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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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稚京瞧着似乎点了将近十道菜,才想起来她们才两个人,吃不完确实有些浪费。

    她咬着手指,目光纠结着在菜单子上划来划去:“那就再来份松黄饼,一壶枣酒,正好八个,就这些了。”

    她将单子递给伙计。

    伙计行礼退下,轻声替二人掩上房门。

    宗靖月响起方才掌柜提到的苏郎君,不禁八卦起来,不怀好意的眼神落在温稚京的小脸上:“诶,苏郎君是哪家的郎君啊?可比你家那位李郎君好看?”

    听她提起,温稚京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这也不怪她,没成婚之前她四处听曲儿,委实记不得这个郎君那个郎君的。

    只偶尔有个别出挑的,送过礼的能让她记住些许,自与李殷成婚后,她这心里眼里都是李殷,哪里还装得下别人?她更是鲜少出来听曲儿了,能记得住人就怪了。

    她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儿,道:“你问苏郎君啊?他本名苏夜,黎州人士,五年前进京做生意亏了,一蹶不振,恰巧那日我路过他的铺子,偶然间听他唱了几句,觉得此人在戏曲方面颇有天赋,我便书信让梨香院的鹿先生收他为徒。”

    宗靖月恍然大悟:“原来他今日能在食芳斋唱曲儿,还得多亏你。”

    温稚京笑道:“这一切全靠苏夜自己的努力,我顶多推了他一把而已。”

    二人闲聊一会儿的功夫,菜已陆陆续续开始上了。

    酒过三巡之后,楼下忽然热闹起来。

    原来是苏郎君登台了。

    依旧是温稚京爱听的杂剧,她搬了张小板凳,在凭栏处坐在,在这个位置正好可以将台上的情景一览无余。

    宗靖月也跟着她在一旁坐下                                                ,凝神听了会儿,忽然道:“我可算知道你为何喜欢听这些了。”

    温稚京呆呆看她,顺着她的话问:“为何呀?”

    宗靖月噗嗤一笑,搂过温稚京的肩膀,低声调侃道:“我若每日有佳人苦苦等待,只为我唱一曲儿,我也乐意天天来,只不过,你在这儿逍遥快活,府上那位不会打翻醋坛子?”

    提到李殷,温稚京冷不丁想起昨夜之事,小脸唰的一下全红了,毫无底气的辩解:“我、我才没有在快活呢!”

    这副不打自招的模样,简直藏不住一点事儿,宗靖月八卦之心瞬间就燃起来了,她搂着温稚京追问:“怎么,跟李殷和好啦?来来来,跟姐姐说说,进行到哪一步了?脸红成这样,昨夜不会发生了什么吧?”

    温稚京憋红了脸,想要挣脱跑开,却被宗靖月搂得死死的,挣脱不开,便只好扭过头半句话不说。

    宗靖月挑眉:“不说?那想必已经琴瑟和鸣了?”

    “阿月!”温稚京羞恼地拍她的手,红着脸,气鼓鼓道,“你羡慕了?那你找贺郎君去。”

    “诶!说好不提他的。”宗靖月抬手警告道。

    “就说就说,略略!”温稚京像一条滑溜溜的泥鳅一般,趁着宗靖月愣神之际,从胳膊下钻了出去。

    “温稚京你皮痒了是不是?你站住。”

    “我傻的我站住,就不!”

    两人在食芳斋玩闹了一天,可把宗老爷子急死了,温稚京是公主,做事向来随心所欲,她说不准跟着,谁还敢跟着?

    只是可怜那贺家郎君在望江楼等了一日。

    宗老爷子为了挽回自家孙女的形象和宗府的颜面,只好亲自前往望江楼赔礼道歉。

    “宗老将军严重了。”贺崎远拱手作揖回礼,又道,“我听闻靖月娘子生性热爱自由,想必也不喜欢这般拘束嘈杂的地方,看来我与靖月娘子这顿饭,只能改日再吃了。”

    宗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诚恳地替自家孙女道歉:“靖月这孩子自幼就贪玩任性,贺郎君见谅,待她回来,老夫定好好教训她一番,改日再登门拜访,还望贺郎君替老夫向卫国公问声好。”

    贺崎远颔首笑道:“祖父也常常在晚辈面前提起您,想必他会很高兴见到您。”

    两人寒暄几句,便各自离开了。

    贺崎远看着人走出了望江楼,脸上的笑便维持不住了。

    “我堂堂贺家,还比不上她宗家吗?宗靖月竟然把我晾在这儿,她也不想想,全盛京谁受得了她那母夜叉脾气,人老珠黄的,有得嫁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嫌弃上我来了?要不是她爷爷,给我当妾我都不要!”

    “郎君别生气,当心气着自己。”侍从连忙安慰他,贺崎远发了一会儿牢骚,可算消气了不少。

    “别让我再看到她,不然非教训她一顿不可!”说罢,气冲冲的拂袖走出房门。

    只是下一瞬,却在楼道内被一位身着白衣的郎君挡住去路。

    那人生得异常俊美,眉宇暗藏了几分凌厉,神色却冷得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