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春风(三)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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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夫上位记(将军)》
卫遥闻言一愣,当即从她的锁骨窝里抬头,把怀里的人仔细瞧着。卫遥摸她的脸笑了下,“怎么突然反悔了?”
“不行吗?你要收回承诺吗?”
“那倒没有。”他郑重道:“我向来守诺,说到做到。”
守诺......她忽地垂眸沉思,的确,以前卫遥不管答应别人什么,话既出言必行,从未有过任何弃约。他以前还说过,他这辈子最恨不守承诺之人,所以他一定会言信行果。
那么如此说来,是不是她想太多了?卫遥既答应还完四次恩情,互不相欠,那就一定会放她走了......
如此想了想,温画缇的心稍定一些。
对的,别的事他或许混账,但承诺是一定会守的。
不过嘛......卫遥既答应让打,她不妨试试看,他能守诺到何种地步?
卫遥撑在上方看着她,两人的距离不过咫尺。温画缇别扭地移开眼:“那我要是打得很重,一不小心把你打残......亦或是,打死了呢?”
话音落下,他沉默须臾。再后,又听到一声轻促的笑,自胸膛发出。
“悉听尊便吧。”
卫遥坐起身,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身上,“打死了好说,草皮裹尸送走就是,也不劳你亲自动手。可若是打残了...”
“那卫某余生,就全托您照料了。”
??
温画缇抖了抖,她又不是他娘,凭什么照料他啊!
她很是不满,“你可净胡说吧!把你打死了,我哪有什么好日子,还不是下大牢。”
“怎么会呢?”
卫遥抱臂看向她,勾唇笑:“那我写封遗书好了,告诉他们,我若死了与你毫无干系,你以后走你的阳光路。”
“皎皎,我真没骗你,你尽可往死里打,只要你出气。”
“你说到做到?”
“嗯,说到做到。”
卫遥应完,只觉得好笑。刚才叫她打,她却畏畏缩缩不敢动手。现在躺了一会儿,也不知哪根筋搭对了,终于想起来要打人。
不过,能打是好啊。只要她能出气,他们就还有回到过去的希望。
卫遥朝她递来鞭子,然后再度宽下素白的里衣,站在她身前。
他背上的鞭伤还红肿着,甚至连药都没擦。温画缇心下琢磨,难道这是个铁人吗?他感觉不到疼痛吗,竟还有心思与她亲热。
她盯着卫遥背上的伤,虽然有片刻的犹疑。但这些犹疑,并不能抵挡她想试探的念头。
温画缇拿起鞭子,摩拳擦掌。硬着头皮,就是重重一甩——
只听“啪”的一声,长鞭在他脊背落下红痕。
卫遥咬着牙,显然很疼。
回过头看她,目光却亮晶晶的。“你果然很讨厌我。力气不小啊,再来!”
温画缇摸着鞭子:“你说的?”
“嗯,我说的。”
她点点头,不愧是去北疆历练五年,回来果然钢筋铁骨,这么耐打啊!
她扬起鞭子,又是一下——
啪——
啪——
啪——
整个屋子,都是鞭子的声音。到后来温画缇打累了,手都扬麻了,卫遥竟还是不动如山的站着。
看着宽阔腰背上的纵痕,她突然对卫遥肃然起敬——真的好扛打啊。
她累了,放下皮鞭,坐回床上歇两口。
卫遥缓缓穿上里衣,系好细带后,才走近她。他坐在床边摸她的脑袋,“这回可出气了?”
“你不疼吗?”温画缇好奇道。
“疼啊。”卫遥摸她的头笑道,“但因为是你打的,我就不疼。我乐意受着。”
温画缇摸着下巴寻思,点评道:“你这种嗜好啊,我觉得你还可以找份活儿。那个春风馆你知道吧?”
“什么馆?”
“春风馆啊。”她说,“我前不久听说,里面正好招人,找那种抗打的年轻男子。你也晓得嘛,有些富贵人家的子弟很荒唐,闲荒了就想找个人肉沙包打打拳。不仅是富贵人家啊,很多小老百姓也爱去那种地方,他们做活计也会积累憋屈恼闷的,当然就想找个地方打拳发泄呀。打人可比打沙包快意多了,所以春风馆那地方来钱快。”
卫遥听着,忍不住皱眉了:“那为什么要我去?”
“你年轻嘛,更抗打。”
温画缇拍拍他的肩,好心提议道,“我这不是原谅你了吗,如今作为好友,更该提点你两句。你看,朝堂风云多变,就像我爹,前一刻还告诉我他要升官发财了,后面立马就被抄了家。以后你若求份安生,退朝不做将军了,还可以去那里打份工。都是凭力气本事赚钱嘛,养家糊口不寒碜。”
这话说完,她突然感觉到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