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前尘往事云雾迷离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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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深眉头上皱起来的沟壑越深,目光从震惊到兴奋在到无奈,最后豁然开朗,那紧皱的眉头似若被恐惧到般,久久舒展不开。
长叹了一口气,当那一行密密麻麻的字被流柏崖念完,手中的卷轴从那画中弹琴老人眼眸上燃起火光,随后一股力量脱离了流柏崖手掌间,飘在半空中,从卷轴一点处急速蔓延开来。
抬头望着燃烧成灰烬的卷轴,柏崖生琴道,夜后暗四方,流水见高山,朝夕拾蓝花。最让他烙印在心中的便是这句,低头望着卷轴留在双手上一抹红砂,逐渐化作一滴血珠融入在皮肉之下。
陡然间一把泛着灵气充裕的瑶琴浮现在双手上,清风拂过,将瑶琴上的染尘吹落,上面一只残破的蝴蝶舞出一场永久的别离画面映入流柏崖眼帘,而左手端上还藏着一只蝴蝶在偏偏起舞。
空中白鹤声起,从黑夜上空在头上掠过。
杨空山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将流柏崖流血泪的双眼给遮住,殷红的血水透过锦帕浸染成一股绽放的血花,双手落在坐在血泊上的流柏崖手臂上将他搀扶而起,目光似如一道刀芒射在身后的秦战身上。
天地之间,杨空山仰头望着黑夜下的落雪,冷风带着略微冷意雪花吹拂在沉稳的脸庞上,短而粗黑的睫毛轻轻眨动一下,神情平静而恬淡,对于此刻夜里江城的惊变神情泰然。
清楚地看到不远处站在他对面衣袍下的面孔,嘴角不免升起一丝冷笑,在黑夜下的臭水沟沉浮多年,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依旧是做着见不得光的手段。
“当年柏崖兄留你一命,此次回来这般残忍。”
目光望着稚嫩穿着流家标志衣衫的少年,面无气息的倒在血泊当中。
灰色衣袍下的周展淡然一笑说道:“大事者,心然是要踏着尸骨一步步踩上去的,对我而言不过如此。”
杨空山瞳孔中连一眼都不望着躺在血泊中的尸骨,沉默半刻后说道:“即便是坐上了那座位,你会安心麽!难道不觉得如坐针毡会有人时刻惦记着你死!可是你始终不配,永远是比不上他的。”
周展神情渐敛,目光隐现一丝戾气,问道:“这些今夜过后不劳烦空山烦思。”
杨空山看着眼前的周展笑着说道:“只要有人去阻碍他的路,我杨震必然身前士卒卫护。”
周展眼帘微垂,低头看着暗自结阵的双手,低沉的声音说道:“杨空山,别以为我高展不敢杀你,不妨现在告诉你,你们曾经拥护的他早已不再是往昔的他,何况过了今夜,世间再无夜起之名,还有他的独子淮观那孩子在哪里。”
言语刚落,黑色衣袍下的周展目光略过一抹寒意的光芒,十几年前,天地再次异象频起,对于他周展的道路上阻碍石之一的秦淮观,要么必死要么为他所利用。
“淮观自小体弱多病,来我江城之前便归于尘土。”
杨空山耳中听到秦长街,心中一惊,脑海中不禁浮起几年之前,黑夜蜷缩着天地间,深沉地宛若一张血盆大口吞噬着一切,摇曳的灯火下,流柏崖在听到他杨空山要与林衍结为亲家,从边城御马连夜追月来到如画里彻夜长谈。
当时在流柏崖倾诉令他不敢相信的故事后,只是持之一笑,看做流柏崖是怕我与林衍结为亲家会威胁到某人,故意编造一段谎言,可随着日月的流逝,那些夜下所惊天动人的言语,渐渐浮现在眼前。
还未从目光中将心神醒悟过来,夜空中缓缓而落的白雪渐渐停息了下来,灰色衣袍下的周展仰起头望着夜色,一轮明月不知从何处悬在上空,一片片淡蓝色的桃花正悄悄而落。
“桃花,空山兄这花是不是蓝色的。”遮住双眼的流柏崖嗅到一股香味扑鼻而来,手中落下一朵桃花,拿起桃花后放在鼻尖闻了闻,朝着杨空三问道。
“不是,世间怎么可能会有蓝色的桃花。”杨空三望着眼前的飘来的蓝色桃花,霍然低笑一声,只是极其地微小,回头望着身后的流柏崖,目光闪过一丝谎言地答应道。
为何如此这般,因为那夜他从流柏崖口中听到前所未有的震惊,若知晓了卷轴的里的注释,蓝色桃花现时便是江城空山楠木枯时。
世间起因皆为命数,因缘而起因缘而灭,自有存在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