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是能被我忘记的东西，想来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Hyperion咖啡厅，坐在一楼大厅里的店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第一百二十章 一口吃不成胖子（4k）

    店长揉了揉自己那有些发痒的鼻子，在内心深处对自己嘀咕了一句是谁在记挂我，然后抬起头，望着大厅里众人那注视着自己的古怪目光，手上的动作一滞：“你们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

    咖啡厅里的所有人都默然无语，两位来自于不同时期的布洛妮娅互相对视了一眼，接着就将自己的视线朝向已然关上了的咖啡厅大门，又同时回过了头去，神色莫名地注视着店长那写满了无辜的脸。

    沉默了好半晌，来自于2017年的布洛妮娅忍不住开口问道：“刚刚的那个希儿……变成了律者？”

    “广义上来说，是的。”店长点了下头，“只不过，她的律者核心是投影自我的身上，而非和你们一样的‘终焉之茧’。”

    “‘终焉之茧’是什么？”

    “理解为你们所有律者核心的本体就行了，那不是现在的你们能接触的东西。”店长说，“等到你们可以完全理解‘茧’的本质，并对其干涉现实世界的路径做出改造，差不多也就到了你们完全战胜崩坏的时候。”

    “那，你又是什么？”

    “身份上来说，一家平平无奇的咖啡厅店长，要问更深层次的存在本质的话，大概也就是小小的修改了一些量子之海的底层规律的程序员吧。”店长长长地出了口气，“虽然是这样说，不过你们应该也知道，以人类的思考方式，是无法将量子之海的所有信息全都纳入自己的感官里的，所以我虽然可以利用对量子之海的掌控力对这片海域实施定向搜索，但搜索的精度……你们刚刚也看到了，确实是无法给予过度的期待。”

    “2013年的希儿完全没找到的同时，还突然发现莫名其妙多了个希儿变成我手下的律者……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好。”

    量子之海的规格是十分庞大的，单论飘荡在量子之海中的世界泡数量就已经抵达了超限基数的量级，即——虽然没有到达真正意义上的“无限”，却也已经超越了人智所能理解的“有限实数”，各个世界泡所蕴含的信息素更不是单凭人脑所能完全囊括的数目，虽说店长以某种近似于取巧的方式将量子之海纳入了自己的完全掌控之中，但是——就像是一个人买了一台电脑也不意味着学会了所有有关于电脑的知识一样，就算店长已经在存在形式上成为了量子之海的绝对掌控者，他也很难真正意义上地对量子之海的所有细微部分进行细致入微的操作。

    不，或许他也能做到这一点，但若是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抛弃人类的原有的思考方式——就和那个稍微汲取了一点量子之海的力量便开始变得不似人形的所谓‘娑’一样，而抛弃人类原有的思考方式，对于店长本人的目的来说显然已经背道而驰。

    2013年的布洛妮娅倒是没露出多少失望的神情：“不管怎么说，只要知道希儿没事，而且在未来过得还不错的样子……就已经让现在的布洛妮娅很满足了。”

    2017年的布洛妮娅认可地点了点头：“而且，既然量子之海的底层规则已经被店长所改写，那么，这片海域对人类的威胁性，应该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凶险万分吧？”

    “这倒是，虽然不至于随便来个普通人都能在里面洗澡，不过，对于有着圣痕的希儿来说，只要不撞上凯文那种危险的东西，应该就不会陷入到难以解决的为难之中。”店长点了点头。

    来自于2017年的布洛妮娅一下子僵住了脸。

    “怎么了？”2013年的布洛妮娅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位近未来的“自己”所流露出的不安，问道。

    “那个，你跟布洛妮娅过来一下。”2017年的布洛妮娅小脸铁青地拉过了来自于过去的这位“自己”，“布洛妮娅和你讲讲希儿那边的状况。”

    “总而言之，如果你们那边的希儿和布洛妮娅所知晓的一样的话……”

    “……”

    两位布洛妮娅自顾自地找了张桌子面对面地坐下，开始探讨起了有关于2013年刚刚参加了X-10实验的希儿的事情，眼见第一个人的问题终于是勉强算是解决掉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累得不行的店长有些无力地摆了摆手。

    “下一个，谁来？”

    大厅里的众人面面相觑，其实照顺序来说，来自于2017年的琪亚娜、雷电芽衣还有后续进入咖啡厅的其他几位，她们来到进来的时间甚至比2013年的布洛妮娅还要更早一点，不过这几位来自于同一个世界的人都十分明智地并没有选择开口，反倒是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朝向了丽塔——来自于2013年的丽塔的方向。

    感受着来自于众人那或是关心、或是鼓励的目光，2013年的丽塔的脸上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