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造反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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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月色》 

    司寒没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他带着阮清禾敬了一圈又一圈的酒。酒杯空了又满,到最后几乎是半醉的状态了。

    遇上狠角色,香槟换成威士忌,推都推不掉。

    司寒中途去卫生间吐了几次,回来时脸色潮红,看着面前如同涂抹了胭脂水粉的阮清禾,苦笑了一声“清禾,你知道的。生意场就是这么生不由己。”

    阮清禾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但笑不语。酒喝了几巡,她可是半点收货都没有。反而被贴上了一个花瓶交际花的身份。

    司寒喝趴下了,她只能自己上了。她握紧了高脚杯,长长地深呼了一口气,“商先生,我是司寒学长的朋友,他介绍我来的。”

    司寒特意嘱咐过她,商华强先生是今晚的大咖,对什么领域都有所狩猎。他点着一根烟坐在沙发中间,四周围绕着一群比基尼美女,都是别人花大价钱送过来的。脂粉味熏臭了整个包厢。

    商华强抖了抖烟灰,上下打量了几下,狞笑了几声,指着面前劲足醇香的苏格兰威士忌说,“阮小姐是吧,听说你很能喝。你干几瓶我对着十倍买你的建盏。”

    包厢里灯光昏暗,旁边有人起哄渲染。阮清禾突然觉得自己是被摆在柜台上,明码标价的商品。此刻出众的皮囊几乎成了她的遮羞布。

    她脑中一股热浪冲到了颅顶,拿起面前的威士忌,对着商华强的脑袋砸了下去。她被蛮力拽到,脸上火辣辣的疼,即便如此仍旧红着眼睛怒吼道,“你们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少羞辱人了。”

    警报声响起,一群保镖冲了进来将她按在了地上,围观的女人被吓得失声尖叫哭泣。

    “我去…”商华强抹了一把光滑的脑袋,抬起脚对着趴在地上的阮清禾就是一脚。可脚碰到衣服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闷哼了一声倒了下去。

    阮清禾双眼紧闭的那一刻,突然鼻子酸酸的,心头缠绕着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下一刻,她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抱起,熟悉的淡淡雪松香味。她懵懂地睁开了眼睛,对上了一双布满血丝的幽深黑瞳,和紧绷的一张俊美无暇的脸庞。

    “你除了会给我惹事,还会什么。”傅屿白气得脸色发白,手狠狠地掐在了她的细腰上。

    “你怎么阴魂不散啊?”阮清禾喝了几杯酒,说出口的话都带着气音,眼下的泪痣越发妖艳动人。

    傅屿白低头看着被凌乱发丝遮住肿起来的半边脸,粗糙指腹温柔地替她挽到了耳后。

    “没有谁可以不经我允许伤你,就连我都不可以。”傅屿白嗓音低沉犹如暗夜修罗。

    商华强身子一颤,跪着匍匐到了傅屿白跟前,扯着他的西装裤,哀求道“傅先生,饶命。”脑袋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可怖得很。

    今天的宴会是傅家的场子,傅家的底没人摸得清。可得罪傅家的人早无声地消失在了这座京城里。

    “昨天商老爷子还和我通电话谈金矿合作,看来是要吹了。”傅屿白发亮的皮鞋踩在了他的手指上,走得笔挺。

    第二天,京圈传遍了。傅家大公子一怒为红颜,封杀了商家旗下一半的产业。

    阮清禾被抱上了车,有意识时身上盖了条毛毯。

    傅屿白沉着脸,两人都不主动开口。

    “我不想麻烦你的。”阮清禾打破僵局先开了口,在他炙热的眼神下躲无可躲。

    “呵,阮小姐多大的能耐啊。当年的英勇事迹可还历历在目呢。”傅屿白是被气糊涂了,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他们那时年轻气盛,傅屿白开了家工作室,阮清禾白天黑夜地给他拉赞助。

    说好的利益四六分,他心疼她背的一屁股债,分红时多了两成没敢告诉她。

    她知道时气极了,连买给她的卡地亚都一起砸了。

    后来傅屿白才知道,阮清禾是那个落后小镇多年才出的一个文状元,稀罕玩意。

    自然骨子里的骄傲是藏不住的。何况她也有那个资本。

    阮清禾眼中盛着一汪清泉,红唇被咬得发了白,声音是颤抖的“我不是被标价的货物,不会为了这点自轻。”

    黑夜里,傅屿白叹息了一声。她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情绪慢慢地平和了下来。

    “对不起,最近我总是失态。”傅屿白低吟了一声,阮清禾在他怀中蹭了蹭。

    一连数十日的绵绵细雨,庭院里的花抽出了嫩绿的小花苞,阮清禾在别墅里闷了很久。

    久别放晴后的一个午后,苏小姐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

    阮清禾坐在院子里品茶,手里把玩着一只新到的建盏,盘算着要将它摆到哪里。

    树叶间隙间的微光洒在了地面上,透出了一道黑影。

    “阮清禾,你怎么在这里?”苏意涵脸色在看到阮清禾的那一刻黑了下去,指甲狠狠捏紧了手上的蛇皮包。

    “打车过来的。”阮清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