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多年老友再见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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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沉,人未寐。

    荒凉冷意下,满地白雪缓缓自夜空下飘落。

    江城中央,一座上天赐予的威风桥坐落在南城与北城之上。

    满身白铠银靴铁骑从桥上而过,踏在青石板上流淌的血泊里溅起一身血渍,一阵寒风吹过,血红色的腥味弥漫着鼻尖,冷漠的目光望着堆积而起的残体狰狞可怖。

    对他们而言,不过转眼瞬间的事罢了。

    流柏崖此时周围皆是他所熟悉的少年,不过早已成为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半跪在青石板上,望着那殷红的血泊,宛若血红色桃花凄静的绽放着。

    无法相信的是,倒在血泊中的流家子弟,是他流柏崖呕血训练出来的少年,竟发疯似的对自己面前熟悉的兄弟互相残杀,凌乱的发丝下一双瞳孔早已涣散,残破的衣衫已经感受不到冷风刺骨。

    如此震惊的眼前,容不得流柏崖任何思绪,不管对方是如何做到,现在的他只能孤独一掷,冷意的双眼盯着离他不远几丈远妖人,深吸一口透着凉意的空气,艰难地从身边的尸体边上爬了起来。

    流柏崖狠狠地咬着牙齿强行让他清醒一下,手中捏着冰冷的雪将脸庞上的血迹洗去,来振奋略微疲惫的眼神。朝天嘶吼一声,撑着软绵伤口累累似的身躯朝着那一袭黑袍之人踏步而去。

    青石街面上的雪水被溅起妖艳的血花,手掌间握着一柄满是血液已干枯留下来痕迹的刀芒,宛若一道银蛇般的闪电急速刺向而去。

    狂躁下的嘶吼声引起一阵波动贯穿四方,流柏崖的孤独一掷就好似若燃烧体内的源灵,当源灵被燃烧殆尽后,等待的便是他油尽灯枯。

    本不应该如此冒险,在他接触那人时,无论从任何方向而去,皆是碰不到一丝。

    宛如陷入了困境当中,看朦胧一片却愈发着嗜血的疯狂,可当强行甩开这枷锁般的痛苦,当清醒来时,他的刀下竟然是流家的少年难以置信的眼睛望着他,渐渐倒在血泊当中。

    提着刀朝那人半空中,由于体内的源气已被他耗尽,苍白的脸庞毫无血色可见,强行压抑着强烈的咳嗽冲动,只差一步之遥便可接近身躯。让他未想到的是,手中的刀不断颤动,眼前一道光芒将他阻止在外。

    收放瞬间,这人不知何时抬起手掌,用双指瞬间夹住流柏崖的刀,微微一折,眼前的刀剑便被这人轻松折断。苍白的脸庞露出震惊的目光,被折断的刀尖朝流柏崖迸射而去,随即穿透胸膛喷射一层血雾。

    一阵疼痛撕心裂肺,从半空中重重地落在地上,一摊的血水将流柏崖的发丝溅湿,剧烈地咳嗽从胸口喷出,颤抖的手掌捂在胸前却触摸不到插在上面的刀尖。低头望去,身上的铠甲居然有一丝破碎之处。

    侧身瞥去,他的佩刀依旧完好无缺静静地躺在地上。

    夜色雪中一袭黑袍渐渐朝着狼狈躺在地上的流柏崖走去,摘下头上的衣帽露出微笑,而流柏崖在这浑身散发着诡异气息的人脸时,赫然内心一阵涟漪波动,宛如潮汐般翻腾拍打,吃惊的瞳孔瞬间布满了血丝。

    欲要再拾起身边的佩刀时,流柏崖的双手完全不能动弹,虽说不足几尺,却对他来讲相隔万里,咬牙切齿似的额头暴起一股青筋,随后无奈叹了一声气。

    因当年绞杀这群机构,他的一念之仁,导致如今为他埋下了祸根。

    难忘的面孔下令人恐怖的气息,多年不见,此时眼前的熟人已然不同往日,那股泛着阴冷的笑容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任青丝飞舞,雪花慕中微微合上了眼睛,随着落雪般缓缓躺在地上。

    “秦战,你心中还是放不下独霸世间的魔障,创始元灵之言根本就是一句玩弄世间的鼓掌棋盘。”躺在青石板上一层被血洗染过的雪上,微微睁开双眼,叹着气说道。

    站在流柏崖眼前的那名黑袍者,微仰着头,微眯着眼,看着躺在血流成河上的流柏崖,目光里充满了极其复杂的情绪,有些叹息的悲哀有些安然的冷漠。

    让他无法忘记的当年,犹如此刻般下雪的夜晚,眼睁睁望着一个接着一个他秦战的血脉瞳孔中并未有一丝畏惧倒在黑夜中。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娘弓藏,正因为他的威胁气息触碰了底线,才导致如今的下场。

    “柏崖,秦战一名早已随着当年武王秦战一族覆灭消失在了岁月当中,如今只有摘星阁高展。”

    黑袍者双手交合放在腰前,在躺在地上的流柏崖四周走了一圈,雪落在披在肩膀上的发丝上,目光望着似如白昼般的烟火将黑夜点亮。就好似又回到当年那脑海中不可磨灭的凄惨。

    黑夜既是黑夜,并无白晓。

    “南城出紫微,北城现空山,辅随十三子叫山不是山,苍穹观下十方乱,风起云涌!难道柏崖你不信麽?”当高展在流柏崖身边归位到原点,从口中轻轻道。

    在他的弟弟秦乾因这句预言而睥睨世间坐拥四方,只是一颗紫微帝星现在秦乾身上,而这寥寥几句中本就是两颗红鸾异象启言,若不是他高展在流柏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