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叶落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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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黑夜。

    阮清禾等得饥肠辘辘,靠在玻璃门上“喂,你在里面绣花吗?”

    门突然开了,傅屿白扫了她一眼,毛巾随意在头上擦了擦,“走,我定了花园餐厅。”

    法国将浪漫刻在了骨子里,餐厅门口摆满了各色的鲜花。

    每道菜的摆盘十分讲究,绿叶点缀在盘里。

    鹅肝酱,法式洋葱汤,马赛鱼汤,法式蜗牛…各种珍馐摆了一桌。

    高档的餐厅,气氛到位。阮清禾也只能拿着刀叉装模作样的吃上一口。

    她是典型的中国胃,偶尔来吃一次,都有种野猪吃不了细糠的破碎感。

    阮清禾慢斯条理地叉起鹅肝塞进了嘴里,顶着服务员期许的目光,极慢地说了个好字。

    傅屿白似乎很忙,从进来到现在电话都没放下过。长身如玉的身子立在窗前,黑色商务西装得体修身得体。

    “小姐,您订的花。”一大束鲜花后面露出个陌生的笑脸。

    “我没订…”阮清禾摆了摆手,送花人拿出一张卡片,指了指“小姐,您姓阮吗?”

    阮清禾白皙的指尖接了过来,送花人惊讶地看到有一行热泪从面前清冷美人的眼底滴下,娇嫩得仿佛雨中的荷花,令人心生怜爱。

    富丽的凯旋门明信片背后有一行小字,是熟悉的楷体。

    “予你鲜花,行至万里。皎皎明月,思卿念卿。”

    她床头柜上有这样一叠明信片,被她妥善珍藏着,一路跟着她从南到北。

    那时傅屿白经常飞各地出差,有时太忙了有时有时差,她撑着厚重的眼皮抱着手机睡了,会委屈地小声抽泣。

    那时傅屿白和她约定好,以后去到各处都会给她寄明信片,给她送鲜花。

    这次送的,是香根鸢尾。

    傅屿白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高度刚好拥她入怀。这一次,她没有推开。

    *

    他们回国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雨幕如瀑布。

    “建盏要过海关那一关,最迟十天后能到。”傅屿白怕她等急了。

    阮清禾鼻音有些重,她还在为自己的失态懊恼,瞥了一眼包好的鲜花束,点了点头。

    傅屿白压了压唇角,转头去看连成点线的雨雾,声音变得模糊不清,“过几天和我回一趟家吧。”

    阮清禾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她眼底升起一层淡淡的白雾,嗓音是冷如冰的,“你妈不会乐意见到我的。”

    那时她的心被撕成一片片,却还要用尽全力去挽回这段濒临深渊的感情。

    “你忘了那张纸,你会无条件配合的。”傅屿白有些急了,可他瞧着阮清禾的表情从挣扎变成了漠然,突然后悔地想给自己一巴掌。

    那扇好不容易撬开的门似乎又合上了。

    “不用傅先生提醒。”阮清禾连着衣角都散发着雨夜独属的寒意。

    到了别墅,阮清禾发尾被浸湿,脸透着一丝净白,独自走在前面。

    一小段石子路,傅屿白接过了管家手里的长柄黑伞,撑到了她的肩头上。伞近乎一半都是朝她倾斜的。

    阮清禾紧绷着脸,最后几乎是小跑的。

    “你放                                                开我。”阮清禾哆嗦着身子,使劲甩开了他的手,嘶吼道。

    雨夜抬头不见光亮,漆黑的夜没有尽头。

    “你不要这样想我,好不好。”说这话,傅屿白几乎是揉碎了心力与气血的,他只看得到她无情的背影。

    阮清禾早早地洗了个热水澡进了被窝,整个后背在雨夜里有些疼,让她蜷缩在了一起。

    自己和这傅府指定是八字不合,阮清禾苦笑道。

    叮咚,手机进了新短信。

    黑夜里,手机的亮光照亮了她整张脸。

    “最近还好吗?怎么不在群里聊天了?”界面弹出了一个司寒的聊天窗口。

    是她同专业的一个学长,两人见过几次,偶尔有专业方面的问题会讨论一下。

    她握住手机一时没回,窗口显示正在输入中,她静静等了一会。

    “我这下周有个云城的富人聚会,是我托关系进的。你来不会吃亏的。”

    无功不受禄,阮清禾咬了咬唇本想拒绝。

    可一想到某人的话,她脸上寒雾聚了又散,回了个好的。

    书房里的傅屿白手机拿了又放,那句对不起打了又删,心情烦闷之际,突然手指点到了发送键。

    傅屿白点开了小红点,垂眸遮住了眼中的“清禾,这里。”阮清禾关上车门,刚准备拿起手机,就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远远地,她看见大红色一团在空中晃。到了跟前,又被一股刺鼻浓烈的香水味,激得连打了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