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胡麻饼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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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雪》 

    “嫁给谁?梁王?”辛晚楼惊讶道,“梁王不是已经娶了高吟吟吗?”

    “公主能给他做妾?”

    “可是大靖皇嗣不多,除了上一辈这位最小的梁王,这一辈可就只剩下……太子殿下。”

    沈羡亭沉思道:“太子殿下还未娶妻,是万万不可先纳一个妾室的……况且他将来要继承大统,总不会娶一个异族女子做太子妃、将来再做皇后啊。”

    “那她要嫁给谁……”他低头喃喃,“总不会真要嫁给梁王当妾——”

    “她嫁谁跟你有什么关系?”辛晚楼无语道,“那都是上位者的事,你操哪门子的闲心……”

    “可这事太奇怪了,”沈羡亭凑身上前,神情严肃,压低嗓音对辛晚楼道,“这支商队是给色然大公主送聘礼的,可民间却没有这位公主要和亲的一点风声——”

    “你是见过那个公主,看上她了,不愿意她和亲吗?”辛晚楼怼道。

    沈羡亭无语凝噎。

    “啊?我没见过她啊……”

    “那不就得了——你管她嫁给谁?”

    辛晚楼推他从自己床上下去,又拉起自己的被子,道:

    “沈羡亭,不操闲心的人——命长。”

    *

    天还没亮的时候,两人还正与周公会面,房门却被乔柯狠狠砸开。他大喊道:

    “喂,动作快点,要赶路了!可别耽误了老子的正事。”

    沈羡亭被他吓得脑壳疼,耳朵都快被那人喊聋。他撑着地铺起身,捂着自己一边耳朵,难得地不耐道:

    “好……就来……”

    乔柯瞧见他也睡在地上,与自己并无两样,乐得嗤笑一声,道:

    “怎么……不睡马厩也得睡地板啊?”

    随即,仰天大笑出门去。

    沈羡亭向来好脾气,这时也捂着耳朵忍不住骂一句:

    “这人有病吧……”

    辛晚楼一个鹞子翻身坐在床边,怒道:

    “该死,我真想杀了他!”

    两人收拾一阵匆忙下楼,乔柯半中间遣人催了好几次,每次都得跟他们吵架,平白耽误许多时间。待他们下了楼,那位宗三郎已经坐在马车里、而商队众人已准备走了。

    “你俩,磨磨唧唧的……赶紧走了!”

    沈羡亭自客栈后院牵了小白马过来,辛晚楼又借商队一匹棕马。二人骑在马背上,慢悠悠地跟着商队前进。

    天还黑着,商队走的不快,原因是那位宗三郎的马车装了太多东西,太重。他俩原先以为那都是货物,如今却知——那都是送给色然大公主的聘礼了。

    今日二人仍未窥见宗三的模样。两人骑马跟在队伍最后,远远瞧见乔柯正鞍前马后地绕着那马车的窗户走,极高兴地跟窗内那人说话。

    乔柯跟那三公子在一起的模样,堪称一句“可爱”。

    这让辛晚楼觉得比吃了毛虫还膈应。

    可惜只一会儿,不知那三公子对他说了什么,乔柯又似霜打茄子一般垂头丧气。只见从那马车之内又伸出了昨日那只瓷白的手,一个纸包被从内递了出来。乔柯接过,顶两句嘴,不服气地转身往队尾走来。

    辛晚楼有些意外。

    他行至二人马前。

    “你们两个倒霉鬼,”乔柯清清嗓,又摆出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欠揍表情,“我们三公子怕你俩没吃东西饿死在路上,耽误我们商队进程,特让我给你俩一人一个糖烧饼。您二位爱吃不吃,老子不伺候,回见!”

    说着,他将那纸包蛮横地塞进辛晚楼手里,等不及他俩答谢,就已风风火火地追他的三公子去了。

    “怪人……真是个怪人……”辛晚楼喃喃道,随即从纸包里取出一个糖烧饼,递给沈羡亭。

    沈羡亭接过,问:

    “你说谁是怪人,乔柯还是宗三?”

    “都是,”辛晚楼答,“这对主仆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奇怪。”

    起的太早,赶了这么久的路,她确实饿了,轻轻咬那烧饼一口。

    “我也觉得……”沈羡亭也咬一口,“这支商队……太奇怪了。”

    “还有那色然大公主的婚事……也奇怪得很——”

    “你还想着那大公主呢?”

    辛晚楼鄙夷地翻个白眼。

    “沈羡亭……我看你才最奇怪。”

    沈羡亭不与她争辩,只默默跟着商队赶路。可谁料这一走便又是整整一天,直走到夕阳西下,连马儿都累得吐起沫子。

    两人今日一整日的饭也就是早上那一块糖烧饼。

    感谢那宗三郎突发的善心。

    今夜已到了进入庆州前的最后一城,明日便要过最后一道关卡。待过了庆山关,邝萤要再想截人,便截不到了。

    商队今夜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