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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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琇琇回府后,何清浅便将她叫了过去,她立刻便知这是又有要她伺候的人了。也不知这样的日子还要日复日,年复年地过多久。从前在栩芳楼时从未觉得疲累,身处何府却渐渐觉得有心无力了。
何清浅没有问她去了何处,做了什么,这一点他还是讲信用的,并不限制她的自由,冷琇琇自己却知道,这仅仅是“表面上”的自由。
何清浅吩咐:“几日后我会在府中设宴,陛下的弟弟会来赴宴,你去伺候他。”
她想也不想便答应:“是,大人。”
何清浅介绍道:“他常年身子骨不好,从不饮酒,只能喝茶。”
“奴知道了。”
何清浅继续对她说起了厉溟。
这位陛下的弟弟便是除何清浅之外第二个给陛下出谋划策之人,只是他自小体弱,许多事情想插手却也操心不得,实属是力有未逮。但他还是尽力为自己这兄长做了许多力所能及之事,在陛下夺下朝都、建立岦国这件事上,厉溟的功劳当排在第三,仅次于何清浅与甘宥之。
陛下与这位弟弟自小便互相扶持,他们之间从未出现过争抢,也鲜少有分歧。岦国建立之后,陛下顺理成章就成了新帝,当初也有拥立厉溟的,都被他自己压了下去。
再后来,厉溟又生了场病,陛下便都城中为他挑了块清净之地新建了府邸,还准许他不用再上朝,所有需要他过目的公务都会送到王府,有要事则差人递个口信即可,若实在要面谈,也只能在白日里,不可太早、不可太晚,万万不能耽误休息。
但也有人猜测说陛下担心皇位被抢才如此,想要架空厉溟王爷,更是为了赢得民心才这般假惺惺。更有甚者,竟说厉溟王爷的病就是为陛下所害。
坊间流传向来如此,一件事总能有五花八门的说法,有保守的也有离奇的。
除厉溟之外,何清浅还宴请了七位官员,这七位官员均在画像上,唯独厉溟不在。
何清浅知道厉溟不好对付,故而并没有将他纳入冷琇琇能解决的范围之内,况且毕竟他活不久,何清浅便从未将他放在过眼里。也许这就是聪明人偶尔自负之处。
出乎何清浅意料的是,厉溟竟与冷琇琇碰了面,据来报,似乎二人之间产生了些许别样的情愫,那他可就必须利用好这难得的机会了。
冷琇琇与府外召来的歌舞姬一道排了舞。
她其实并不擅长跳舞,原以为自己只是凑数的,但何清浅请来的舞姬们对她甚是严厉,只要有一个动作不合她们的意,就要她重复数十次,直到她们满意为止。以冷琇琇的水准,整支舞下来几乎没有哪个动作是合格的。一日练下来,她只觉自己蜕了层皮,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在练,就连口茶水也喝不上。
次日晨起她感觉到浑身酸痛,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但还是得硬着头皮继续。
终于到了宴席那一日,冷琇琇随着舞姬们上了场,她戴着若隐若现的纯白面纱,夹杂在一众艳红当中显得分外纯洁。
一见到她现身,厉溟心中便生出了猜疑,也不知她是否就是自己撞见的姑娘,匆匆一瞥并不记得太详尽,只觉眉眼相似。整支舞下来,他的眼神都未从冷琇琇的身上离开过。
以往的厉溟鲜少参加设宴,亦从未对什么歌舞姬产生过兴趣,旁的官员都对这场歌舞甚是满意,但同时对厉溟的反应更有兴趣,心里都在盘算着一会儿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来讨好这位性情寡淡的王爷,最好是能借花献佛……
直到一曲舞毕,冷琇琇缓缓取下了面纱,其他几位官员看着她的脸出了神,一时间竟想不起来要做什么。其中一位身着墨蓝色衣衫的官员最是眼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厉溟的神情亦是相似,他心中雀跃:果真是她!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冷琇琇忽然抬头看向厉溟,二人一对视,眼神便紧紧胶着在了一处,他们都认出了彼此。
那七位官员的脸冷琇琇都有些印象,唯独没见过厉溟这位王爷,只是没想到她那日见到的居然就是王爷。方才跳舞时太过专注,余光扫过也只是心中存疑,不敢多看,所以直到此刻才确认就是他。
何清浅从不爱说说客套话,只一个眼神,舞姬们便各自寻了位置伺候各位官员,冷琇琇则径直走向厉溟,那墨蓝色的只得眼巴巴瞧着。
她用着最寻常的语调说道:“王爷,奴来给您倒茶。”不知怎的,她希望自己在厉溟眼中是最接近真实的自己,不愿过多伪装。
对一个人产生好感就是这样莫名其妙,不需要任何事情发生,只需简单的一眼。而这种好感又有些异样,就好比何远、何方都是好人,冷琇琇对他们也有好感,但这两种好感却截然不同。
厉溟张了张嘴,终究什么话也没说,点了点头,道:“多谢。”
他原想说:我今日来本就是碰碰运气,想看看你是否在此,竟真叫我遇见了。
但他仅仅在心里想了想,自觉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