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小三元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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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足,不至于沦落到无米下锅的地步。
崔玉棠道:“官府赏田地都是在户籍所在地,我们村里许久未曾出过秀才,官田都还齐整着,但估计是赏个四五亩,不会太多。”
“也可以自己买,多囤些水田,到时雇几户佃农就是,我们家现下不用缴纳赋税,该有些自己的田产,否则个个上门求着挂靠田地,谁应付得过去。”,余晚桃左思右想,觉得自己考虑的不无道理。
她们家里亲戚少,但村里人都看着呢,挂靠田地自然是可以的,只是谁的多谁的少,做不到公平,后面免不了会有怨言。
崔玉棠欣然道:“你考虑得周全,我都听你的。”
“既都听我的,那明日去鹿鸣宴,可要少吃点酒。”,余晚桃嘀咕:“若再吃醉了被人抬回来,我可不管你。”
崔玉棠与她玩笑:“我眼下可是府城里炙手可热的小三元,你若是不管我,仔细教别家姑娘惦记了去。”
余晚桃压根没担心过这回事。
她抿着嘴唇,不以为意:“反正不是你惦记别人就成,我可是‘糟糠之妻’,一家之主,敢动歪主意看我不收拾你。”
可不就是糟糠之妻嘛,想当初她嫁人的时候,书生可还不是秀才郎,而是个傻子。
刚嫁人就被抄家,是一点没沾着崔家光鲜亮丽时的好处,还险些被连累发配西北去。
“阿桃,你我微寒之际成了夫妻,一路相伴至今日,其中情分自不用言。”
崔玉棠眸色温柔至极,他俯身过去,蜻蜓点水般覆上余晚桃的唇,轻轻碾了下,才退开。
余晚桃听到了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摸着下唇犹烫的温度,泛水的眸子狠狠瞪了一眼轻薄自己的书生,只是翻过身的瞬间,脸颊却红透了。
翌日鹿鸣宴,崔玉棠风度翩翩地出了门。
余晚桃在府城酒楼里定的包厢,给余天庆等人送行。
眼下第一批蚕快结茧了,余天庆赶着回去,不愿在府城多留。
临走前只叮嘱着余晚桃,忙完府城的事尽早回村,村里人估计已经知晓崔玉棠考中了秀才,正等着要办流水席庆祝呢。
余晚桃一一应了,看着马车走远。
回到小院里,贞娘恰来寻她,二人便一道探讨起绒花手艺来,余晚桃有心学双面刺绣,她专注盯着贞娘起针线,捻着细针灵活地来回翻转着,动作利索,针脚细密,俨然十分精于此道。
贞娘见她看得认真,便放慢了速度,笑着说道:“这手艺活就得多练,就像你掐丝做绒花,我看着简单,但实际做起来却十分难,这双面刺绣则是看起来难,做起来更难,你若真心想学,便得下狠功夫。”
余晚桃晃着脑袋,不得不承认贞娘说得有道理,她从小便学绒花,从蚕丝到成品一步步熟悉,经年累月地反复练习,到如今闭着眼睛,光凭感觉都可以做出一根绒花簪来,其中辛苦只有自己知晓。
刺绣她从前倒有些基础,好阵时间研究过苏绣的手艺,双面绣着实是头一回接触。
余晚桃对双面刺绣很感兴趣,贞娘也耐心教,给她讲一些双面刺绣的艺技,这门手艺没甚家传的保密性,谁都能学,就是没几个能耐住性子学出来的。
将近傍晚时,贞娘要赶着回家去,余晚桃便歇了好学的心思,将人送出去。
庄子刚落成还得通一阵风,眼下尚不能住进去,贞娘和家里人依旧住在城外,每日来回奔走着。
余晚桃吃了晚饭,独自在灶房里烧水,迟迟听不到书生归家的脚步声,心里不由担心起来。
书生一早便带着余小器去参加鹿鸣宴了,都这个时辰还不见回来,甚么酒宴,能喝上一天去?
眼看着都亥时了,余晚桃实在放心不下,干脆起身进屋换了衣裳,自己收拾着出门接人去。
鹿鸣宴是在府城最好的文人楼里举办的,余晚桃驾着自家马车,就停在文人楼外边,看着夜里从楼内陆陆续续出来的人。
这一等便是整一时辰。
随着声吆喝,一行秀才郎们晃晃悠悠地出来,隔着几步距离走在一身穿官紫色常袍的中年人后面,唯有一年轻男子是与他并肩而行的。
余晚桃一眼便认出了那就是云姐儿的夫君元修己。
那中间的,当是元郡松,江南府同知。
秀才们陆陆续续被家里人接走,余晚桃心急自家书生,原想就在这处等着人过来,却见元郡松父子将人独自留下了,不知说了些甚,书生面色瞧上去有些复杂。
余晚桃按耐不住跳下马车去接人。
“二郎。”,她清亮地喊了一声过去,打断了文人楼门口的对话。
崔玉棠闻声回头,匆匆对元郡松作了一揖:“大人,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