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冬至归家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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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能看家护院。”,余天庆披上蓑衣,拿脚去逗了逗绕着脚跟叫的狗崽子,这才出门去。

    “前几日捡的,且养着先吧,这才丁点大呢。”

    将人送了出去,余晚桃转身回去收拾灶台,买的新鲜羊肉就着油纸吊在了灶台上头,这个天气肉也不会坏了去,没准冻一夜都硬邦邦的了。

    一日闲里过,冬日里天早早便黑了。

    余晚桃晌午睡得多,这会夜深了也不觉着困,干脆爬起来点了油灯,把家底翻出来数。

    买铺子花了一百两,装修和添置一应物甚、人工费这些约在五两银子,买马车八两,舅舅出事垫付给了医馆三两银子,其余零零散散的家用,花了一两多。

    如今只剩二十两余些碎银。

    这些银子里有她自己剩下的部分,也有崔玉棠卖了条好墨和抄书攒下来的十多两银子,家里头有八两多的碎银是没算进来的,那些须得留作日常开销花用,不能挪动。

    可剩下的二十两,还要买年货和年节礼,开业后还有人工费,和进货的材料费等等。

    余晚桃一边掰手指算,一边心里透凉,银子还是紧凑了些,眼下年底了,还是得寻个机会,看能不能再赚一笔钱。

    如此盘算着,才渐渐睡去。

    次日余晚桃是被炮仗声吵醒的。

    她揉着惺忪睡眼,从温暖的被窝里坐起,伸着腰趴在褥面上,痛苦地嗷了一嗓子。

    这些人真的是……连祭祖都要争个早晚的名次,天稍亮就拜上祖宗了,想盼着祖坟冒青烟也不是这么个殷勤劲。

    炮仗声接二连三地响起,想睡个回笼觉的想法生生被掐灭了,余晚桃认命爬起来,把自己包得圆滚滚的,缩着脖出屋去。

    堂屋里静谧无声,光线昏暗。

    余晚桃去打开一侧门,外头的风雪呼啦卷进来,扑了满脸雪沫子,冻得浑身一激灵,丝毫睡意都没了。

    这天是真冷呀!

    余晚桃拎着还在窝里睡觉的平安,出了堂屋就飞奔进灶房里,牙根哆嗦着一边打颤一边生火,直至昏黄的火光在灶膛里升起,噼啪燃着,周遭才有了些温度。

    “平安,咱家书生啥时候才回来啊,我真不想去摇井水,太冰了。”

    “动物都知道冬眠,人为甚就如此卷呢?唉。”

    院里轻浮雪花,余晚桃的抱怨声被冷意淹没,忽而啪嗒一声轻响,院门毫无预兆地被人从外推开,一道颀长的身影缓步入院,脚步声沉稳有力。

    余晚桃耷着眼皮往那处一看,眸子瞬间亮起,站起来飞奔过去抱住归家的书生,激动得脸颊红扑扑的,“回来得这么早!”

    崔玉棠手上提着东西,背后还有书箱,被个人猛地冲过来抱住,他本能地伸手去圈住对方,手上拎的东西全散在雪地里了。

    “昨儿考完便连夜收拾好东西了,今早书院一开门我就出来了。”,崔玉棠脱了毛手套,将还暖呼着的手捂住她脸颊,在热气消散前带着人回了房。

    “娘子可先松松手,容我褪了外披再抱?这兜                                                帽大氅外头沾了雪,可别冻着你了。”,崔玉棠声音温柔,仿佛一撮羽毛在撩动着余晚桃被锻炼得嘎嘣硬的心脏,惊得她忙松了手后退几步,略有些不自在地看向别处。

    崔玉棠笑了下,也不戳穿她,放下书箱,又把大氅解下来挂好,抖了抖身上的雪粒,说:“从前旬休回家怎不见你这般迎我?”

    余晚桃眼珠子滴溜转,她摸了摸脸:“我从前也盼着你回来呀。”

    总不能说是惦记着人回来帮干活罢。

    “刚才院里散落了许多东西,我去拿进来吧。”,余晚桃很快转移话题,扭身出了屋,去将那堆东西拾回来,她看了看,见都是些吃食,还有两匹浅绿色的棉布。

    “怎么想到买布匹了?”

    崔玉棠从箱笼里翻出自己常穿的厚棉衣,把长袍换了下来,“崔师娘送的。”

    “这颜色倒挺雅致,适合做春衣。”,余晚桃把布匹收进衣柜里。

    “那便留着做春衣。”,崔玉棠走过去,忽而想起问:“你方才是在灶房里烧热水?”

    余晚桃闻言猛的反应过来,她还烧着干锅呢,忙道:“是想烧水来着,但还没来得及打水上来呢。”

    “可别把锅烧出窟窿来。”,崔玉棠快步出去,掀开锅盖一瞧,锅里干得直往外冒烟,转头便提了水桶去打水,急急忙往里倒了一桶井水。

    余晚桃出来时,只听着哗啦一声烫响,走近去瞧,眨了眨眼睛,为自己的躲懒羞愧了小半刻,弯腰抱起平安,反向撸毛。

    “汪汪~”,平安扒着爪挣扎抗议。

    “哪来的狗?”,崔玉棠微微皱眉。

    余晚桃拍了拍平安黑圆的脑袋:“雪天里捡的,我给它起名叫平安,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