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二场戏(八)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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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将一切都变成了噩梦。
就在周运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谢安安特意打着伞前去嘲讽了他。
他没忍住,问了她,为何要这样对他。
谢安安当时的回答是——
“我就是看不惯有人,一副骨头很硬的样子。你不是看不上我娘么?你不是连一句娘都叫不出口么?你不是觉得我这个妹妹,谢迎这个弟弟让你难堪了么?我偏要让你像个下人一样,跪在我们脚下,浑身沾满泥污。我就爱看你这副,明明不服气,却不得不俯首称臣的样子。”
周运在那一刻才明白,原来人心之恶,并不都是“不得已”的。
有人出生就在泥潭里,却仍然坚守着一颗善良的心,做一个温柔守礼的人。
就像江遇。
而有人,出生就锦衣玉食、备受宠爱,却心如蛇蝎,以伤人、虐待他人为乐。
就像谢安安。
周运——准确地说,“谢运”的心,在那一刻,就彻底死了。
逃出谢家之后,他不再叫谢运,也不再对谢家的任何一个人,抱有任何一丝同情。
他的命,后来是江遇救的。他身上中的毒,是江遇拜托了时冬夏给他解的。
而此时此刻,周运虽然不明白越知初所问的“京城”之事,却再一次看到了凌茉茉母女最擅长的扮弱、装无辜。
他不相信这对母女口中说的任何一个字,只是冷眼旁观。
见周运尚且不为所动,越知初也对凌茉茉母女没了耐心,她稍微提了提嗓门,用难以辨别喜怒的语气,对着凌茉茉追问:“夫人,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真的,对京城之事,也一无所知?”
她这话问出口的一瞬间,那边的谢轩好像忽然到了极限,扑腾了几下之后,不动了。
凌茉茉还在抱着头自言自语,谢安安却突然发了狂,她抬着头恶狠狠地瞪着越知初,暴怒地吼了起来:“你这个疯女人!你到底是谁?!你中秋之夜闯进我们家,害死我爹,还想逼疯我娘,你简直是丧心病狂!我必要将你抽筋剔骨!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一边疯癫地吼着,一边手里就朝着越知初挥出了什么。
周运眼疾手快,上前两步一把推开了越知初,用背部挡住了谢安安挥来的东西——
霎时,他就感到背部一痛,似乎有什么东西扎入了他的皮肉中。
“周运!”
尽管他除了皱一皱眉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越知初还是心慌起来。
她急切地往前扶住周运,担心地问:“你怎么样?!”
周运对她摇了 摇头,示意自己无事,还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谢安安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谢运!谢运!你还真是……不管到了哪儿,都是一条忠心的狗!你这样的人,就该做一条听话的狗!可你为何、你为何不肯做我的狗?!你为何就是独独,不肯听我的话?!……哈哈哈哈哈,你该死!你该死!”
越知初看着她得意而刺眼的笑,厉声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谢安安却像浑身忽然散架了一般,软软地躺到了地上,脸上还是那副狰狞的笑:“是……是神仙难救的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救不了他的,你救不了他!”
越知初正要上前,谢安安却忽然喷出一口鲜血,很快,她的眼角和鼻孔中,也流出了鲜血。
不出片刻,她竟然气息全无,看起来像是已经死了。
越知初心中一惊,她连忙就要上去给谢安安把脉,却被周运一把拉住:“小姐别去!那是剧毒——”
他口中也吐出一口鲜血,随即他一把推开了越知初,避免越知初碰到他身上的血迹,用力地说完了接下来的话:“碰到她的血也会中毒,小姐千万别……别碰……”
说完,他也支撑不住,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越知初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顾不得周运的警告,上前就打算查看他的伤势——
“让开!”
却被一声厉喝止住了动作。
一个黑色的身影立刻从远处飞身而来,如风一般刮过了越知初身边,瞬间就到了周运身边。
越知初定睛一看,是时冬夏!
她心里立刻松了口气。
时冬夏重重地点了几下周运的穴道,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拿出一粒药丸喂给周运服下,眼见周运的气息已经变弱,人也不再清醒,时冬夏又猛地朝他背后一击,注入了她的真气,口中严厉地道:“别睡!你觉得再累,也要挺过半盏茶!别忘了,谢迎还活着!你娘的后事,你还有话要问他!”
“娘……”周运撑着一口气,虚弱地睁开眼。
“没错。”时冬夏冷静地帮他顺着气:“你娘的后事,是谢轩让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