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三十六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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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指,人之将死,必有念头萦绕心间。服下该药,念头便得以萦回,有望再续。

    这当然不是时冬夏拿来给越知初救治祝怀瑛的。

    这是时冬夏给越知初防身用的。

    虽然越知初武功盖世,自信天下间无人能对她用毒,致她于死地。

    可时冬夏坚持,用毒之人,用心险恶,最是防不胜防。

    对此,越知初还调侃过:“用心险恶?这么说,‘毒魁’时冬夏,便是这世间用心最险恶的人了?”

    时冬夏则还是老样子,冷冷地回应:“当然。”

    越知初见她并不搭理自己的玩笑,便老实地收下了那瓶药丸,并时时刻刻揣在身上。

    因为,时冬夏还说了一句——

    “就比如,我若要对你下毒,只要在你极度信任我的时候下手,就算毒不死你,也够你好好喝一壶的。”

    因此,这解药也是越知初临时起意,要给祝怀瑛吃的。

    因为解毒药丸,时冬夏并未给她捎来,只是告知药方十分简单——绿豆、甘草,随手便能买到。

    时冬夏在信里直言,就这两味,常见的食材和药材,祝家那么大的宅子,没准直接就囤着。

    毒性不烈,服药三天,立竿见影。时冬夏觉得,并不需要额外动用她的力气。

    可越知初一见祝怀瑛的脸色,还是担心煎药耗时,以防万一,先给她服了一颗珍贵的万毒解药。

    但祝怀瑛问都不问,直接就吃了,多少令她叹服。

    显然赫连真也对此略有微词,马上就快步走到床前,关切地对着祝怀瑛询问:“如何?可有不适?”

    又转过头对越知初提醒道:“江姑娘,我并非怀疑你的医术,只是如今……弟妹一言不发就吃                                                了你的药,只怕暂时……得委屈你住在府上。”

    这话说得也很在理。

    祝家虽然只是正五品的官吏,到底是朝廷命官,家中小姐吃了越知初的药,越知初又是个来历不名的江湖人士,若真出了差池,至少得留她问罪。

    越知初一口答应:“应该的。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此话一出,赫连真面露迟疑,祝怀瑛倒是对她淡淡一笑,示意洗耳恭听。

    越知初接着说:“我在祝府住多久,这位赫连夫人的服药、饮食,便得由我一力照管。旁人若想给她吃什么喝什么,必得经过我的同意。相反,我若不同意,哪怕她自己想吃想喝的,也不能应允。”

    她这话说得也理直气壮——

    既然要她负责,那她便要从头到尾负责到底,中途出了问题,回头拿她问罪,那可不行。

    赫连真正要望向祝怀瑛,似要与其商议,祝怀瑛却已经欣然点头:“成交。”

    赫连真扑哧一笑,忽然大笑着对越知初说:“好!那便依了江姑娘所言。只是如此一来,要辛苦江姑娘了。”

    越知初心道:不辛苦。就甘草绿豆煮一煮,下人们会做的,费不了她多少事。

    至于日常饮食,本来她食欲就不好,每日有赫连钰督着人炖汤,她越知初只需要让祝怀瑛多喝点水,早日解了毒,便也成事了。

    但她嘴上还是很谦恭地回:“应该的。既来了,必得医好夫人,心才得安。”

    于是,房内三个女人,便就给祝怀瑛解毒医病之事,达成了共识。

    越知初不忘给赫连真嘱咐:“赫连大当家不必忧心,方才我给夫人服下的药丸,主要是抑制毒性,让夫人不至于忧思过度、食欲不佳,但解毒药方,还是要派人去煎的,不知平日里伺候夫人的是哪一位?还得劳烦那位去熬药。”

    赫连真一听事关煎药,神色也认真起来:“是方才我们见过的那位,小兰。我这就把她叫来吧。”

    越知初首肯:“有劳。”

    赫连真一贯雷厉风行,当即就起身出门,留下祝怀瑛和越知初面面相觑。

    可还不等越知初找个由头搭讪,祝怀瑛率先开了口:“江神医可否告知,我这是中了什么毒?”

    越知初微微一笑,只当她是病患常有的忧心恐惧,便淡然安抚道:“夫人放心,只是马钱子,江湖上常见的毒药。你中毒不深,此毒也不难解。”

    祝怀瑛却慢慢地摇了摇头,语出惊人:“神医不必诓我,我定是命不久矣了。若只是寻常毒药,也并非病入膏肓,何以……父亲只听了几个郎中的诊断,便再也没寻过医师入府?这几日……”她忽然面露悲伤,喃喃低语:“父亲也没来看过我。”

    越知初眉头一皱,她先前听过赫连真的话,已然知道祝府自昨日起就没请过医师了。

    可她本是接受了赫连真的看法,觉得是请来的郎中不中用,祝世荣信不过了便没再请了。倒也并未深想。

    可如今听祝怀瑛一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