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2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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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费时间成本,收效快,何乐而不为。
说完那两个字他也没觉得多别扭。回想小时候他捏着陶溪和的脸说过多少次“哥哥好喜欢你”,现在他们做了夫妻,表达感情理当更加直白。
陶溪和在回包间的路上,把手机里存下来的,那个女孩拍的季霆的照片和一段视频全部删除。
那姑娘现在把微博名改成了“慕宁想做个好医生”。她拍摄水平很高,总能记录下来季医生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温情,甚至有一张非常甜的微笑,陶溪和很少看见季霆那样笑。
视频内容有点像生活记录,跟陶溪和喜欢的剪辑手法不一样,她这段更像vlog。
七分钟的视频,内容里有一大半是女医生的工作日常,五分十几秒的时候,季医生出境,他似乎不知道有镜头的存在,姿态非常松弛,像在回答谁的问题,说:“婚姻只是一种选择,任何一种生活状态带来的正负情绪比例都是相同的,就看你选什么了……”
声音经过半处理,听上去随性、自由。季医生闲适地坐在那里,身上的白大褂和脸上的薄镜片在白炽灯冷淡光芒的笼罩下,让他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清冷疏离的感觉。
陶溪和并不认同他这个论调。不同的生活状态的确有不同的喜忧,快乐和痛苦比例或许相似,但体验感一定不同。爱情的体验感是极致的,需要区分于其他情感来分析。
季医生这样说,无非是因为他没有尝到爱情的甜头。陶溪和是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击中的。
他们的婚姻对他来说只是一种选择,对她而言不是。
两个多月过去,清醒理智的季医生开始学会买玫瑰花,把“爱”当成祝福语般说出口。陶溪和姑且认为他向前走了一小步。
删掉别的女人记录下来的他,重建信任,是她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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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陶溪和又发了条消息给江遥,对方还是没有回应。
隔天早上,陶溪和下楼的时候,陶洲和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大哥早。”她落座在陶洲和对面。
陶洲和放下平板电脑,扫了她一眼,“寿星黑眼圈都熬出来了,太辛苦了。”
陶溪和揉了揉眼眶,“你是早上回来的?”
“昨晚。”
“你没跟幼宜见面?”
方幼宜最近对这段感情偶有抱怨。陶洲和频繁出差,跟她聚少离多,这是客观原因,主观原因是,除了在床上,其他相处中,她觉得比起恋人,陶洲和更像是个师者。
工作方面,她问,他就教,她不问,他也依然会盯一盯她的成长。她不喜欢这种养成系的感觉。
陶洲和是拥有老派温柔的男人,不吝啬表达,稳重,能控场。方幼宜跟他的特性过于相似,深知对方的软肋,两人现在只要一争执,都能把对方气得半死。
那天方幼宜疯狂吐槽了几句甲方,用词有些犀利,陶洲和本意是帮她梳理甲乙双方的关系,让她看清现实,但话一开口,不自觉地代入了自己的甲方立场,两人即刻激情battle起来。
争辩到最后,要不是方幼宜主动献身,他们把怨气发泄进对方的身体里,那次方幼宜真觉得他们俩有可能就这样闹掰了。
事后她很后悔自己的主动,头也不回地走掉了。她可不想丢掉了她的酷劲儿。
方幼宜躲了陶洲和一周多,陶洲和昨晚落地平京,特意去接她,车还未停好,就看到她跟孟君宁在一起的情形,两人有说有笑,冰释前嫌的样子让陶洲和看不懂这一代年轻人的感情观。
他没下车,学着她那一天的决绝,冷漠地走了。
陶洲和没应陶溪和这句话,这时平板电脑进来一条社会新闻,他点开,眉头一皱,问陶溪和:“江遥……是你们之前纪录片里那个姑娘?”
“对,怎么了?”
陶洲和绷住唇角。
“怎么了?”陶溪和伸出手把陶洲和的平板电脑拿过来,新闻里,“死者江遥”四个字倏然像一把匕首似的捅进了她的心口。
一周前,江遥溺亡于西北某片沙漠中的海子,昨天傍晚,被一群徒步经过的驴友发现她漂浮在湖面上的尸体。
照片上,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面容很安宁。
陶溪和涨红着脸,咬紧牙关,颤抖着喉咙,憋了那么十几秒钟后,她伏在餐桌上,抑制不住地失声痛哭。
不明就里的老太太闻声要过来安慰,被陶洲和制止。陶洲和扶起陶溪和,将她带上自己的车,然后给方幼宜打了个电话,让她们俩在工作室碰头。
他不觉得这时候让陶溪和一个人消化是正确决定。她应该跟她的小伙伴们在一起。
陶溪和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整天。期间她跟江岸打了很久的电话,接了几个新闻媒体记者的电话,断断续续地对着电话那头的孟君好哭了几通,晚上十一点左右,她把一篇长达八千字的文章发到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