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残春 第(1/2)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A+A-

    《海棠月色》 

    春寒料峭,转眼又是一年春。阮清禾看着院子里的枝头抽出枝桠,才明白自己回到傅屿白身边已经快两个年头了。

    那张合同上的两年,也快到头了。她没有提过这事,只是事后会安静地趴在他温热宽厚的胸膛上,去听他的心跳。

    如果人能提前预支后面的暴风雨,会不会更在乎眼下的祥和宁静。

    赵家在云城地位虽然远不如傅家,可这些年靠着两代人的努力,生意上也有了起色。

    阮清禾披了件小香风外套,可即使如此,坐上傅屿白的车时,手和大腿被冻得失了血色。

    “你今天是要去争奇斗艳吗?”傅屿白打了个左转,冷冷地望了她一眼。

    阮清禾翻了个白眼,这人眼光毒得很。上次他连着扔了她好几件深色系羊绒大衣,又丢给她一本时尚周刊让她学穿搭,现在又嫌自己穿得花了。

    阮清禾用手机翻出了当时时尚芭莎某一期的封面图,粉红色的指尖在上面点了点,“这可是新出的高定款。”

    傅屿白在等她的下文。

    “你的钱我可都花在刀刃上了,可没有报假账。”上次傅屿白在她面前大谈特谈税务问题,阮清禾可不想为了这点钱让自己不痛快。

    “你是这样想我的?”

    傅屿白的语气淬了冰渣子,听起来带着怒意。阮清禾一下子缩了缩脖子,不做声了。

    黑色加长林肯开到了酒店门口,今日虽不是傅家结婚,可宋美兰的亲妹妹与赵家结天地良缘,中间不知偷偷帮了多少,傅家背地里也讨论了个遍。

    老爷子没有赏脸来,可傅屿白倒是听说自己在西欧考察的父亲回来了。

    阮清禾虽傅屿白一同走进大厅,一路上笑容都维持在了一条水平线上,她跟在傅屿白身后,傅屿白喊什么她也就跟着喊。

    权力的殿堂里,美色与金钱都在其次。

    “屿白来了。”今日的主人赵诚携美眷宋龄等在一边,朝着阮清禾点了点头。

    “今日得空,说什么都要来喝这杯喜酒。”

    “这是清禾,是我未过门的媳妇,给您也瞧上一瞧。”傅屿白介绍起身边的阮清禾,没有让她尴尬在一边。

    他身边的女伴从不固定,大家有时候打趣也就是图个开心。可婚礼这么重视的场合,他往外头介绍人,还是破天荒地头一回。

    “大哥今天也来了。”赵诚朝他努了努嘴,被司仪喊过去对流程。

    阮清禾小脸一白,立刻松开了傅屿白的手,声音都低了几度,“怎么你父亲也来了,我要不要去打声招呼。”

    傅云生当年跟着老爷子走南闯北,大风大浪都见过。

    傅屿白和她说不用,领着她去同辈里面喝酒了。

    她自己在人堆里偷偷去找,与傅屿白七八分相似却刚毅的一张脸,气质高贵逼人。阮清禾觉得他很像自己高中时候的教导主任,看一眼被吓得好几天睡不着的那种。

    阮清禾收回目光的那一刻,正好与傅云生投过来的那一瞥眸光相撞。

    “怎么呛到了?”阮清禾回过神,阮清禾温热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嘴角,是清洌爽口的葡萄香气。

    阮清禾狠狠踩了他一脚,这人越发地不正经了。

    赵谦安的妻子祖籍也是江南水乡人,昨天她接到了赵谦安的那通电话,其实是想拒绝的。

    当时傅屿白在她身边处理公事,随口应了句“以后是一家人了,你左右也无事。”

    阮清禾去酒店后台时,新娘正在化妆,温婉甜美的一张脸,开口也是软软的嗓音,“姐,谢谢你陪我。”

    阮清禾给她倒了杯温水,“紧张吗?”她没发觉自己的目光中带了丝惊羡。

    桑若溪点了点头,红晕如腮红点缀着光洁的脸庞,“有一点。”

    阮清禾听傅屿白提过一两嘴,他们是奉子成婚,为了家族利益谈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

    如今瞧着她这模样,阮清禾不忍地别过了脸,生怕说错一句碎了她的美梦。

    “你和大哥什么时候举办婚礼?”阮清禾还在出神,就听见她的话传入了耳中。

    “我…我们还没讨论过这个话题。”阮清禾水杯在掌心打转,迷茫中带了一丝自己都没发现的小希冀。

    本来是黑字白字的一张纸,她没有想过会纠缠到现在这一步。人的欲望是越来越大的,可惜野心大多撑不起。

    仪式定的是六点开席,天边光亮灿烂,阮清禾和她聊着家常,眼见着她穿上了金色挂珠秀禾,珍珠闪着光。

    “糟了,我母亲特地嘱咐我佩戴的南海珍珠落酒店了。”桑若溪一摸胸口,慌得眼泪珠子直打转。

    “这串珍珠是我外婆传下来的,我真是太不小心了。”

    大家族最看重这些规矩了,尤其是这种两家较量的场合。

    “还来得及吗?要不我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