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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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稚京趴在门扉上,透过狭窄的缝隙眼睁睁看着李殷转身,贝齿都要咬碎。
李殷你这个倔驴!
他就能向她哪怕示弱一次?
他开口求求她,好好为今日之事认个错,她是可以原谅他的啊!
温稚京不敢冲他说那句‘走了就别回来’。
因为李殷还真干得出这样的事。
到时候她可就是赔了驸马又折兵了。
她哐当打开房门,冲他的背影喊道:“你今日为何戏弄我!”
李殷脚步一顿,转身与她遥遥相望,脸不红心不跳:“游戏罢了,公主找不到我,便是输了,如今这是恼羞成怒?”
温稚京立马否认:“我才没有!”
怎又成她的错?
李殷这厮惯会狡辩!
“你把我丢在大街上,就不怕我遇到危险?”温稚京拿出杀手锏,如此他总不能再抵赖了吧?
李殷轻笑:“太子殿下已经到了丰南县,我想,他不会让你再深陷险境的。”
“万一你想错了,万一阿兄没有派人暗中护我……”
“没有万一。”
李殷开口打断她。
青年的声音笃定又冷静,像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紧要的事。
那般自信,如同在下一盘必赢的棋局,温稚京忽然有些恍惚,不明白他究竟是因为温翁玉会暗中护她。
还是……根本就不害怕失去她?
思绪触及最后一种可能,温稚京的心仿佛被什么钝物重重一击,麻意从心口逐渐蔓延开来。
李殷或许,真的不喜欢她呢……
翌日。
县衙送来一封请帖。
是薛广派人送来的,大意是前些日子犬子薛孟良冒犯了珈洛公主和驸马爷,今日特地设宴赔礼道歉。
温稚京将请帖往书案上一丢,叉腰冷哼:“那王八蛋的伤好这么快!”
温翁玉笑着捡起那张请帖,抬眸看她:“你若不解气,今日再打他一顿。”
气愤归气愤,温稚京还是知道分寸的,横竖那薛孟良已经受了罪,丰南县令又如此有诚意邀请,若 是不去,实在有失皇家体面。
“去就去。”她蹙眉嘟囔着。
是夜。
太子的马车缓缓停在薛宅门前,一直在门口等候的薛广顿时挂上笑容,躬身前来相迎,薛孟良目光飘忽的跟在他父亲身后。
温翁玉下了马车,与薛广寒暄几句,便被领着进了门。
“不知太子亲临丰南,是有何指示?”
“孤陪珈洛来赏花罢了,薛县令无需紧张。”
温稚京同李殷一起下来,余光瞥见薛孟良似有似无的看向自己,顿时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提着裙摆追上温翁玉的脚步。
薛广跟在温翁玉屁股后面,一副点头哈腰的谄媚模样,实在不堪入目,温稚京嫌恶的扫了一眼,便没再看下去,转而四顾欣赏薛宅的景致。
不得不说,这薛广虽为小小县令,却有能力在县衙外置办一间如此别致的宅院,着实不凡。
穿过抄手游廊,薛广领着众人进了前厅。
扭头,见温稚京的目光还落在鲤池边的巨石上,薛广不禁笑着解释:“这山石是下官偶然所得。”
温翁玉听出他的意思,顺着他的话问:“何为偶然?”
薛广赔笑一声,继续道:“前些日子丰南县在太溪山捣毁了一座私盐矿,那太溪山脚下有一户专门做石头营生的人家,年过古稀了,儿子却被逆贼掳去了矿山……盐矿捣毁后,那老伯为了感谢,非要赠下官一块石头,下官再三推脱,却拗不过老伯天寒地冻下的情真意切,思忖着又只是块石头,便只好收下了。不想竟入了公主的眼,若公主喜欢,下官这便派人抬去公主府上?”
温稚京回过神,颇为嫌弃,仿佛与姓薛的东西沾上半分都觉得晦气,哼道:“我不要,我府上的石头多了去了!”
薛广讪笑附和:“是是……”
寒暄几句,温翁玉被迎至上座,温稚京与李殷坐在左下方,薛广则坐在她对面,再往下便是浪荡子薛孟良。
厅堂上莺歌燕舞,温稚京却毫无兴致,身侧的李殷却是自顾自吃着,丝毫不理会她。
温稚京的脑海里又回荡起他那句“没有万一”,心中骤然一酸,喉咙也像被什么堵住似的,看着这一桌珍馐便没了胃口。
更别提下方那道黏腻炙热的目光,温稚京回瞪一眼,那意思很明确了。
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薛广虽与温翁玉闲谈,但亦将部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见她与儿子‘眉来眼去’,便按捺住笑意,朝温稚京道:“先前犬子胆大妄为,让公主受惊了,今日便让他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