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旧事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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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李兄你的眼光不错,我爱收集些陶瓷玉器。这可是泰斗级国大师传下来的宝贝。”金贤文得意地炫耀了一圈,建盏传到了傅洪昌这里,他眯了眯眼,手轻轻转动着碗口,若有所思的样子。

    “傅兄,我知道俗物都入不了你的眼。这只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淘金来的。”

    “不过你再喜欢我都不会给的,这是大师的闭门之作,我自个留着玩了。”金贤文话拐了个弯。

    都是小把戏。阮清禾卷翘的睫毛扇了扇,这些个人精早摸透了人心,尺寸间就按住了命脉。

    果然,下一秒。傅洪昌开了口,“老金你这就是吊人胃口了,吐出口的沫子哪有收回的道理。多少都是我的了。”

    傅洪昌戎马了大半生,别人都是鞍前马后伺候捧着他的。这建盏配得上他的身份地位,买的就是个面。

    金贤文推辞不过,抿了口温茶,很好地掩饰住了眼角的得意。

    “金叔叔,您这盏当真是国大师传世之作?”一旁清丽的女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他抬眼,瞧见是傅家还没承认的孙媳妇。人长得标致没话说,可是说话却太机锋了,不讨喜。

    他按下了心里的不耐,拖长了音说道“那是自然的,活到我这岁数每句话都是负责任的。                                                ”

    “建盏的大师名义上是三位,两位已经耄耋之年,不会再出山。莫非是那一位?”阮清禾漂亮的眸子眨了眨,作思考状。

    金贤文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肚子里有点货,可外头传言她爱金如命,拼了命地要上位,名声极差。

    “对对对,就是那一位。”

    “可是被承认的只有两位,另一位的油滴建盏技艺虽然没得说,但工序似乎有待考究,一直有争议。您手上的这件不是乌金釉彩吗?”

    阮清禾话音一落,金贤文脸色变了,看了一眼傅洪昌,嚷了起来,“这分明是油滴盏,不会骗我的。”

    阮清禾突然捂住了嘴,声音像被捏住一样尖锐,“呀说错了,倪大师擅长的是兔毫盏。”

    金贤文明白了过来,面前的小姑娘分明拿他当猴耍,知道他是门外汉。

    “傅兄,我…我被骗了。那人不是和我这么说的。”

    家宴闹出了这么大的笑话,傅洪昌脸色铁青抬起手臂,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了。

    傅洪昌看了一眼阮清禾,布满沟壑的脸上多了丝莫名的笑意,转头继续喝酒去了。

    家宴散了,茶余饭后有养生局有高尔夫局,阮清禾自然而言被拉近了养生局。

    “我得陪叔叔伯伯们小酌几杯,生意场上的往来逃不掉的。等我。”傅屿白轻柔地捏了捏她的耳垂,呼出的热气喷在了她的毛孔上。

    “哥,交给我你还不放心啊。”傅蓉勾着阮清禾纤细的手臂,狠狠瞪了他一眼。

    在傅家这个以男为贵的家族里,傅蓉是不多的几个被好好养护大的女孩子。嘴甜会哄人,傅屿白也疼得很。

    阮清禾陪着一群富太太搓麻将,耐心终于在赢得手软后消失殆尽。

    赢很容易,可装作赢得费力本身这件事就很困难。

    “姨妈,您别拉着嫂子打了,谁给您分发的指标啊。”傅蓉打了个哈欠,果盘吃光了,拉起阮清禾就走。

    傅蓉这么个宝贝疙瘩,大家也都宠着,拿她没办法。

    “嫂子,你见过哥小时候的照片吗?”傅蓉哒哒哒上了楼,年轻有朝气的脸上写满了活力。

    “没有,可以看吗?”阮清禾表情有点松动,第一次脸上神情活了。

    “嫂子,这么久了,你可终于愿意主动和我交流了。”傅蓉叹了口气,拉着她神神秘秘地进了一间屋子。

    “芊芊,其实我不是针对你,只是这间大院这些人让我太有压力了。”阮清禾有些歉意。

    随即她的眼神被吸引住,相册里有个扎着双马尾辫的洋娃娃,只是哭丧着脸一脸的不情愿。

    “猜猜这是谁?”傅蓉坏坏地笑了一声。

    傅家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娃娃?她可听说过傅家是男性家族。

    “不会是…”屋子里拉着窗帘,相册上扑着一层细细绵绵的灰,多久都没被启封过。

    她想起过往的点点,傅屿白提起童年的一脸抗拒与恼怒。

    最终噗呲一声笑出了声。

    傅屿白,原来你也有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