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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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殷对此倒没什么反应。www.jingsige.com
温稚京终于得救,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啪嗒啪嗒的掉。
“阿兄!!!”
温翁玉听见她撕心裂肺的呼喊,一颗心都揪了起来,抬手用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柔声哄道:“阿兄来迟了,别哭,阿兄替你主持公道。”
薛孟良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一群人,当着他的面抢走了小娘子,正要口出狂言,却见温翁玉身后的掌柜疯狂朝他使眼色。
可惜薛孟良看不懂,瞧见掌柜来了,底气顿时足了:“曹达?你来得正好!赶紧将这些人给我绑了,敢在我薛孟良的地盘闹事,也不看看我是谁!”
曹掌柜眼前一黑,只恨自己不是聋子。
温翁玉饶有兴致的哦了一声,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微微侧目,声音冷得像寒潭里的冰:“曹达。”
曹掌柜呼吸一窒,认命上前,恭敬回道:“殿下。”
薛孟良疑惑皱眉,不明白为何曹达对此人如此恭敬,甚至比对他还要恭敬,只是他的脑子还未反应过来:“殿下?”
温翁玉将温稚京护在怀里,语气没有半分感情,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薛孟良,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他什么身份啊?”
曹掌柜只觉得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他小心翼翼的上前回道:“回殿下,此人……此人是丰南县县令的小郎君,薛孟良。”
温翁玉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薛县令之子?难怪,官威好大啊……
“怕是日后,孤这东宫之主的位子,也要让他坐一坐了?”
曹达听着腿都软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殿下息怒!”
薛孟良色令智昏的脑子终于清醒了几分,他惊愕看向温翁玉,目光上下打量,最终停留在他腰间那枚云龙纹玉佩,神色呆滞。
成斌解气的看着傻在原地的薛孟良,向温翁玉请示:“殿下,这狂徒如何处理?”
温翁玉冷笑:“送到县衙,孤倒要看看,薛县令要如何处理此案。”
“殿下!殿下!”
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薛孟良之父薛广踉跄地跑进来,方才家丁来传话,说小郎君在平安酒楼招惹了太子殿下,还调戏了珈洛公主,打伤了驸马。
他当即吓得魂都没了,顾不上手里的活,匆匆忙忙便从县衙赶来。
一进门,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心跳险些骤停。
他飞快上前,噗通一声跪在温翁玉面前,涕泗横流的求情道:“殿下恕罪!犬子有眼无珠不识公主,犯下此等大错罪无可恕,但念在他是初犯,还请殿下从轻发落!”
“薛广?”
薛广大气不敢出:“正、正是微臣。”
温翁玉淡淡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意味深长的看他:“薛广,你该好好谢谢你舅舅。”
薛广摸不清眼前这位的心思,听他提起舅舅,也不敢附和,正在他进退两难时,上方再次发话。
温翁玉掷地有声。
“按大周律法,薛孟良调戏公主,当鞭笞三十,斩首示众。”
薛广眼前一黑,瘫坐在地。
“不过……”
温翁玉话音一转,淡淡道,“念在他为家中独子,孤不是不讲情面之人。”
薛广闻言微怔,怀疑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才猛地朝温翁玉离去的方向磕头:“谢殿下不杀之恩!”
脑袋砰砰砸在地板上,没多时额头便多了个血窟窿。
最后,薛孟良被鞭笞五十,在县衙地牢里关了三天。
薛孟良本就是养尊处优的小公子,经此一折腾,出狱时已经像一条死狗了,只能由家丁抬回府,沿街的百姓瞧见他这幅模样,纷纷解气的朝他啐几口唾沫。
这条街上,被薛孟良祸害的良家女子不在少数,薛孟良仗着自己是父亲是丰南县县令,欺男霸女,甚至当街强抢民女,简直恶贯满盈!百姓们苦不堪言,却也只敢怒不敢言。
从前曾有一户人家生了个美若天仙的女儿,却不想被薛孟良看上,那狂徒毫不顾忌女子年迈的老父亲,竟当街将老伯推倒,将他的女儿强掳了去。
那老伯本就体弱,加之年事已高,被薛孟良大力推搡,没几日便去了,老伯的女子得知后,悲痛万分,自缢于薛宅庭院中。
纸包不住火。
此事散播开,一时间民愤四起,纷纷将薛孟良告至官府。
当然,最后自然不了了之了。
他们只是无权无势的小门小户,就算有天大的冤屈,又如何敢与县令叫板?更何况,薛孟良乃薛家独子,薛县令又是老来得子,自然十分宝贝这个儿子。
那女子自幼与父亲相依为命,如今双双惨死,薛县令只好下令将此父女厚葬,又捐赠了一笔银钱修缮佛