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二十五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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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碰面的金花使者,应当不是同一人。

    江遇做事一向谨慎,她也未曾轻易与金花使者们攀谈过多。

    彼此不知姓名样貌,对整个“虫”的成员而言,都更安全妥善。

    因此无论祝家今夜会如何大乱,赫连瑾又要如何面对问责,她只能先回客栈。

    明日,她还要会一会那个,周运。

    谢轩的儿子。

    只是越知初没想到,刚一回到客栈,她就收到小二递过来的信封。

    里面是一枚金丝镖,和一张字条。

    “三日之内,禹州祝家,愿君勿忘。伞落化蝶,惊为天人,盼复领教。”

    她眸光闪了闪。

    不愧是云赫镖局,这么快就猜出她就是大浮山那晚的对手。

    她默默将字条放在烛火旁焚了。

    同时将腰间那枚钱令掏出,与金丝镖放在一起比对。

    云赫镖局的特色,是在金钱镖与令牌里都熔入了金丝,他们刚入中原的时候,因着这特殊而精巧的技艺,一度备受称叹。

    后来也有过别的镖局试图效仿,可很快就发现,金子昂贵,熔丝繁复,找不到技艺高超的师傅,即便依葫芦画瓢做了出来,也总有股东施效颦的劣质感。

    便纷纷放弃了。

    自那以后,这金丝镖,便成了云赫镖局独有的标识。

    可越知初仔细比对之后发现,若要说技艺精巧,赫连瑾送她的这枚钱令,才堪称巧夺天工。

    这枚铜钱形制的令牌,大小足以撑满她整个掌心。

    比用作暗器的金丝镖大了整整一圈。

    方孔处没有镂空,却用三道金丝来回浇铸,形成一个方中带圆、盘绕精巧的金丝孔边。

    方孔中央处,还用金子,浇出了一个清晰而工整的“瑾”字。

    这枚令牌,即便不看它的来历出处,光是上面用的金料,只怕也能值不少钱。

    越知初掂了掂手里的令牌,细细回想今夜发生的一切。

    赫连瑾是个实诚人,与她一贯听闻的云赫镖局的名声,如出一辙。

    他虽未正面回应,但几乎等于承认了,宅自逍确实是被他们劫走的。<                                                /p>

    至于婚礼、哑女、下毒……

    这几件事巧合地发生于一处,让她不得不好奇,谢轩,为什么要特意,去祝家搞这么一出?

    当初,凌轩门这个暗杀组织,背负满身臭名,忽然消失在江湖上,几乎就在一夜之间。

    谢轩也在那以后躲得无影无踪。

    虽然“蛛”部探查时,时有收到他在不同地方“与人为善”的传闻,但每次越知初派人去证实,都未曾真正寻到过他本人,或凌轩门的其他踪迹。

    明明他已经隐匿得那么好。

    为何莫名做起了糕点生意?还做得那么招摇?

    为何突然派哑女去祝家的婚礼,对新娘子动手?

    为何他的儿子,会加入了“虫”?还那么巧的害江遇受了伤?

    为何……

    偏偏是禹州……?

    她来禹州,前因后果错综复杂,如今却第一次感到,无论这一切的背后藏着什么,她这趟,一定不会劳而无功。

    *

    翌日一早。

    越知初还未睁眼,就感觉到房间外有人靠近的气息。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诱人的香气。

    ……莲云酥!

    她猛然睁开了眼。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她的房门被轻轻敲响。

    打开房门,就看见周运提着一盒糕点站在门边。

    她刚睡醒,没有蒙面。

    周运带着莲云酥来,却是满脸皱纹的一个老者形象。

    越知初默默打量了他一番,侧身迎他进门。

    “凌轩门的易容术,果然非同凡响。”

    周运刚要在桌前坐下,越知初便冷不丁甩出一句。

    听着像夸奖,话里,尽是不难觉察的阴阳怪气。

    周运身形一顿,接着唇角翘了翘,竟张口附和道:“谁说不是呢。”

    连声音也是干枯暗哑,与他此时的外貌相得益彰。

    越知初关上门,也走到桌前坐下。

    她看着桌上的莲云酥,状似不经意地问:“莲云斋……今日还在照常开张?”

    周运也将目光盯向那盒糕点:“谁知道呢。”

    ?

    越知初疑惑地看他。

    周运也很快笑了一下,解释道:“这是我做的。”

    越知初的眼睛霎时瞪大了。

    周运像是料到她的反应,故意用神秘的语气接着说:“我只告诉了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