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尴尬·不速之客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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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彼此颇有默契。

    陆丰凛俊脸一黑:“……”

    摊主接过徒弟送上的第二张字条,缕缕胡子高声道:“众人请听这第二问,上文为爱亲者,不敢恶于人。敬亲者,不敢慢于人。②”

    此文大名鼎鼎,台上几位公子纷纷击鼓作答,几乎异口同声道:“爱敬尽于事亲,而德教加于百姓,刑于四海。盖天子之孝也。②”

    摊主眼花缭乱,他还不曾分辨出是谁先击中鼓:“停停停,你们怎得一起作答,这样乱了全都乱了,我不晓得谁先谁后啊。”

    “我先答的。”

    “我才是先击中鼓的人!”

    几位公子互不相让,理直气壮地推举自己。

    摊主劝道:“莫要吵了,几位公子虽然都应下,但无法分辨第一人,此题算平,加试一题。我再出一上句,夫不察事之是非而悦人赞己,暗莫甚焉。③”

    方才在中间争抢的两位公子面面相觑,还有两位似乎对下句有些印象,嘴里细碎念叨着。

    周喜稔看了眼陆丰凛,无奈之中添了些许坦然。

    傅祺章见状,从容上前击鼓:“不度理之所在而阿谀求容,谄莫甚焉③。”

    此言一出,摊主面露欣赏之色,台下看热闹的百姓也纷纷赞叹:“这位公子真是才华横溢之人啊。”

    表哥刻苦勤勉,周喜稔就知道这些典籍古言难不倒他,即便是成百上千的上句,他也能应答如流。

    然而台上某位驯北人却在此刻握紧了双拳,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但一堆文邹邹的词,的确不曾听过。

    在场众人,唯有周喜稔明白他的苦衷,倘若能与上京子弟共同受教,不至于此。

    作为各自属国的弃子,大恒的棋子,他们每个人最好大字不识,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那么众位,才华比拼姑且告一段落,由傅公子暂得头名。第二轮咱们以武会友,看谁的身手更敏捷,台下会陆续扔上台三十盏花灯,谁单手接得多且不掉落则为赢。”

    对于陆丰凛来说,这简直轻而易举,若花灯再扁些,他恐怕会全部抢了来叠起一层塔。

    摊主碎步走到擂台边缘,高举左臂道:“现在开始!”

    随着他放下手臂,五颜六色的花灯不断从台下高抛至台上,让人目不暇接,连声叫好!

    与其他几位公子原地伸手不同,陆丰凛不等花灯下落,先发制人一踏跃起,又稳又快连串起八盏。

    一列竖立近乎成年男子的高度,顶端花灯摇摇欲坠,但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就是掉不下来。

    陆丰凛几乎定到周喜稔正前方位置,任谁都难以靠近,他偏要她瞧见,这场是自己获胜。

    不过少女的目光并未在他的身上,顺其视线看去,傅祺章依次接住五盏灯,但第六盏怎么也接不稳,若再用力些怕是会牵连其他花灯共同跌落,恰逢一位公子只顾着抬头看,未留意脚下,整个人坐到地上刚好撞上他的膝盖。

    为保岌岌可危的第六盏灯,表哥强忍痛楚,不惜单膝跪地维持平衡。

    陆丰凛回看台下的周喜稔。

    她在担心他。

    毋庸置疑,周喜稔一定在担心她那表哥……的膝踝!

    没错,是担心膝踝。

    瞧见少女对旁人关切的神态,陆丰凛郁闷至极,哪怕他会是这一局的赢家。

    又有什么用?

    一个两三岁大的孩童被其父放在擂台前缘,台上红衣公子接花灯时脚下一滑,咣当摔倒在地,他手上两盏花灯斜着飞了出去……

    陆丰凛一眼就注意到那正拍着小手鼓掌的孩童,飞去的灯马上就会砸到他的头上。

    没有半分犹豫,他立刻向其奔去,腾空跃起单手抱住,利落侧身让过花灯,顺势稳落台下。

    孩童生父被吓得心惊肉跳,但少年怀中人却懵懵懂懂,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转头看到陆丰凛,胖嘟嘟的小脸蛋绽开笑容,口水顺着嘴角浸出,欢快地拍着手。

    三十盏花灯尘埃落定。

    摊主哎呦一声,遗憾摇头:“这……”

    孩童被其父抱走,陆丰凛一言不发。

    “这原是陆公子拿了最多的花灯,但那时三十盏灯尚未抛台结束,所以按照规则不能作数。”

    台下不少百姓表达不满,陆公子的身手有目共睹!

    傅祺章道:“这位公子是为了救孩童才放下手中的花灯,情有可原。”

    摊主皱眉:“若是依照规矩,获胜者应当是傅公子您,现在六位公子中只有您的手中有五盏灯。”

    傅祺章还想要说些什么,陆丰凛却不耐烦地走到台上阻拦:“愿赌服输,规则就是规则,说你赢就赢,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