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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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养他的白月光》 

    到家已经很晚了,他没送林司让回去,而是直接带到了自己那。

    后者一路都很安静,周令许打开门,想起车后座的猫罐头没拿,倒回去取了一趟,回来见林司让仍站在门边,淋湿的头发已经干了,由里到外都透着一股潮湿的柔软,毫不意外的感冒了。

    周令许倒了杯水,手掌贴向林司让额头。

    猫在不远处的台阶上趴着,懒懒的,不动弹。周令许给取了名,叫周三,因为捡到它那天是周三。林司让听后怔了一会儿,然后问:“那我呢?”

    手上摸不太出来,周令许找来体温枪:“你什么?”

    三十七度。

    不烧。

    林司让没作声,垂下的眼皮显得不太精神,还有点病恹恹的。他明天没课,但周令许必须起床上班,便把人安置在了客房。

    凌晨又开始下雨,一直到天亮也没停。

    一夜入冬,这话一点也不夸张。尽管房子里的气温始终维持在一个适宜的温度,但淅沥的雨和露台看下去萧瑟的光景,无不在预兆着秋天的结束。

    周令许下楼时已经差不多八点了,天暗沉沉的,仿佛蒙了个硕大无形的罩子。

    楼下,林司让正弯腰把开好的罐头拿给周三,随着动作顶出好看的脊背和蝴蝶般振起来的肩胛。

    头发洗过,没有吹得特别干,微带着些潮意搭在眼前。身上的白t是周令许的,睡裤宽宽盖着脚背,就这么光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

    修长的手指在周三毛茸茸的脑袋上按了一下,起身时看见了台阶上的周令许。

    他怔了下,弯了唇角:“哥。”

    声音带着些微的哑,叫起人来格外撩人。

    周令许太想知道,林司让这样的性格,这样的嗓音,动情时究竟会是怎么一副光景和做派。

    他从台阶上下来,视线扫过那双赤裸的脚,听见林司让说:“我给你热了牛奶,冰箱里什么都没有,所以就用百合煮了点粥,你尝一尝,如果不喜欢……”

    周令许其实没太听清他在说什么,视线挪着定在了他喉结的那颗痣上,心想,怎么会有人连一颗痣都长得这么恰到好处。

    “哥?”林司让笑着,像是忘了前些天的冷落:“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在听。”周令许抬高目光,对他的态度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有点心不在焉:“你煮了粥。”

    周三的罐头见了底,整只猫胖了一圈,昂着脑袋在周令许小腿上蹭了蹭,大约是想让他摸一摸,周令许没理。

    百合煮出来的粥也什么味道,周令许嘴刁,对这种索然无味的东西一向提不起多大的兴趣,牛奶只喝了两口,剩下的都喂了林司让。

    而有些事,一旦开始就很难停得下来。就好比在旷野上烧起来的一团火,顷刻间便燎了原。

    周令许亲他的时候,林司让很乖地环住周令许的脖子。

    窗外泳池噼啪噼啪溅开大朵的水花,雨大了。

    周令许的手不知何时从林司让的上衣下摆探进去,脚边周三在蹭来蹭去。周令许浅浅地,温柔地,并没有像昨晚那样急切深入去攻占他的唇舌,而是吮吸,舔咬。

    那一点点腥甜的奶味在唇齿间推开送去,然后,周令许的手按在了林司让的裤腰。

    也是这时,林司让突然出声,说不行,然后用那口好听带着颤和哑的声音提醒他:“你要迟到了。”

    是要迟到了。

    周三喵了一声,从周令许不知何时横入林司让腿间的腿旁蹭了过去。照理说,房子的隔音效果应该是不错的,周令许却总能听见雨落下来的声音。

    真烦。

    人到底为什么非要上班不可。

    这个问题他曾原封不动抛给过周青悦,那时候周青悦刚结束同学会没几天,手机里存着老同学发来的视频。是一对夫妻在法庭痛哭流涕,悔恨没有约束好儿子,让他不学无术,整日游走于声色场所,年纪轻轻进了监狱的画面。

    教育讲究方法。于是,周青悦决定——断了他的卡。

    段洺知道后挺不理解,当时周令许是这么回答他的:“人总是会为了三斗米折腰。”

    周令许手退出来。

    很多事就是这样,越想要越得不到,越得不到就越想要。循环往复,吊足                                                了他的胃口。

    大约是他的不爽太明显,林司让便踌躇说道:“或者,我可以……”

    他说的是手,带着恰到其处的羞赧和讨好,呈现在周令许眼前的每一个表情都仿佛是在告诉周令许,他在意,很在意,他在意周令许的喜怒,也愿意为此做些什么。

    这倒让周令许有些意外,但比起这个,那句“可以”在此刻显然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