女俩衣食无忧。但她提出了一个条件——玛丽必须住进一家私人疗养院，说是为了她的健康着想。”

    

    “至于女儿克莱尔，”杰克停顿了一下，“夫人表示会给她最好的教育，让她成为一名‘优雅的淑女’。”

    

    “等等！”凯特突然打断，“为什么玛丽会同意？一个母亲怎么可能……”

    

    “因为夫人答应会劝杰弗里认下这个女儿。”杰克轻轻叹了口气，“那个可怜的女人，大概以为终于能让女儿拥有一个完整的身份和家庭了吧。”

    

    “但她们母女从此再也没见过面。”

    

    “一个月后，玛丽‘不幸中风’，从此卧床不起。”杰克说这话时加重了“不幸”二字的语气。

    

    “而克莱尔……”杰克的声音突然放低，“她消失了一段时间。萨米恩，你的猜测正好补齐了这段空白。”

    

    “送到‘小岛’去了。”root接上话，语气笃定。

    

    “然后是六个月后，”杰克调出一份私人宴会的照片，“在杰弗里·霍华德的生日宴会上，一位‘来自巴黎’的年轻模特出现在他面前。”

    

    照片上，一个金发少女端着酒杯，优雅地站在杰弗里·霍华德身边。

    

    她的眼神妩媚，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

    

    那张脸跟之前的克莱尔很相似，但气质已经判若两人。

    

    杰克说：“从那个时候起，克莱尔·温特斯应该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ed-001。”

    

    root的声音突然变得古怪，像是压抑着某种兴奋：“那杰弗里·霍华德知道这是他的私生女吗？”

    

    杰克沉默，没有回答。

    

    塞妮娅坐在电脑前，感觉胃里一阵翻涌。

    

    “从那以后，”杰克冷冷地说，“每个月，霍华德夫人都会派人给玛丽看一些视频。视频里都是她女儿现在的‘幸福生活’。”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