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的菜。

    陆向东若有所思地盯着付青橙和盛放，趁着无人注意，他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

    一顿饭吃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结束以后，一行人陆陆续续下楼，盛放的车停在马路旁边，他知道付青橙家的地址，提出开车送付行山和陆玉清回去。

    陆玉清有点不大好意思，没等丈夫开口，她淡声婉拒，“不麻烦盛同学了，我们家离这不远，走回去就可以了。”

    “不好，天冷，还是我送你们回去。”

    盛放和付青橙并排走在一起，他转头看付青橙，又说，“青儿身体不好，也不适合在低温的户外步行。”

    付青橙听他一副要送她和爸妈一起回家的意思，她偏头看他，难道他不打算逼她回公寓了？

    心里窃喜，她把肩上的围巾在脖子围了一圈，跟在后面附和，“爸，妈，那就让他送吧，反正也就几分钟。”

    “你这孩子，怎么也不知道心疼男朋友。”

    陆玉清嘴上嗔怪，面上却带着笑意。

    时间接近十点，过了晚高峰，宽阔的马路畅行无阻，十分钟不到，盛放将车停到付青橙住的小区楼下。

    付青橙坐副驾驶，爸妈下车后，她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

    手刚摸到门把，袖口被一只手拉住。

    车里开了暖黄色的灯光，盛放整个人浸在昏暗的光线里，眉眼立体，下颌线条分明。

    付青橙闻到他身上清淡的薄荷香，脸上一愣，她转过脸，顺着他拉她的姿势回头。

    “干嘛？”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付青橙心口一跳，故意装作听不懂，她揪紧背包带，唇角抿紧。

    “什么？”

    “你说呢？”

    盛放不正面回答，头侧过来，他看着她的眼睛，“昨天你答应我什么了？”

    “你要跟我一起回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