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夜起时,并非黑白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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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小楼又起东风,春心泛秋意上心头,恰似故人远来载乡,今夜月稀掩朦胧,低声叹呢喃望星空,恰似回首终究一场梦,轻轻叹哀怨,轻轻唱离愁洗尽铅华。终究染懵懂轻轻探凡缘,轻轻尝离愁人生,何许终究换来一场疯-上阙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娓娓道来一首词,仿佛是嘴中含着一小口蜜水的脸,瞳孔中充满了温情脉脉。

    “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微风浮起,掀起了她两边的衣带,在湿气即将侵蚀的空气中不畏着而鼓动。

    苍白色的小脸,紫青色的薄唇,轻轻地默念着时,让人没想到的是,在她细细念完后,那宛如向梅花借来的一缕魂般身体,看上去极为的孱弱苍白无力。

    霎时间,本是偷来的梨花蕊三分白,已化为青烟消散在人间。

    而她身边的白衣男子,此时双眼中充满着慌乱却透着疼惜之色,急忙地从胸口处掏出拇指模样大小的玉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儿,才使得她苍白的脸稍微恢复了些血色。

    ......

    大周薄元年。

    在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陌生的水潭边上,在这无边广阔的山林之中,朝着上天祈求,终于所见到的长相,不再是天生浑身毛发在荒山中寻找猎物的野兽。

    ......

    不知何时,那名女子便悄悄落入身后的潭水中,方才两眼不经意撇过时,发现那名孱弱女子细腰间上的衣衫,一丝丝肮脏的血腥味淡淡地隐藏在女子体香中,像是被血给侵染过。

    想必是要洗去衣衫上的污秽,以免时间久后,总是有着一股腥臭味跟在身边,渗透衣衫侵染到皮肤下里去生了根,再说一般的女子皆是爱干净的要命,左思右想,怎能忍受的住身上的这一点。

    而在他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块上那名白衣男子正在调息着,隐隐间便可感受到白衣男子鼻息之间空气流转的声音。

    此刻,约有一股肉眼所不察觉的力量仿佛是要将一个人隔绝千里之外,似乎还有一双若黑耀水晶石般的眼睛紧紧盯着,宛若当世防贼一样,惹人厌恶的阻挡了他欣赏着让人血液沸腾的美色。

    且不用去想,在这荒凉破败之处,只有他们三人在此处停歇,他到是有些淡定自若,乌漆嘛黑的脸上夹出不明显地尴尬一笑,身子微微向后一缩去......

    若不是他的动作太过浮夸,那眼珠子像是没了主人般,肆意妄为地贪婪蚕食,霸占着视线可观的范围。要不是被人明眼上抓个正着,谁会如此的明目张胆,倒不如敞开心怀似君子移步带着侃侃而谈的欣赏去。

    虽说他并不是那种趁人之危无耻小儿,但也不是什么大善之人。

    再说漆黑的夜晚双手难寻四方,只是识趣而又特别无奈地皱着眉间,双手抱着膝盖蹲在一边的角落中,嘴里叼着一根细长草绿色的百怜尾枝,吊儿郎当地轻微晃动着脚尖,眼睛仿佛出了神,似乎在思绪着什么。

    爬山涉水里的日子,若不是他无意发现这百怜尾,恐怕是没有念头挨着这副病恹恹的身躯走了这么久。

    只是望着月儿慢慢地被朦胧所笼罩,心中默默的数着时间儿,随着嘴里的百怜尾被咀嚼到索然无味时,怕是一炷香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你是哪里人氏?可知此荒山离江城的地界,还需几日可到?”

    ......

    在一边发着呆数着时间的他,耳中忽然传来那不远处盘腿而坐,双目微闭的白衣男子清脆声音。

    “起夜,一个穷乡僻壤山盗猖獗不知名的小地方。为了活命有口饭吃来此地投靠远方亲戚。”他无奈地将胸口的浊气吐出,嘴中不停地咀嚼着有些苦涩的百怜尾,然后抽动一下皮肉,将苦涩泛着墨绿色的汁儿吞进胃中,有所回忆地说道。

    那穷乡僻壤痛苦的回忆,他内心实在是不想从他的口中吐字而出,除了大跌眼境便就是让人羞耻的荒唐和寡淡,想想也就头疼病犯起。

    ......

    起夜!夜起?

    夜起这一词恐怕世人早已糊涂不清,就连记载关于夜起的书籍,在六十九年的时间中被焚烧的只剩下灰烬,只是偶然间在山间听闻过罢了,没想到的是,竟然再次摆在黑夜中听闻。

    白衣男子眼神隐约间划过忧愁,甚至有些虚无的空洞,灵魂只是短暂的离开了便又恢复了正常,这细微地动作却被他清楚地给捕捉到。

    泥巴所捏造而成甜蜜语言在所谓的维护世间魔障消失的干脆,是有这么一个“夜起”的名词存在过,可都是成为了过眼烟云,不知多少日月撒过,虚无缥缈的黄沙叠了一层又一层。

    修道之人,本就是他非即我非,看似一身轻松,却是变化万千,也不在乎来自何处,因何而存在,余生的尽头,已然不知什么才是归途。

    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