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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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差点被吞掉炼化的蟾蜍还剩一口气吊着,伊莲从残垣断壁之中找到一个菜篮子,把它装进去拿一块布盖着。m.dermstem.cc
暴雨渐渐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
东市的人家陆陆续续醒来,惊恐地发现自己家门被毁,一时之间哭的哭,喊得喊,还以为是天罚。不过也有些理智的,跑去衙门报官。
李家只有李老爷等三人,其余仆役不知所踪。李夫人抱着毫无意识的李念,哀痛悲愤。
“念儿,念儿!你醒醒啊。”其余的街坊去拉她,他们断定李念已经死了,劝她节哀。
李夫人扯开他们,披头散发地守在李念身边,双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一个劲的摇头,“不,没有死,没有……”
伊莲几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乱摊子,几个人又饿又困,还身负重伤,索性都悄悄溜走。
廖家兄妹之间有秘法,伊莲并不是很担心,江黎从一开始就貌似身受重伤但还能苟一阵子,现在伤的最重的反而是伊莲自己。她花大价钱烧水沐浴,背部的腐蚀伤最严重,幸而她有一瓶伤药。
只是难以给自己敷药,她把瓶子塞到江黎手中,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着他。
江黎冷笑:“怎么,现在有求于人了?”
这种臭屁的样子实在是太欠揍,不过他说的的确对,现在就是有求于他,还不能翻脸。
“师弟,你就帮帮师姐,难道你忍心像花一样的师姐被摧残吗?”
江黎歪歪头,露出和煦的笑,“你转过身去。”
伊莲乖乖听话,突然,她的背部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似是利刃划开皮肤,在腐肉里搅动切割,简直痛彻心扉,冷汗霎时伊莲布满全身。
她不可思议地扭头,就见江黎手上拿的压根不是她的药,是一把匕首。
“你?”伊莲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因为疼痛,眼泪控制不住地滴下。
“你刚刚在做什么?”她忍住那股锥心之痛,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江黎还是那个样子,他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把玩着匕首,在伊莲越来越冰冷的目光下,缓缓抬头,语气森然:“这是之前你绑我的代价。”
“你在说什么!那件事不是过去了吗?我只是绑了你一晚而已,那是为你的安全着想!”若非他说,她都快忘了这件事。
“若你真的耿耿于怀,你大可直接说出来,有必要学那小人做派,在我受伤需要你的帮助时偷袭我吗?你这个无耻小人!”伊莲的背部被捅了一刀,鲜血哗哗地往下流,她越说越激动,上前去打他。
匕首寒光在她眼眸中一闪而过,等她反应过来时,那把匕首已经贴着她的脖颈。
它很轻地贴在她的肌肤之上,却又似有千斤之重。
江黎已经完完全全地变了个人,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完全显现真身的缘故。他的瞳孔黑黝黝的,隐隐泛着疯狂的血红色。
“伊莲,我警告你,不要再试图掌控我,不要再以师姐自居。与我而言,你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人族。”
伊莲心乱如麻,明明前几天他还只是一个小屁孩的模样,但是现在,他分明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
未来,他不仅成为男女主路上最大的绊脚石,还成为了整个修仙界的噩梦。
现如今虽然年幼,然而已经可以预见他的未来,必定是疯狂和杀戮。
他的转变再次让伊莲痛苦地回想那本书。
一个荒诞的世界。
她一直努力地把那本书和现实世界分开,不想因为未经证实的故事就过于恐惧,然而他的一番话就如当头一棒。
书里的江黎,日天日地,诡谲多变,杀人如麻。
就是这样的,明明她觉得二人之间相处的很好,熟不知她已经被记恨上。刚刚她那么信任他,他若想,直接杀了她也是可以做到的。
一想到自己刚刚从死亡线上游走一圈,她惊得吞吞口水,没有再去和就江黎争辩。
她此时再去看江黎,就见朦胧的烛光下,他形容外貌异常恐怖,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甫一接触到他的视线,她慌忙低头。
“我……我知道了。”她委屈讨好地说,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江黎把匕首撤掉,大概是觉得无聊,他从篮子里取出那只蟾蜍,摆弄着它。
伊莲被蟾蜍的惨叫声叫得心慌,退出房也不管钱财所剩不多,开了另一间房。
一夜无眠。
第二日伊莲被廖舒情强行拉去了李家,她顶着一双浓重的黑眼圈,有点无奈,“我听闻,那李夫人并不承认自己偷换了孩子。”
经过昨晚一役,她什么家族秘辛都不想了解,倒是廖舒情,兴致勃勃。
“小莲儿,如果不是她,那肯定就是那只蟾蜍搞的鬼,我们有义务要把被偷换的那个孩子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